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還時時感覺到那雙骷髏手,所有的片段如同電影剪輯一般在我的眼前,耳邊還回響著她最后的一句話,她說她將要復活?
我感覺到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不單單只是報復人類那么的簡單,鬼的欲望也是永無止盡的,她竟然想法設法的要復活!
如果她復活了,是不是代表著鬼也可以不受輪回之苦,不受永世監禁,怎么可能呢?我覺得是有些夸張了,那么世界上得有多少的惡靈想要投機取巧。
轉念一想,李叔的兒子都可以變成活尸,真正的活過來,如果是她,我卻真的有些后怕了,她各式各樣的歪門邪道,絕對不容許小覷她的力量。
雖然我從不相信死而復生的說法,就如同我不相信鬼怪之說一樣,然而事實證明我是錯的。
世界上存在鬼,存在吸血鬼,存在魔法貓,或許還會有妖怪,有外星人,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生物,存在像我一樣靈異的普通人,這些都不是虛幻的,而是實實在在發生在身邊的。
我知道當務之急,就是要趕快的了解這惡靈的所有相關事情,我必須要知道她死亡的真正原因,那才是根源。
不想世界顛倒,不想生靈涂炭,因為人本該生老病死,淡然接受自己這一段人生的結束,迎接下一段人生的開始,才會符合這個世界的秩序,否則背道而行,擾亂秩序,她將魂飛魄散,毫無回旋之地。
真不知道我經歷的是不是太多了,自己倒是越來越像個靈學專家,說話都是一道一道的。
今天這一覺醒來,可算是讓我舒坦多了,至少在身體上,感冒已經沒有那么嚴重了,可是,精神上我卻還是異常的緊張,就好像一根弦,緊緊的繃住,如果再不釋放,估計就要斷了。
我想了很久,還是打算請求里拉送我去醫和鎮,那個僻靜的小鎮,眾多說不出來的悲傷,我總是會被那悲傷的氣息所渲染,想來自己本就是一個感傷的人,很容易悲天憫人。
扶著床沿,慢慢的起身,洗臉,刷牙,卻感覺滿口的血腥味,我皺起了眉,拿出牙刷,原以為會是牙齦出血,卻發現沒有。
看著牙刷呆楞兩秒,腦海中忽閃過我不一般的臉,白色的長發,紫色光芒的眼睛,尖利的獠牙,深深的穿進了里拉的動脈,嘴角流下的一滴血,我自然的用舌頭舔掉,貪婪的不放過一滴,抬頭之間,邪魅的笑容。
而里拉沒有半點的猶豫,沒有絲毫的掙扎,寵溺的摸著我的頭,完全縱容著我的行為。
這一瞬間卻讓我嚇了一大跳,這是我嗎?這不是!我怎么會是這副樣子?我突然心里很亂,眼睛環繞著四周,眼神迷離,我有些恍惚,這是不是夢?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竟然真的就是這副樣子,鏡子中的我在對著我自己笑,白色的頭發閃耀著,笑聲穿透過整間屋子。
地面突然在震動,所有的東西散落一地,這是地震了嗎?
我緊緊的靠著洗手臺,抓住邊沿,我拼命的喊著“救命”,卻發現自己完全張不開口,嘴巴就好像被膠水緊緊的粘住,怎么掰都掰不開。
洗手池的水,不斷的在流淌,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就好像瀑布來襲,整個水龍頭“砰”的一聲爆掉,一瀉千里,我徹底的被沖倒。
水慢慢的變成黑色,我不會游泳,在水里完全呼吸不了,嘴里吐出的黑泡泡,就好像魚兒中毒一樣,我絕望的閉上眼睛,是不是這樣我就要死了?
