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興奮的撲到寧小漁懷里,腦袋使勁的望她身上蹭,喘氣都帶著一種跟主人重逢的興奮。
寧小漁伸出雙手也抱著它,輕輕撫摸它漂亮的毛發,有些動情,“宇宙,媽媽想你了,你也想媽媽是不是!見到你好開心啊!”
宇宙吭嗤吭嗤的噴著氣息,一雙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氤氳水霧。雖然不會言語,但是他的眼神和肢體說明一切。
哼哼唧唧的低鳴更像是小孩子在跟親近的人撒嬌,也像是控訴她當年的不告而別。
小漁伸出手,笑著揉揉宇宙的腦袋,宇宙乖巧的把爪子遞到她手中,十分溫順可人。
一人一狗腦袋對著腦袋親昵,完全無視旁邊的男人。
陸子銘仰天長嘯,口氣充滿了酸意,“失敗,居然活得不如一只狗。”
寧小漁亦步亦趨的跟著宇宙進了客廳,宇宙叼著一個玩具球過來,要她一起玩。
五彩斑斕的玩具球有些破了,這是以前小漁買來送它的。
以前她在陸子銘那里受了委屈,總是找宇宙吐糟,那些年宇宙給了她這個家里唯一的溫暖。
陸子銘從二樓洗完澡下來,看見他們在客廳嬉鬧,不由揶揄道,“你以前跟宇宙說了我多少壞話,你走之后它也失蹤了一周,我費了好大勁才找回來。你們感情倒是好。白養它這么多年。”
小漁見到宇宙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哪有說你壞話,是你自己工作忙不陪它玩。”
陸子銘走進廚房拿了一個芒果味的冷飲,給她放到茶幾上,然后又折身上樓。
再下來已經穿戴整齊,神采奕奕。
寧小漁眼角的余光輕輕掃了一眼,不得不說,男人越老越有韻味。
三年前他是陽光帥氣,還有一絲邪氣,現在的他是喜歡裝深沉的雅痞,連眼神里都寫滿故事。
“你的房間還在,去洗洗吧,我要出去一趟。廚房有菜,想吃什么自己做,待會我會讓司機過來。等你跟宇宙玩夠了,就讓他送你。”
這樣平和的話語從他嘴里說出來,竟然讓人有種陌生的感覺。
寧小漁怔怔的望著他,說了一個字,“好。”
她以為他還會像上次美林酒店那樣趁火打劫,沒想到他竟然先行離開。
男人走到玄關柜前面換鞋,又扭頭補充道,“如果你想宇宙,可以經常來看它。”
其實宇宙從來沒有走丟過,是他在她離開的第二天把宇宙送人了。可是熬不過對她的思念,他又跑到朋友家里厚著臉皮要回來了。
這三年,宇宙一直跟他在澳洲生活。
宇宙在身邊,仿佛他就跟她還有一絲聯系。
澳洲的留學生都知道,陸少家里有條金毛,當女朋友養的。他以前那個小女朋友,一聽別人說這話就炸毛。
目送男人離開,寧小漁去二樓房間洗澡。
推開門,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年了,一切都是她離開的樣子,化妝品擺放的位置,床頭柜上她從歐洲淘回來的花瓶,還有書架上零零散散的一些關于服裝設計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