冷恕的手指落在紅棕色的茶壺間。
靈巧一動,水流涌出,細小的緩緩的,還冒著熱氣的茶,落在程若曦的面前。
“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程若曦看著面前的人。
她只想笑。
冷恕挑著眉,抱著懷,認真的不能再認真。
都說人有臉樹有皮。
在她看來,冷恕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大冰山!
冷恕的確能擔得上救命恩人四個字,可在程若曦的心中就只有這一次!
還是因為冷恕!要不是因為他,她也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
“神經病,我要走。”
程若曦站起身來就要走。
冷恕也沒攔著。
她剛到門口,出來的兩個人就把她攔住了。
“不好意思程小姐,冷少沒發話,我沒辦法讓你出去。”
她氣哄哄的回頭。
冷恕正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優雅從容。
仿佛程若曦根本影響不了他。
“別掙扎,沒用。”
他的話,徹底讓程若曦的心冰冷一片。
“冷恕,你不能這樣。”
他真的不懂。明明他這么保護她,怕她受一點傷害,為什么她還是要這么的想逃離自己?
“怎么不能。”他站起身,向程若曦靠近。
手指輕緩的解開了自己襯衫的所有扣子,他越靠越近。
嘩的一聲,整個人抱起了程若曦。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冷恕沒說話。
“你們一個個都這樣。”
冷恕邁上第二節臺階的腳步頓了頓。
下一秒,微微張口吐出一個字,“誰?”
程若曦也愣住了,她剛才說了什么?
冷恕幾乎是咬著牙提醒,“嗯,一個兩個都這樣。”
“一個是誰?兩個又是誰?”
他騰出一只手,懲罰是的掐了一把她的屁股。
“啊……你變態啊!”
“說,是誰。”他的語氣已經變冷
“我怎么知道是誰?”
冷恕的腳步快了起來。程若曦心跳加速,真怕這個神經病一沖動做出什么事來。
現實也如此。
冷恕動作利落的踢開門,勾上門。
將程若曦摔在床上,在她準備起身時壓了過來。
他的氣息太過強烈。
兩個人的胸口貼著胸口,一個硬一個軟。
程若曦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同,又羞又惱,“你放開我!”
冷恕低下頭,輕輕咬著她的鎖骨。
一路向下,停留在她的小腹。
程若曦的手腳都被冷恕固定住,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只能接受著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震撼。
她承認,在冷恕進入她的那一刻。
程若曦不是抗拒的,甚至有些安心和滿足。
傍晚。
程若曦睜開眼,冷恕已經不在了。
仆人準備好了食物來喊她下樓,程若曦嘗試想逃,都失敗了。
冷恕是什么樣的人。
他既然已經看上了的東西,自然不會拱手讓人,合作是,女人也是。
程若曦摸著陶瓷的湯匙,心底的那抹絕望越來越強烈。
自私自利,手段卑鄙。
她卻有些沉迷他偶爾的溫柔,程若曦用力捏著自己的手指,低聲警告自己,“你一定要控制,程若曦!不能喜歡上冷恕他是仇人!”
布朗的事還沒有結束。
警察每天都上門,斷了他想要逃跑的念頭。
至少他現在無暇顧及冷恕了。
青梅看著網絡里播放的冷恕的采訪,她心里實在是想給冷恕點個贊了。
她就說,冷恕才不會心甘情愿的被人牽著鼻子走。
果然啊,最有手段的人還是冷恕!
“碰……”
凌旭川一腳踹開了門。
每次他來,門都會壞,青梅已經來來回回換了七八個門了。
“你哪天準備換個腿嗎?我給你掏錢。”
“你們都是商量好的?”
凌旭川徑直走到沙發上,一臉嘲諷。
他這么些天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那三個億里還有他的一個億。
凌旭川故意從兜里掏出煙來,打了好幾次打火機沒打著,啪的一聲扔在窗戶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為什么冷恕會報警,為什么青梅打算站在冷恕的那一面。
“你現在看出來,誰的手段卑鄙了?”
他兩只手放在沙發上,一臉挑釁的看著青梅。
“自己無能,就別忙著貶低別人了。”
凌旭川還記得,青梅說自己和冷恕是一樣的人。
他們才不一樣。
至少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替自己冒險,冷恕以為他不知道嗎?
程若曦的所有消息都是冷恕故意放出來的!就是為了吸引布朗上鉤。
果然,不止布朗上鉤了,連他自己也上鉤了。
不過也對,像冷恕這樣的男人,怎么會喜歡上女人?
“你覺得我無能?”凌旭川逼近,雙手撐著身子,低著頭看她,“在床上欲罷不能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無能?”
“凌旭川!”
他自然是很滿意她的反應,伸出手摸著她的頭發,笑了,“冷恕根本滿足不了你吧,這么看來還是我這個情夫,靠譜!你說對不對,嗯?”
“對個屁!”
青梅從椅子上站起來,抬頭頂著凌旭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布朗的合作里你要了多少提成!”
“還有凌旭川,你公司最好要小心一點,免得因為這件事引火燒身。現在,麻煩你開門左轉,別在我這浪費空氣。”
“呦……”凌旭川沒想到青梅真的急了。
她竟然學會威脅自己了?
兩個的臉隔著超不過十厘米的距離。青梅冷著眼,沒有一絲的退讓。
“你就這么喜歡冷恕?”
空氣中靜謐了好一會。
凌旭川眼睛眨都沒眨,同樣的青梅瞪著眼睛看著他。
“是,我愛他。”
凌旭川心底的某個地方,狠狠的扎了一刀,明明知道,為什么還要她親口說出來?
為什么要讓自己感受這痛苦?
果然啊,把傷口重新的撕裂……還是和以前一樣,痛不欲生!
痛苦重播,和往日一樣。
凌旭川近乎艱難的張口,“好。”身體也軟了,不知道怎么從辦公室走出去的。
腳步飄忽。
他剛走,青梅也同樣站不住了。她用盡了力氣,眼角竟然也濕潤了。
她緩緩的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門口,受傷又失望。
“凌旭川,你真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