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的妹妹出現(xiàn)之后,我每天的生活看似是那樣的簡單,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平靜的讓我感覺我好像從頭到尾就只是做了一場夢,我還是簡單的我,一個普通人,從不迷信,相信科學(xué),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我也只是以為而已,事實證明我是已經(jīng)死掉了,輕飄飄的,不會感到肚子餓,那么的喜歡黑夜,冰冷的那副軀殼也已經(jīng)被她帶走了,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霸占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就這樣的生活著,其實心里對于自己這樣一個形態(tài)來看,我還是挺滿足的。
只是…我每天高高興興的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本是不想讓關(guān)心我的他們擔(dān)心,不過好像我這樣做反而適得其反了。
可愛的米芮經(jīng)常趴在陽臺上,唉聲嘆氣,她總是用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好像一不留神她的眼淚就會情不自禁的掉下來。
而我,總是將她抱在懷里,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的腦袋,告訴她:“我很好,真的,從來沒有這樣輕松過。”
即便如此,米芮勉強的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媽媽是最堅強的,我不難過。”看似是在寬慰我,其實她的表情已經(jīng)暴露了,那一滴滴眼淚,暖暖的滴在我的手上。
我不敢出去,我只想安靜的待在我的房間里,我知道在門外的他們,或許心情更加的焦慮,他們愛我,我的朋友們,我的愛人。
只是已經(jīng)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找不到敏恩,用了很多方法,就只是找不到她,有時候似乎我可以感覺到她,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恐懼,她好像一直在害怕著什么,這樣躲避著活著,比起我光明正大,似乎又感到些可悲。
懶懶的撐開雙臂,慢慢的拉開房門,我看見里拉背對著我,但是卻有一團火,那團火在找尋著什么,而肖米則問道:“里拉,看樣你的方法也是行不通了,我試試看吧。”
話未落音,里拉的那團火瞬間熄滅了,他沒有說話,但還是一臉不屑一顧的模樣,瞅了瞅肖米。
而此時的肖米,一道極光,一滴血旋落在空中,慢慢的放大,放大,只見那血染的墻體,一直蠕動的血液翻騰,卻沒有任何的景象出現(xiàn)。
里拉“呵呵”了一聲,如此輕蔑的反應(yīng),也是意料之中,他一向如此。
“能用的方法都已經(jīng)用了,還是找不到她,吉恩的時間不多了,按道理來說,她應(yīng)該駕馭不了那副軀殼,不要問我為什么這樣說,只是我覺得吉恩本身就不是普通人,從我第一次遇見她,她就是一個謎。”阮明哲很嚴(yán)肅的說,他的這番話更讓我覺得好奇,因為我一直的夢,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不知道他的這番話是不是太有震懾力,里拉和肖米的表情告訴我,他們很吃驚,吃驚一個小小的警察,竟有這般的洞察力,當(dāng)然,這本身就應(yīng)該是一個警察該有的敏銳。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出去,總覺得出去之后也只會讓他們傷感,我時日不多,難道說我就那么的消失嗎?我不想離開,我想要好好活下去,我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因為我確信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夢,那些過往的經(jīng)歷,那是我的過去,我必須要找回來,否則我怎么可以甘心的離開。
“謝謝大家!”我鄭重的和他們道謝。
“我一定會堅持到最后,我不會離開,我會活著,我還有你們,我怎么舍得離開!”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他們什么都沒再說,畢竟安慰的話現(xiàn)在對我來說,也舒緩不了我內(nèi)心的壓力。
“啊…你們這是在召開緊急會議嗎?”突如其來的阮茹著實嚇了我一跳。
因為就在剛才,我頭腦暈眩,耳邊風(fēng)飄來一絲絲喘息的聲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許只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鬼魂路過此地。
這時候,阮明哲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讓我知道,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應(yīng)該是不小的事情吧,否則他怎么會愁眉苦臉的。
掛斷電話,他只說了一句:“不好了,她已經(jīng)有所行動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或許我只是想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跟我的妹妹有關(guān),此時,我倒希望不是的,我的心軟從來給我?guī)淼亩际秦瑝簟?br>