卻在睜開眼睛的同時,一切都恢復了原樣,沒有地震,沒有黑水,沒有白頭發的我,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片安寧,只聽得到水流的聲音,我雙手接水,撲了撲自己的臉,讓自己能夠鎮靜下來。
這到底是怎么了?難道說是因為我對那個白發惡靈日思夜想,才會讓我產生幻覺?這太可怕了,我此時的心都懸掛在外邊,不得安定。
看看櫥柜中的衣服,清一色都是差不多的款式,我最近一直都很想要裝扮自己,感覺自從我成年之后,都沒有像其他的女孩一樣,好好的逛街,好好的享受,對于我,從心底壓根兒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隨便穿的一身運動套裝,純白色的,小立領, 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是簡單的帶了一個英文商標,雖然很普通,跟我上學時候的校服無異,但是卻讓我看起來很精神,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裝扮。
頭發真的是長得好快,梳一梳,理一理,我已經可以扎起了馬尾,發型的轉換讓我看起來更漂亮了。
換了一雙粉紅色的運動鞋,上樓。
我看著那緊閉的房門,雖然他是我的老板,可是他從來沒有擺過老板的架子,對我一直很好,好到有時候讓我感覺,他跟我之間不單純的就好像員工跟老板,另一種情懷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喜歡?淡淡的喜歡,跟他在一起我總是感覺很開心,看著他笑,我會笑;看著他愁眉不展,我同樣憂心…
愛?這算不上是愛吧,至少現在應該不算…他有阮茹,而我并不想插在他們中間。
因為我把阮茹當作是我的朋友,她的爽朗,她的直白,都是我喜歡的,這樣的女孩,給的全是真心,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雖然我有時候看到他們靠的很近,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但是我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我半步都不敢越進。
我希望他們可以幸福,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暴露出自己的感情,我應該懂得迷途知返,不應該執迷不悟,我知道那樣做的后果,不僅傷害了別人,同樣也會傷了自己。
輕輕的敲了敲門,這次我沒有魯莽的行為,現在的我顯得那么的文雅,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他來開門。
只聽見門開的聲音,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滿身的顏料,淺藍色的長袖T恤上五顏六色的,左臉上也沾有了黃色的印跡,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支畫筆,看見我,卻是很驚訝。
可我看著他的樣子,這樣子就好像漫畫中的男主角,邋里邋遢的小花貓,所以特別的想笑,忍不住的我捂著嘴就笑了出來,他滿臉疑惑的盯住我,似乎有些不滿的情緒隱藏其中。
“喂,吉恩!你到底在這傻笑什么!”
“不是…呵呵呵呵…你等會兒,我實在是笑的肚子痛!”我一只手恰著腰,一只手依舊捂著嘴。
“好吧,你確定你要在這里一直傻笑嗎?”里拉的玩笑話聽起來都是那樣的一本正經。
“不笑了,不笑了…”說罷,我卻自然的伸過手去。
慢慢的摸著他的臉,將黃色的顏料給涂抹掉,他似乎被我的舉動而嚇到,一動都不敢動的站在那里,我卻沒有感到我的行為是否曖昧,這時候的氛圍卻顯得格外的純情。
當我們相互對視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做的有些不妥,這簡直就是**裸的告訴他,我對他的小心思。
于是,我慌忙的要放下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懸在空中,他黑亮的眼睛,似乎也在表達著他的想法。
“小恩…”他欲言又止。
“哦,對不起,沒得到你的允許就碰到你,真的很抱歉!”我還是掙扎著那只胳膊。
“沒什么!”他突然冷冷的對我說,然后松開了我的手。
我們站在門外尷尬了大約很久,很久,我不知道到底是有多長的時間,我的臉好燙,好燙,低下頭,我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會被看穿。
我卻忘記了來找他的目的,反而他先打破了這片沉寂。
“哦,你來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不會只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哦,我來是想讓你開車把我送去醫和鎮,行嗎?老板。”八成沒有一個員工會像我似的要求老板做這做那吧,誰叫他是有房有車的土豪呢!
“不去!”他語氣強烈的反對。
我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拜托著他,雙手合十,努力裝出很可憐又可愛的表情,我想是不是會打動了他,可是他卻毫不領情。
我看著他雪白的肌膚,剛剛還有些害羞的表情,這時候卻翻臉不認人,立馬變成了冰山,難道說我這把小火焰的懇求,沒有那么的真誠,熱情沒有那么的火爆,他完全就是不再搭理我。
“我想問問你到底為什么要去那里!”終于他總會有一點點的好奇。
“我要去那邊的監獄找一個叫做王石的殺人犯。”我如實道來。
“你是不是還在查惡靈的事情?”
“你都知道為什么還要問呢!”
“我不想你深陷其中,那個女人不是一般的鬼魂,一旦被纏上,很難擺脫,而且她找上你的目的,不會單單只是需要你的力量,有可能會霸占你!”里拉抓緊了我的肩膀,搖晃著我,幾乎是對著我吼道。
他心里好像比我還要明白,清楚的知道這,可是他的情緒是不是太激動了,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我只是他的員工而已。
或許我遇見了一個真正好的老板,對于員工的身體健康,生老病死看的極其重要,我曾經誤會過他是不是對我有感覺。
可是有時候他對我冰冷的態度,對阮茹俯首稱臣的感覺,又會讓我打消了那個念頭,所以我不再想,省的自己表錯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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