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程若曦下樓。
保姆已經為程若曦準備好了早餐,只不過餐桌的那一邊卻空空的。
“他還沒回來嗎?”
“少爺已經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這是徹底消失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程若曦的心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吃過早餐,程若曦就去了方圓上班。剛進部門一會,翟興空就走了過來。將一疊調研報告扔給了程若曦,黑著臉:“大老板喊你去會議室。”
說完話翟興空就走了。對于翟興空的態度,程若曦已經習慣了。隨后,程若曦就朝著會議室走去。
白薄守在門口,看到程若曦的時候淡淡的笑了一下:“恭喜啊。”
恭喜?程若曦抱著困惑走了進去。
只見會議室里面的大屏幕上面展示著程若曦上次的創意產品,中藥餅干。
程若曦的心頭一震,不禁欣喜的捂住了嘴巴。這是她的創意!程若曦看著過去。黎昕坐在那里正和市場部的調研人員說些什么。
“這個樣品你們覺得最好的實驗的地方是哪里?”
“我覺得這個產品既然是針對體制方面,不如醫院怎么樣?”
“可是醫院的話,大部分都是生病的小朋友居多,我們這次主要是為了調整口味。”
“那……”
“孤兒院吧。”
程若曦忽然出聲說道。
黎昕扭過頭看著程若曦,溫和的笑了一下。
“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
程若曦坐在了位置上。
“若曦,你剛才提議孤兒院。為什么?”
看著眼前好幾雙眼睛,程若曦定定的說道:“我們這項產品主要是針對小朋友。經常生病的小朋友可以改善體質,健康的小朋友吃了可以提高免疫力。比起幼兒園那些有爸媽愛護的人,孤兒院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程若曦的這份善良令黎昕動容。
下一刻,黎昕對著身邊幾個市場部的調研人員吩咐:“你們去準備一下,等會我們去孤兒院。”
“好的,大老板。”
會議室里面的人走了個干凈。
程若曦起身,“黎昕,走吧。”
“等一下。”
隨后,黎昕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了程若曦的面前。
“你的禮物。”
程若曦的面色微訝。
“為什么送我禮物?”
“你的產品通過了董事會的一致認可,難道我不應該獎勵你嗎?”
程若曦打開盒子,發現黎昕送她的是一只鋼筆。程若曦會心一笑,黎昕是懂她的。
黎昕將程若曦擁入懷中,“希望這只鋼筆可以陪你長長久久。”
“謝謝。”
黎昕的心跳聲,不由令程若曦覺得很安心。
市場調研選中了距離市中心不遠的一家孤兒院。黎昕開車載著程若曦進去的時候,市場部的調研人員已經將帳篷給搭好了。
“你這個膽小鬼,我們不跟你玩了!”
忽然,程若曦看到一個女孩子氣呼呼的推搡了一把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的沒哭,只是悶頭撿回皮球坐在角落里面去。
回過頭,這個孩子眼巴巴的看著程若曦不動。
“剛才,我好像沒看到你來吃餅干哦。”
程若曦蹲在他的面前,努力的露出了一個溫柔可親的笑容。
“媽媽……”
這個孩子眼巴巴的盯著程若曦,突然間就朝著程若曦的懷里面撲過來。程若曦有些意外,只聽見這個孩子說:“媽媽,媽媽……”
“小羽,你看錯了,這個阿姨不是你的媽媽。”
院長急忙過來拉扯著趴在程若曦身上的小羽,小羽卻倔強的不愿意松開程若曦。
院長有些傷腦筋:“小羽三歲那年就被扔在了孤兒院門口,一直患有自閉癥,程小姐不要介意。”
程若曦心疼起這個可憐的孩子,摸了摸小羽的腦袋。握住了小羽的手:“跟媽媽一起去吃餅干吧。”
院長訝異的看著程若曦。
“程小姐……”
程若曦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院長,他只是想媽媽了。”
市場調研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程若曦不太放心冷老爺子的身子直接就回了冷家,剛進門沒多久。
保姆這個時候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少奶奶,少爺回來了。”
程若曦語氣淡淡:“知道了。”
隨后,程若曦就朝著樓上走去。此刻,臥室的門敞開。程若曦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裙子的女人,能露的基本上都露了,前凸后翹,身材火爆。她正熨燙著冷恕的西服,動作熟練。
“程若曦。”
程若曦正打算無視走過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冷恕冷漠的聲音。
這一瞬間,程若曦的心有一絲安定。這些天擔心他人間消失,看樣子還活的好好的。
轉過身,那修長的身影正站靠在窗前。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有何指教?”
程若曦的態度令冷恕感到惱火,唇角上揚,夾帶著一絲嘲諷。
“見到有人幫你做了分內事,不應該感謝嗎?”
程若曦微微笑了起來。那笑容,對冷恕來說十分刺眼。
“你這是承認我是你的妻子?”
冷恕的眉頭不由緊皺。
程若曦見他不說話,繼續笑著:“那好啊。我幫你熨西裝。”
下一刻,程若曦走過去從這女人的手中拿過了熨斗。冷恕的西裝都十分的昂貴,程若曦隨手就要蓋在領口的時候。
冷恕的手將程若曦抓住。
“怎么?又不需要我幫你了?”
那雙眸中凝結著化不開的冷意,像雪花一點點覆蓋在程若曦的心頭。程若曦努力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
“既然不用,請你以后不要讓我感謝任何人。”
下一刻,程若曦就朝著外面走去。腳步站定在門口,程若曦說道:“冷恕,爺爺現在身體不好。你如果有空和這個女人卿卿我我,還不如去照顧爺爺。”
落下話,程若曦沒去看冷恕黑成墨汁的臉。
“總裁,還需要我繼續幫您熨衣服嗎?”
程若曦怎么會知道這個女人只是冷恕的秘書。因為臨時的關系,才讓她到家里熨燙西服。緩緩的將怒氣壓下,冷恕說道:“繼續。晚上的會議不能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