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程若曦用力的推開了凌旭川。
凌旭川這主動提出來建議，一定是又打算利用她。雖然沒背景，沒勢力，沒地位。可程若曦也不愿意做一只卑微的螻蟻，任人揉捏扁圓搓。
“開個玩笑。”
凌旭川松開了程若曦，眼底卻閃現一抹精算的光。
“凌旭川。”
良久，沉默的車廂里面傳來了程若曦低低的聲音。
“你設計這一些，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或許你不用過問。”
凌旭川沉了下聲音。
似乎是觸及隱私的問題，他就變得很防備。盯著程若曦，冷聲道：“我跟你合作，你最好別過問我的事情。”
程若曦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凌旭川將程若曦轉去了軍區的專用醫院，還單獨安排了她一個房間。連小羽也被安排了進來，住在兒科大樓里面的病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若曦基本上就在這個醫院養傷。
“……”
手機響了起來。
程若曦低頭去看的時候，這個號碼。
手機屏幕在病房里面亮了又滅，滅了又亮。黎昕的電話似乎不到她接通為止，都不打算停下。
掙扎了良久，程若曦鼓起勇氣接起了電話。
“若曦。”
“喂？”
沉默了一下，程若曦張開了口。
“黎昕。”
那一端的人在聽見她的聲音之后似乎放寬了心。抿唇笑了起來，美國的陽光落在了眼底。
“我這段時間在美國處理一些事情。等我……”
“黎昕。”
程若曦忽然打斷了黎昕的說話。她鼓起了勇氣問：“你告訴我，那天晚上我們有沒有發生關系？”
沉默。接下來在她和黎昕之間是尷尬的沉默，那端的男人似乎講不出來話。半晌，才低低的說道：“沒有。”
可是那一天早晨，黎昕卻沒有清楚的解釋給她聽。而為了逃避，程若曦也沒有開口詢問過。
她擔驚受怕這么久，結果是沒有。
“黎昕，你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做？”
“你知道了？”
在接起電話的一刻，黎昕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一時間解釋，那么難以開口。闔動著唇，黎昕靜靜的聽著程若曦越來越低的聲音。
“為什么……”
“若曦，對不起。”
程若曦涼涼的笑了。“黎昕，你知道被信任的人設計是什么滋味嗎？”
“若曦，你明白我的感情。”
“是啊。你黎昕喜歡我，所以你就用了這種卑鄙的手段是嗎？”
“若曦！”
黎昕的內心被程若曦所謂的卑鄙刺痛的喘不過氣來。
黎昕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電話里面傳來，程若曦的腦子一點點被憤怒驅逐的空白。扶著額頭，程若曦掛斷了電話。
黎昕的聲音也在話筒中被終結。
他早知道這一天會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喉結聳動，黎昕皺緊了眉頭。
“程若曦，傻愣著干什么？”
凌旭川走進病房的時候，程若曦正在一臉發呆。經過這幾天在醫院的休養，干巴巴的小臉蛋是紅潤多了，不過這精神，還是病懨懨的。
回過神來，程若曦勉強笑了一下。
“不知道凌少找我干什么？”
“下午一點要出外景拍攝廣告。準備一下。”
“知道了。”
程若曦點了點頭。
病床上的手機，屏幕亮起又滅，滅起來又亮。程若曦都沒再去理會，目前為止，她都沒有調整好心情去聽黎昕的解釋。
只是原以為解釋的夠清楚了，沒想到她還是太天真了。
下午一點。
程若曦乘凌旭川的車子去了郊外。坐在搭建好的棚子里面，為這次忙碌的人非常多。程若曦穿著一身白粉相間的裙子，直發拉卷多了成熟女人的風味。
走出來的時候，場景已經搭好了。程若曦需要立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太陽底下捧著產品不斷的微笑，變化各個角度擺指定的POSS。
“真不知道凌少怎么想的。”
“就是啊，程若曦有什么資格做代言人。”
“臭名昭著，還希望她給咱們公司帶來多大收益啊。”
程若曦捂著肚子走回棚子的時候，聽見了議論的聲音。已經見怪不怪，程若曦坐在鏡子前，化妝師為程若曦補妝。
“……”
擱置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程若曦拿起來的是這次并不是黎昕，是一個完全未知的陌生號碼。
“你哪位？”
“程若曦。”
青梅的聲音從話筒里面傳了過來。皺起眉頭，程若曦想要隨便找個借口掛斷的時候。
“我讓你聽聽一個聲音。”
隨即傳來了阿梅的尖叫聲！程若曦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青梅，你想干什么？”
“程若曦，二十分鐘內自己一個人到柏林郊附近的倉庫來。要是不來，你的朋友就人盡可夫了。”
程若曦的腦子混亂成了一天，再也不管得其他就沖了出去。
“程小姐！”
程若曦一個人沖到了路邊打了輛的士。
凌旭川的電話接著就打爆了她的電話。
“師傅，柏林郊。”
說著，程若曦接起了電話。
“程若曦，你這是廣告不打算拍了？”
凌旭川的聲音聽起來很不爽，此時此刻，程若曦只能緊急解釋：“凌少，我朋友有麻煩。我必須趕過去。”
因為焦急，程若曦都忘記了她一個人能做什么。車子朝著柏林郊的倉庫疾馳離去，程若曦沒注意到還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她的身后緊緊跟隨。
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柏林郊，這里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前方的鐵門已經敞開，生銹的廠房可以告訴任何人這里已經廢棄已久。
程若曦剛走進去，她的面前就多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面色嚴肅，攔住了程若曦的去路。
“程小姐，跟我來吧。”
“好。”
心跳都緊張的懸到了嗓子眼。
程若曦跟著這兩個黑衣西裝男朝著廢棄倉庫走去。
一進門，程若曦就看到了昏迷在地上的阿梅。程若曦一驚，急忙跑過去把阿梅扶起來。
“阿梅，你怎么樣？”
阿梅已經昏迷過去，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