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血漬!
“這是怎么回事?”
白醋能使血液中凝固的蛋白質溶解,一點殘留,就算肉眼看不見,撒上之后也會有微弱顯形。
很明顯,這里之前流過血。
總經理一時間慌了神。
完全沒有料到,秦云居然會出這么一手。
他肯定知道,昨天晚上,這里死過一個女人。
難不成對方是警察?
可是哪個警察能持那張黑卡吃飯。
在龍國,不得被查個底朝天?
遲疑了熟悉,總經理回神,趕緊解釋:“我記得叮囑過他們,要把地拖干凈,保持清潔,沒想到還有臟東西,不好意思秦先生,我馬上讓人打掃......”
“您放心,這絕不影響我們食材的衛生。”
秦云冷哼一句:“我是問,這攤血,是哪里來的?”
直戳要害,總經理再次驚異。
“血......這是血?”
“不會吧......”
“可能,是之前牲畜脫籠,他們抓捕過程中留下的吧......廚房嘛,有點血漬很正常。”
讓化驗部門來化驗,肯定能查出血漬的來源。
秦云此刻不想和對方繼續玩文字游戲。
心里有數之后,負手轉身。
朝著包間回走。
呼!
看著秦云的背影,總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有錢人不吃山珍不吃野味,跑到后廚找血漬!?
來者不善!
想到這兒,總經理只能先故作淡定地跟在秦云身后,繼續服務。
......
包間里,秦云簡單吃了點。
用餐一個小時,禾花和婦人吃飽后他才帶他們離開。
到了停車的地方,秦云先說安排:“老人家,你和你外孫女就先別回原來那個地方了,不安全。”
同時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對方:“這家福利院可以為你和禾花提供幫助,是政府修建的,沒有門檻,報我的名字,可以直接進去。”
“不管是生活還是以后禾花的教育,都要比你自己出去工作更好處理。”
聽到這兒,老婦人神色慌張:“福利院?不不不,我們不去那兒,我們沒錢住那種地方,謝謝您的好意秦先生!”
在老婦人的印象中,福利院不是免費養老養小的地方。
而是那些有錢人,不想贍養老人,找的托管所。
不說潛規則中,每個月必須給予多少費用,才能讓那些工作人員不虐待被寄托人。
就連那基本的費用,她可能都承擔不起。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在京州這種大城市,一個月的生活費可能也就兩三百。
哪里消費得起福利院。
“老鬼死前好賭,家里欠了不少錢,這些年都是我女兒在還,實不相瞞,我們家真的沒有什么積蓄,秦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聽到這話,黎燕心頭微微一顫。
有些莫名的心酸。
秦云淡淡開口:“怪我沒說清楚,這家福利院不收錢,是政府修的,你們只需要拿著這張名片,去就行了!”
“你和禾花,以后都能有保障,我不騙你!”
“不收錢?真的?”
正是因為不收錢,所以很多人都想把自己的老人小孩扔進去寄養。
不管符不符合情況,看見免費的東西,就想占點便宜。
同時,很多年輕人對待老人和小孩都沒有責任心。
只想自己自由,有機會撒手肯定要去爭取。
所以,福利院現在幾乎暫停收納新人。
這也是秦云給名片的原因。
“真的,放心吧,黎燕會帶你們去,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隨時聯系我們。”
話到這兒,老婦終于松了一口氣,同時為難詢問:“那我再問您件事,您說幫禾花找她媽媽,剛才您去后廚,可有什么發現?”
秦云遲疑了一下,看了眼黎燕,接著才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不要太樂觀,你女兒已經出事的概率很大......”
“呃......”
老婦捂住嘴,盡量壓制著哭泣的沖動。
同時,眼淚止不住地滴落。
她肯定能聽出,秦云說得“出事”是怎么回事。
“以前她夜班回來,經常都是身上帶傷,我就問她,怎么飯店工作,還會受傷。”
“她告訴我,飯店經常有牲畜脫籠,他們這些打雜的肯定要幫忙抓,所以受點傷,難免。”
“可我不是眼瞎,牲畜抓的和人打的,能一樣?”
“但我女兒總是逞強,為了這個家,我也不知道怎么勸,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說什么,只是偶爾幫她擦擦藥。”
“現在看來......這家飯店根本不把人當人使喚,我女兒到底吃了多少苦,估計只有她自己知道。”
老婦人忍不住哭泣,禾花也跟著流淚。
“外婆,媽媽去哪兒了?她怎么現在還沒來看禾花?”
禾花的生日,自己的媽媽卻始終沒有出現。
小女孩哪里能明白,上一次生日,已經是陪她過得最后一個。
老婦人抱著禾花,黎燕看著心里很難受。
“長官,您是不是發現了什么?還有救么?”
秦云無奈搖頭。
如果只是受傷流血,不至于現在還杳無音信。
人肯定是沒了。
黎燕心里咯噔一下,看禾花哭得著急。
同時清楚,她現在并不知道自己媽媽不在了的消息。
這對于一個幾歲的小女孩來說,該怎么去承受?
“你先帶她們去福利院吧,后面的事,我來處理。”
黎燕剛想開口,秦云打斷,做出了安排。
點了點頭,黎燕拉著禾花的小手,對方還在哭泣。
“小花乖,姐姐帶你去一個地方,那里有很多和你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你可以無憂無慮地和他們玩耍,外婆也會去,不哭!”
“姐姐,媽媽也會去嗎?”
禾花的反問,把黎燕給問住了。
后者遲疑了片刻,還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眶有些濕潤。
“媽媽說,讓小花先過去,她......看你開開心心,不挑食,乖乖的,快快長大,就會回來了。”
黎燕只能希望,時間會治愈一切。
善意的欺騙,總比殘酷的現實,讓人好接受。
畢竟,對方才幾歲。
老婦人的哭聲越來越大,已經開始啜泣。
小花點頭,可還是哭得厲害,雖然不知道實際情況,可心里總有種莫名的刺痛。
好像心中,少了什么東西。
秦云皺著眉頭不語。
情緒也很復雜。
與此同時。
飯店的總經理,將今天發生的事,在電話里,告訴了王詩詩。
“小姐,那個拿黑卡的年輕人姓秦,秦始皇的秦!京州權貴名單,沒有他的名字,開始我還以為......”
“秦?身邊有沒有帶著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有,您認得他們?”
電話那頭,王詩詩神情一滯:“秦云,是他!”
“他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