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我……你們是誰!是不是冷恕讓你們來的?……”
程若曦躺在床上掙扎著……
身體出了一身的汗。
整個人猛地坐起來,頭發都濕了。
剛才的夢境那么深……仿佛在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冷恕的造成的……
程若曦手指順進自己的頭發里,“程若曦……你還真是被他迷惑了眼睛……呵……”
眼淚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控制不住。
孩子,阿梅。
她都忘記了嗎?沒有……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原諒那個男人。
黎昕和冷恕醒的時候,仆人去叫程若曦吃完飯,卻發現她已經不在了。
坐在椅子上的冷恕放下了手里的湯匙,“不見了?”
“是的,冷少。”
黎昕也擰著眉毛,“我給她打電話……”
剛撥,“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下冷恕的臉色更黑了。
起身拿起了車鑰匙要走。
“你傷口……開不了車……”
“昨晚也開了。”
現在是什么要緊關頭,她竟然還敢亂跑?這個女人怎么能這么不讓自己省心?
黎昕搶過他的鑰匙。“我去。”
“我也去。”
冷恕一直堅持,黎昕只好帶著他。
程若曦打了車回到了自己的家,洗了個澡,頭漲漲的……
夢境那么真實。
一幕一幕,都烙印在程若曦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許言的電話恰好打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些興奮,“若曦,我已經說通我媽,你可以來看阿梅。”
“真的?”
程若曦捏著電話笑了。
蒼白的唇在柔光下,彎成了一個弧度。
冷恕和黎昕到程若曦家,她剛剛離開去了醫院。
沒找到人,冷恕的臉更黑了,撥通了秘書的電話,“給我查程若曦的現在位置。”
秘書剛醒就收到老板的電話,整個人都精神了。
“是的,冷少。”
“要快!”他一再強調。
秘書還真以為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秒也不敢懈怠。
十多分鐘,冷恕的手機響了。
“去醫院。”冷恕沉著聲吩咐。
黎昕現在是冷恕的司機,“她去醫院干什么?”
冷恕沒回答。
醫院。
程若曦開了門,許母正冷著臉坐在床頭。
她同意程若曦來,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強烈要求的……
不過這不代表她原諒了程若曦。
程若曦把手上的水果放在桌子上,阿梅醒了,臉色也好了許多。
她一進門,阿梅就盯著她笑。
“若曦,快來……”
原本很活潑的女孩,現在說話都這么虛弱。
阿梅現在的體質變得很虛弱,所以才會一直住在醫院里。
許母還是見不得,礙于阿梅的面子,她拉門出去。
“許言呢?”環顧了下四周,程若曦問道。
“上班了,他應該不知道你要來。”
的確,接到他的電話,她直接沖過來了。
“若曦,你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啊……我沒事啊。”
阿梅握著程若曦的手,“你過的好點吧。”
她誠心的,希望程若曦好。
病房門口,冷恕透著窗戶看著屋里的兩個女人。“走吧。”
黎昕還真搞不懂冷恕,“你不進去嗎?”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處理。”
他已經打了電話,保護程若曦的人已經來了。
另一輛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冷恕看了黎昕一眼,“你開我車回公司。”
說完他坐進了車里。
黑色的奧迪,很低調的行駛在路上。
沒人知道這里坐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冷恕全程冷著臉又恢復了以前的模樣。
秘書把資料遞給冷恕。
是他昨天在停車場被襲擊的監控資料,那伙人是有計劃的行動。
挑的都是監控死角。
能拍下來的,也只是被帽子遮住的半張臉。
“冷少……不是凌少。”
冷恕嗯了一聲。
看這個手法,也不是。
昨天那伙人,刀刀致命。
關鍵他們還有槍……黑幫?
冷恕的眸子一時間變得可怕,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
“呵……看來我要親自會會他們了。”
凌旭川的人還沒下手,就收到了冷恕受傷的消息。
只不過不知道傷到了什么程度,冷恕消失在了公司里。
當然這只是在外界的眼里。
凌旭川倒是笑,是誰幫他教訓了冷恕。
去了冷恕辦公室好幾次,都被拒絕門外。
他也不氣,現在辦公室里坐的是不是冷恕還不知道。
最好他這次,能傷的不輕。
程若曦請了兩天的假陪著阿梅。
許母被阿梅勸回了家,許言晚上過來,兩個人小姐妹正聊得熱鬧。
好久沒看到阿梅這樣笑了。
程若曦也是。
他抬起手,舍不得推開門了。
“許言?”程若曦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他,“怎么不進來?”
“看你們說的很好,舍不得打擾。”
程若曦顧著阿梅的身體,早早就催著她去休息。
“好久沒看到阿梅這么開心了。”許言頓了,看著程若曦,“還有你。”
“以后會越來越好。”
只要她遠離那個人,就會越來越好了吧。
等阿梅身體好了,她就徹底的消失在這個地方。
“想什么呢?”
“沒啊……”
兩個人之間好像出了阿梅就沒有了事情說,許言還穿著西服,整個人看起來很干練。
他本來就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模樣。
整個冷家都彌漫著凝重的氣氛,冷恕坐在沙發上,周圍站的都是冷少的元老。
冷恕抽了煙,煙霧輕吐,整個人看起來傲慢又危險。
胳膊上還纏著白色紗布。
他的秘書站在他的身后,目光里多了些凌冽的味道。
“想我死?”
啪的一聲,秘書把手里的照片甩在桌子上。
沒人敢上去看。
“冷氏的人,有了二心……呵……”
面前的人都捏了把汗。
卻沒有人敢上前,他們都忌憚這冷恕的權威,承認就是找死。
冷恕的報復手段,他們中的任何人都見識過。
“要錢還是要命?”
撲通一聲,有人跪在地上。
“冷少……饒命。”
冷恕目光掃過地上的人,又落在站著的人身上,“不是你。”
話音剛落,他們更加緊張和恐懼。
“把他拉出去。”
不是他暗殺的自己,不代表他沒做對不起公司的事。
“冷少……”
那人慌了,被冷恕的人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