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曦的胳膊剛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冷恕的手溫?zé)幔o緊的拉住她的。
她目光向上,觸及到冷恕微冷的眸子。
“你怎么在這?”
冷恕挑眉,冷笑,“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倒是你,在這約會小情人?”
“冷恕你混蛋。”
程若曦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冷恕抓的更緊了。
路上的車聲不斷,酒店門口的燈光落在冷恕的身上。
倒是增添了幾分平易近人的模樣。
“我來這干什么,冷少不清楚嗎?”
“嗯?”
“不是你推薦我當(dāng)新產(chǎn)品的代言人?”
冷恕捏著她的胳膊,彎下了身子,幾乎貼在耳邊說,“是我,因為我想一直折磨你。”
程若曦掙扎著往后退。
她越躲,冷恕捏的就更緊。
僵持不下。
遠處的黎昕的車緩緩的停了下來,透過車窗恰好可以看到門口的兩個人。
不過從他的角度,看程若曦像是在冷恕的懷里。
新產(chǎn)品一發(fā)出,必然少不了宣傳。
程若曦的工作倒是真的像王升說的那樣,隨叫隨到。
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程若曦幾乎睡在攝影棚里。
而黎昕也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程若曦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黎昕去了英國。
應(yīng)該是有新的合作。
程若曦忙的顧不上聯(lián)系黎昕,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停留在冷戰(zhàn)時期。
確切的來說,是程若曦和黎昕的間隔還沒有消除。
這天下午,有一場吊威亞的鏡頭。
導(dǎo)演讓程若曦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
她剛出影棚,方嵐邁著小碎步進來了。
“這是什么眼神。”
方嵐瞥了她一眼,手指正捏著手里的包,“程若曦,你對我的恨,已經(jīng)不藏著掖著了是嗎?”
“你說呢?”
程若曦本來想一把推她出去來著,想著這里是冷恕的地界,她還是忍了下來。
“呦呦……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樣,不過程若曦,你也別想著萬事大吉。”
“你想靠著契約書讓我投降?”被說中,方嵐的臉色變了。
“程若曦,你……”程若曦往前走了兩步,和方嵐面對面,“怎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她伸手戳著她的肩膀,“方嵐,別得寸進尺,再敢動我身邊的人,別怪我不客氣!”
“呵……”方嵐臉色微紅,硬生生被氣的。
“放開!”
方嵐的大聲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導(dǎo)演看見揚起了聲音,“程若曦趕緊過來!”
“馬上。”程若曦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
方嵐目光盯著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程若曦張開了手臂,讓自己能很快適應(yīng)懸浮在空中。
威亞剛起,她掐著自己的手指。
“程若曦,你沒有后退的選擇。”
高度一點點生起來,地上的青草和花都變得模糊……
程若曦有些暈。
搖搖晃晃,導(dǎo)演還在地上喊著什么。
“咚……”
威亞突然極速下降,程若曦慌了,手緊緊抓著腰間的繩子。
“啊……”
“威亞出問題了……”
“快救人……”
短短幾秒,程若曦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地上人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觸碰到了地面。
摔的全身。
就算底下安放好了安全措施,程若曦還是傷的不輕。
等工作人員把她扶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暈的。
“若曦!你怎么樣?”
程若曦搖搖頭。
方嵐正躲在人群中,微微一笑。
“不應(yīng)該啊,這個威亞我們都是檢查好的,沒有問題……”
“導(dǎo)演,監(jiān)控被人弄壞了……”
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
程若曦是冷少欽點的人,導(dǎo)演自然也怠慢的不得。
“若曦,那今天就先到這,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程若曦摔的實在是痛,只能點頭答應(yīng)。
她剛走,那伙人又討論起來。
“導(dǎo)演,看來有人故意想要害她。”
“嗯,這件事先別告訴冷少。”
“好。”
方嵐坐在車?yán)铮淮蚣t色的鈔票交到副駕駛男人的手上,“做的不錯。”
男人望著那錢,眸子里都是光。
“謝謝方小姐。”
方嵐推上自己的墨鏡,看著程若曦被人攙扶著上了車。
“我還就不信,麻雀能變鳳凰。”
陪著程若曦回來的兩個人,商量著要帶她去醫(yī)院,程若曦笑著搖頭。
“應(yīng)該是沒事的,休息幾天就行了。”
程若曦微笑著上樓,剛到門口便愣住了。
門是開的。
這里的房子,是之前給袁帥租的。
程若曦放低了腳步聲,緩緩湊近那屋里有噼里啪啦的聲音。
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在胸腔里劇烈的跳動。
她進屋,地上一片狼藉。
那個男人在臥室。
程若曦隨手拿起水杯準(zhǔn)備防身,那個人也同樣聽到了門口的響動。
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誰?”
沒有聲音。
程若曦站在臥室門口,恍然間沖出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男人看見她沒有一絲的停頓。
撞開她要跑。
程若曦蹲在地上,還是不死心的拉著他的大腿,近乎嘶吼,“你是誰?你來著到底找什么?”
男人拉自己的腳沒拉出來。
干脆一腳踢在程若曦的肩膀,碰的一聲。
程若曦的頭撞在了桌角。
得到自由的男人一走了之……程若曦看到了他手里拿著的東西。
是U盤。
那個拿來威脅青梅和凌旭川的。
是青梅?
程若曦捂著腦袋扶著桌子站起來,她本就暈暈乎乎,現(xiàn)在頭更痛了。
她想了好一會,能想到的人也只有黎昕一個。
手機嘟嘟的響了好幾聲,沒人接。
就在程若曦死心的時候,電話打過來了。
“若曦,有什么事嗎?”
“黎昕……你在哪?”
“英國。”
黎昕聽著程若曦的聲音有些不太對,有些著急的詢問。“你怎么了?”
“沒,你忙。”
程若曦掛了電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這么依賴?yán)桕俊?
屋里的所有東西都被翻了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個人才能找到那個證據(jù)不是么。
手機響了是陌生的號碼。
“喂?”
電話那頭,冷冰冰的聲音,“在哪。”
“冷恕?”
“問你在哪。”
冷恕壓著怒氣,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