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不安的我,突然想起來那條百合絲巾,那家服裝店老板娘送的,我從包里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很普通,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玄機,可是它那時候卻幫了我一把,我不相信是巧合,為什么老板娘會救我?
聽起來她跟里拉的關(guān)系也是非同一般,既然如此,難道是因為里拉所以才會出手相救我?這個理由是不是太牽強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
其實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得到答案,反而卻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迷,圍繞在我身邊的秘密,似乎保守的很嚴實,就像是一堵不透氣的墻,不給我任何可以找到自己前世記憶的機會。
我拼湊所有零散的記憶,卻怎么都不完整,好像很多看起來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不管是跟肖米的兒時的記憶,還是跟陌生男人的點點滴滴,這些都好像沒有任何的交集。
只是有一點,那反復出現(xiàn)的我,倒在血泊中的我,微笑,幸福的花兒綻放一般,我本該怨恨,可是卻不知道為什么?我恨不了,或許我真的很愛畫面中那個看不見臉的陌生男人。
越是好奇,就越想要知道,我有時候會聯(lián)想會不會跟里拉有關(guān)系,因為肖米總是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覺得里拉跟我之前一定也是有著什么故事?
最主要的是我不相信,他是那個陌生的男人,親手殺了我的吸血鬼,他很好,怎么會殺我?
其實如果前世我愛上的那個男人是里拉,那么我不會后悔,至少這一世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愛上他。
一路上的胡思亂想,讓我感覺時間過的好快,不知不覺當中,我們已經(jīng)回到了家,今天的街道沒有平時那么的熱鬧,或許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很少會有人逛街。
變的如此清冷的街道,讓我很不自在,我是不是變的有些矯情了,一直以來自己都很喜歡安靜,結(jié)果真正安靜下來了,卻是渾身的不舒服了。
看看時間離十點鐘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打算要先去看看李叔跟他那活尸的兒子,這兩天,我都沒有在這,不知道李叔好不好,之前的呼救聲是不是只是夢而已?
我讓肖米跟里拉休息一下,然后囑咐他們到時候直接來街道邊的雜貨店找我。
他們倒是對我的安排沒有任何的意見,我覺得自己這時候就好像一個領(lǐng)導一樣,安排好工作,忘記了里拉才是老板,我卻享受著當指揮官的快感。
說完,我就出門了,換掉身上穿的那套新衣,雖然很好看,但是我還是更喜歡舒適的休閑服,看看脖子上的那條百合絲巾,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戴上吧,雖然跟我這一身衣服不搭調(diào)。
當我再一次出門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剛剛回來時街道上還有少數(shù)的小販,就這一會兒工夫,幾乎是不見人影了。
看著天色有些暗了下來,天氣似乎轉(zhuǎn)變的也是太快,一陣狂風迎面刮了過來,瘦小的我,差點抵擋不住,不知怎的總感覺這是冬天該來的預兆,很冷,我隨意綁上的發(fā)帶,已經(jīng)被風給吹掉。
當我想要回頭撿起來的時候,它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想想也罷,天已經(jīng)冷了,散開頭發(fā)會不會更暖和一些呢?
當路過Loving服裝店的時候,紅色的招牌仿佛閃著光,幽幽的紅,高雅的藝術(shù)氣息,我看了周圍,只有它還在開著門,透過玻璃櫥窗,好像站了許多的人,看起來生意不錯的樣子。
于是我卻想要再一次走進去,不為別的,更不是為了圖熱鬧,我只是想要跟她道一聲感謝。
很巧,在我還沒進去之前,她就已經(jīng)出來了,似乎預知我會來一樣,只不過我奇怪的感謝,會不會驚擾到她,畢竟在那之前,她好像并不想讓我知道她跟里拉的關(guān)系。
“你好,來店里坐坐吧?”
