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程若曦是被噼里啪啦的聲音吵醒的。昨天晚上接近凌晨才睡,她整個頭昏昏沉沉。
別墅里原來有好幾個仆人,冷恕放了兩個月的假給他們。
自然是為了這么程若曦。
早餐,晚餐都是她來做。
程若曦扶著樓梯手往下,竟然看見冷恕在那沖咖啡。
聽見響聲,冷恕瞇著眼看了好一會!跋聛碛惺拢俊
“我來吧。”
程若曦接過他手里的咖啡,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看的冷恕一愣。
“在哪學的?”
“之前給黎昕沖過。”
冷恕的臉瞬間黑了下來,程若曦本來就懶得和他說話。
見他沒了聲音,自己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諾……”
結果咖啡,冷恕還不忘冷笑,“想黎昕了?”
程若曦也笑了,眉眼舒展開來,“嗯,想了……”
冷恕真想把手里的咖啡倒在程若曦的身上,她還真是膽肥了,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說想另一個男人?
活膩歪了。
樓上的青梅冷眼看著他們兩個,“上來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她身上的睡袍還沒有換。
程若曦認得出,是冷恕的。他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更別說穿他的衣服了。
看來青梅在他的心里有不一樣的地位。
刀子劃過食指,留下一道鮮紅的血印。
程若曦放在嘴里吸了吸,疼痛緩解了一些。
樓上,冷恕正盯著青梅的手機看。
是昨天晚上拍的照片,冷恕沒想到,照片竟然發到了青梅的手機上。
陌生的號碼,有冷恕摸她頭發的,和盯著她看的。
照片看起來滿滿的愛意和甜蜜。
冷恕嘴角微勾,回頭看她,“陌生人?”
“不然呢!
青梅搶過來手機,“冷恕,你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
她不傻,凌旭川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他冷恕也是一樣。
他們都是同類人!
“夠了青梅!崩渌∑鹕,“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是冷太太的位置!
“我給你這個權利,你也應該給我想要的!
“青梅,你要做的是當好我的未婚妻。”
冷恕要想狠,誰也比不上他,絕情自然是他最擅長的事。
青梅從那天開始便消失在冷家別墅了,冷恕默認了她的不存在。
連同他自己也不回冷家。
這無疑是給程若曦放了個假,征求冷恕的同意,第二天程若曦就回到了公司。
不過前提是,她需要隨叫隨到。
黎昕一聽說程若曦回來自然也是開心的,他就知道青梅正式成為了冷太太,若曦就是安全的。
“若曦!
程若曦笑著抬頭,“黎總!
兩個人好久不見,黎昕自然關心她在冷家有沒有受欺負,還習不習慣。
“放心,他又不是豺狼虎豹,不會吃人!
黎昕只是笑著點頭。
冷恕怎么不吃人……他不僅吃人,還不吐骨頭。
冷恕的辦公室里,氣氛凝重。
只能聽見冷恕手表敲著桌子的聲音,冷氏的股票突然急劇下降。
從來沒有過的事。
沒有產品問題,連代言人都是冷恕選好的人。
能花費這么多錢來操縱股市的人,冷恕還真就想到了那個人……
布朗。
“冷少,現在咱們怎么辦?”
“等!崩渌∫馕渡铋L的笑,“看看他有多大實力。”
都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布朗要是真的有實力,還用的著跟自己談判?
他們那些人,那些事,都是上不了臺面,見不得光。
“把青梅小姐和我的消息再放出去一點。”
“好的冷少!
黎昕和程若曦正在吃午餐,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青梅和冷恕的照片……
八卦新聞。
里邊的人物,讓程若曦自嘲一笑。
“冷少和青小姐愛情升溫……”
“看來結婚近在咫尺。”
“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那些字眼像是故意一般往程若曦的耳朵里鉆,她還真是不想聽。
“若曦?”
黎昕坐不住了,“吃飯!
“啊……呃……好的!
因為新聞的事,她越發的心不在焉。
沏咖啡的時候被開水燙,拿文件拿錯了,開會上走神……
連黎昕都沒辦法忽視她的感受。
“散會……若曦你留一下。”
“嗯,好的。”
等人都走光了,黎昕才湊近了問,“發生什么事了嗎?怎么覺得你這么心不在焉。”
他的手已經碰到她的額頭。
“不熱啊!
程若曦抬頭看著他,一時間竟然忘記的拒絕。
“咚咚……”
兩個人一起回頭,被門口的冷恕下了一跳。
他竟然拿著手機,對著他們兩個拍照。
“你干什么?冷!”
程若曦氣急了,踩著高跟鞋幾步走過來,作勢要搶他的手機。
冷恕借機一轉,程若曦穩穩落進他的懷里。
“松開我!”
她眉頭擰的緊,冷恕總想伸手扶開。
“流氓!
冷恕臉黑了,心情也掉了下來,“怎么,他碰你就行,我碰你就是耍流氓?”
程若曦懶得跟他較真。
“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前夫……和你有過肌膚之親的人……”
“你!”
程若曦小臉漲的通紅,手腕不停的動,想要掙脫他的控制。
“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冷恕!
“自然不用程小姐提醒!崩渌⌒α,“畢竟我和我未婚妻那么恩愛!
她那副想要和自己撇清的表情,冷恕真想捏碎了她這張臉。
冷恕緩緩松開了手,程若曦捂著自己的手腕站的離他遠遠的。
黎昕湊過來攬住程若曦的肩膀。
“冷恕,夠了!
冷恕心里暗罵,你丫的戲過了。
“還請黎總多多照顧……我的這位前妻!
“畢竟和我睡過,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幫你找好了下家,你該感謝我!
“冷恕,你真是個混蛋!背倘絷匾а狼旋X。
冷恕笑著點頭,“謝謝夸獎!
他從樓上下來,秘書已經等了他好久,他們兩個只是路過,冷恕卻非要上去看一眼。
程若曦在這里是否安全,黎昕能不能保護好她。接下來的事,是危險的,他不想再把她牽扯進來。
冷恕彎腰坐進車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