“消失了,很多人都消失了…”阮明哲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句話讓我聽著很是疑惑,世界上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消失,普通的人生老病死,這怎么又會是很重大的事件呢?我不明白。
“什么意思?你指的消失是什么意思?”我不停的追問,我生怕他指的是屠殺。
“北岸村…一夜!所有的村民都消失了,整個村莊都空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是幸運的。”阮明哲低下了頭,就好像犯罪的人是他。
“消失?不,也許他們都活著,活著呢!”我在心里還存在著那一絲絲僥幸。
“據(jù)他們所報,滿村血流成河,只是不見人的蹤影,你告訴我他們還能活著嗎!”阮明哲氣憤的咆哮著。
我從未見他這樣的不理智,他是一個好警察,他有著警察的素養(yǎng),他從來都是很有邏輯性的,可是為什么…
“哥哥…丁叔他們一家…”說罷,阮茹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
“那是父親最好的朋友,曾經(jīng)我在他們家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我小時候很自閉,卻唯獨愿意跟丁叔交流,說不上的親切感,而他老來得子,本該幸福的一家,卻…”阮明哲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我…這事情這么的蹊蹺,我們先趕回去吧,看看具體是什么情況。”我此時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是我知道第一時間必須要掌握第一手資料,我心里忐忑不安,我不希望…可是我的感覺卻告訴我會是她。
在我遐想之際,他們已經(jīng)奪門而出。
肖米看看我,他幫我披上了一件粉紅色的外衣,然后拉住我:“走吧!”
“這…”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我就已經(jīng)在這白日之下,稍稍有些刺眼,或許是太久沒有感受過陽光,我微微抬起頭,竟神奇的發(fā)現(xiàn),我沒有那種刺痛感,我可以在陽光下暴露無遺。
想要開口問些什么,但是此時我應(yīng)該先去解決目前的狀況。
來到特殊警局,看到一個男孩,那男孩一直在不停地哭泣,不停的哭,他身上那種絕望,甚至將我?guī)肫渲校依錁O了!
等他平靜下來,才開始默默訴說:“我叫丁力,我全家都死了,都死了…死了之后瞬間化為血水…滴答,滴答…好恐怖!好恐怖!”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稍微抖動,迷離的眼神,驚恐不已的抱住阮明哲。
“丁力,沒事的,哥哥一定會幫你抓住兇手!”阮明哲堅定不移的承諾著他。
原來不是消失,不是消失,那對于我來說一絲絲的希望也就磨滅掉了,這是一場慘絕人寰的殺戮,可是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毀滅了整整一個村莊?
而這個孩子,為什么只有他存活著?唯一的幸存者,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先把丁力安撫一下,我們準(zhǔn)備一下探討一下案情!”阮明哲對著另一個警員說。
“那隊長…他們…”其中一個警員看著里拉我們。
“他們可以幫助我們,趕緊準(zhǔn)備吧!”
“是!”
我們來到會議室,而面前投影機上正展示著一張張血淋淋的照片,所有的屋子都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每一處空地,都是血,就好像一個魔鬼,不停的吸吮著。
可是我卻看見一個個的黑影,瘋狂的抓著,好嚇人,好嚇人…是不是常人眼里看不到那些,而我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我本能的想要逃走,但是這時候,里拉卻緊緊的摟住我。
“不要怕!”
他知道,他也能看見,對,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吸血鬼,這么血腥的氣味,怎么可能抵擋的住那邪惡的氣息。
但是為什么?肖米卻有些反常,他只是對阮明哲說:“這些沒有什么,看起來只是空洞洞的莊子。”
“是的,沒有任何的線索…”阮明哲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而我只想要逃出去,那恐怖的叫喊聲,那黑黑的影子,已經(jīng)讓我感到窒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那些村名,但是我知道我心里有個聲音在對我說:“姐姐,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當(dāng)我落荒而逃時,我看見那個叫做丁力的孩子,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詭異的對著我笑,我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卻一切都是正常的。
難道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的簡單,畢竟一個村莊,那么多的生命,就在一夜完結(jié)了。
“你好好回去休息吧!你已經(jīng)很累了!”里拉溫柔的對我說。
我竟毫無知覺的就睡去了,感覺眼睛卻很沉,我想要睜開雙眼,我努力的想要睜開,可是就好像膠粘住一樣,任憑我使出多大的勁兒,也是于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