見到我之后,她很熱情的跟我打招呼,邀請著我,那種感覺不是單純的買賣,不是因為我是顧客,她是老板娘,似乎是久違的朋友,莫名而來的親切感,讓我想要靠近她。
我笑著點點頭,在我剛踏進店里的那一刻,我就發(fā)現(xiàn)店里的人都在同一時間轉(zhuǎn)過頭注視著我,她們眼神中似乎對我有很深的不滿,我確定我不認識她們,一個都不認識。
所以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樣?我勉強的擠出微笑,可是她們好像沒有一個人愿意回應我,我的情形讓我有些尷尬,我努力的挪了挪腳步,向前走了幾步。
終于有一個女人,她似乎皮笑肉不笑的搭理了我一下,隨即便跟老板娘打了招呼先走了,表面看起來像是貴店的常客,但是她給我明顯的感覺卻是老板娘的部下,不論是言行還是舉止,她們真的很重視禮儀。
我注意到那個女人穿著時尚,黑色的皮衣,黑色的喇叭褲,十厘米的恨天高,皮膚也是很黑,還畫了一個煙熏妝,濃密的睫毛,厚厚的嘴唇,一個烈焰紅唇,很性感,又黑又長的直發(fā),扎了一個沖天炮。
一眼望去真是一片漆黑,只能看見眼白,還有那紅唇,以及潔白如玉的牙齒,那時才真正可以分辨的出來那是一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外國人的樣子。
我覺得自己的審美眼光實在是不怎么樣,或許她這一身裝扮才真正稱得上是潮流,我不敢恭維,因為我是真心不喜歡。
老板娘似乎怕我看出了什么,趕忙假裝跟她們擺擺手,說了一聲:“再見,下周有新款,有需要可以來看看。”
那女人倒是明白了什么,很配合著,于是就帶著人退了出去,看似沒什么特別的,可我相信我的直覺,她,這個叫做詩雅的老板娘絕對的不簡單。
我感覺自己在這里還是挺受拘束的,雖然我也是女人,很喜歡漂亮的衣服,只是在這個地方,我卻沒了隨心所欲購物的快感。
老板娘招呼著我,她似乎知道我來的目的,于是還沒等我開口說著,她張口道:“絲巾喜歡嗎?”
“我很喜歡,所以再一次光臨小店,謝謝老板娘!”我沒有直截了當?shù)娜枺胂胨热幌胍V裁疵孛埽敲醇词刮覇柍隹冢膊粫卮鹞业摹?br>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很有眼緣,我們年齡相仿,交個朋友吧,我叫詩雅。”她很客套的對我說。
“我叫吉恩,認識你很高興!”我愉快的伸出了手,她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同里拉一樣,一樣沒有溫度。
“小恩,這條絲巾很好配衣服,要時常戴著哦!”她囑咐著我,卻還是未直接告訴我這條絲巾的秘密。
我微笑著點點頭,再一次跟她道一聲感謝,接著我看看表,時間走的真快,就聊了一會兒竟然都已經(jīng)八點鐘了,于是我打算走了。
詩雅卻在最后送我出來的時候,又囑咐我一句:“天黑了,就早些回去,不要再去外面溜達了,女孩子挺危險的。”
我很感謝她對我的關(guān)心,這樣一個善良的人,我覺得自己好幸運,能夠結(jié)交到那么多關(guān)心我的朋友,揮揮手,我跟她告別。
在我看來,雖然詩雅不知道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似乎知道我今晚卻要一定去做什么,所以才會一再的囑咐我,頓時心里暖暖的、我是一個很容易感動的人。
畢竟之前,我遭受太多人的時候冷漠與排擠,所以只要一點點的關(guān)心,我都會感動的稀里嘩啦。
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透了,沒有一絲絲的星光,沒有一點點的月光,大片大片的霧,已經(jīng)布滿了整條街道,陰冷的風一直吹,一直吹,我低著頭,頂著風,向前進。
前方就是李叔的雜貨鋪了,那小小的店面在這一刻卻顯得十分的明亮,今晚的路燈似乎也是有想壞掉的節(jié)奏,或許是經(jīng)久風雨,電線老化,剛剛走到雜貨鋪門口。
一條電線“嘩啦”一聲,斷開了,差點打在了我的身上,我自己被嚇的一愣一愣的,緩過氣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幸運,我及時的躲開了,否則這高壓電不把我觸死才怪!
摸了摸我的小心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正打算敲門,這時候門卻自己打開了。
我看看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那門是怎么打開的?我走進去之后,門接著又被關(guān)上了,這時候我的耳邊傳來李叔的聲音,我看不見,我知道事情變的已經(jīng)很糟糕了!
李叔死了?他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鬼魂?他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不停的唉聲嘆氣,似乎很懊惱,但卻又是那么的無奈,我詢問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叔卻不再說話,只有那么短短兩秒的時間,就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我喊著他,可是就不見他搭理我,我仔細的看了看屋子里,所有的物品擺放的都很整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詭異的痕跡。
李叔消失不見,那么他的兒子在哪里?難道說他也徹底的消失了?我走到那個鐘的跟前,卻發(fā)現(xiàn)鐘上面的符文在一點點的消失,米蘭到底做了什么?
眼看著就要到時間了,鐘在滴滴答答的走著,一分一秒,似乎計算的都是那么準確,里拉和肖米卻還沒有趕到!
我突然感覺地在動,越動越厲害,就好像地震一樣,我害怕,我躲到了桌子下邊,雙手抱住膝蓋,努力的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我覺得地就要裂開了,實際上,真正搖晃的不是地面,而是那座鐘!
我下意識的拿出了那把刀,我告訴自己不怕,我要消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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