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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趙洞庭穎兒 > 2005.有力證據(jù)
中年人接過信,邊拆邊問:"是殷寒九要送出去的信?莫不是求助的?"

年輕人凝重點頭。

中年人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來,嘀咕道:"他不過是區(qū)區(qū)善濟會會長,我還真有點好奇他在朝中還有什么大靠山……"

打開信。剛看,卻也是臉色大變。

他目光如電,再度看向年輕人,"這真是從殷寒九府中出來的?"

年輕人苦笑。"父親您看上面署名啊……"

他知道父親這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信上牽扯那人實在太過驚人。父親不得不慎重。但仍覺得有些古怪。

中年人匆匆將信從頭到尾看完,擰著眉,沉默不語起來。

年輕人瞧他半晌不說話,道:"父親,咱們是不是先將這事傳上去?"

"傳!"

中年人好似這時才回過神來,道:"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傳到皇城去!不,你親自去!務(wù)必親手交到總管手中。"

說到這又想起什么,問道:"對了,那送信的人你是怎么處置的?"

年輕人道:"我只是佯裝強人將他打暈,然后就將他扔在那沒管了……"

"嘶……"

中年人倒吸口涼氣。喃喃道:"如此怕是打草驚蛇了……"

但他倒也并沒有責(zé)怪自己的兒子。畢竟,那個人的確不好怎么處置,只是個送信的而已,總不能將其殺了。

現(xiàn)在只希望這不會引起殷寒九什么警覺才好。

只再想想,貌似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這封信傳到皇城去后,便不是區(qū)區(qū)的殷寒九能夠在中間斡旋的了。

全都看朝廷、看皇上會不會有調(diào)查那個人的打算。

中年人將信交回到年輕人手里,道:"事不宜遲,你稍作休息,便立刻出發(fā)吧!"

"嗯!"

年輕人接過信,徑直往屋外去。

中年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出門去。深深嘆息了聲。緩緩坐下身去,便又發(fā)起了呆。

他直到這會兒都還有點沒有緩過神來。

殷寒九那封信里牽扯到的人身份太特殊了,只希望不是真的才好。

但這種事情,又怎會有假?難道殷寒九還能故意捏造出這種信來不成?

也不知道朝廷和皇上到時候會如何選擇呢……

"不行!"

中年人嘴里猛地喊出聲,然后起身向著屋外走去。他步伐極快,很快便到四海鏢局的門口。

不過剛踏出門,又在守門人詫異疑惑的眼神中收回了腳步。然后一言不發(fā),又回自己房間去了。

他是軍情處暗堂的人。這件事情牽扯到的人雖然驚人,但總不能就這樣去見府尹大人。

如今想要盯著軍情處的人越來越多。非是極為特殊的時期,決不能輕易讓人起疑。

就在去年,總管萱雪曾經(jīng)下達密令,各地軍情處暗探均不得暴露身份。但凡有被人看穿身份的,務(wù)必自行辭退,否則將會以軍法從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非是戰(zhàn)爭或是關(guān)系到大宋利害的特殊事件,現(xiàn)在幾個軍情處的探子敢冒著暴露身份的兇險行事的?

消息肯定是得傳給府尹大人。不過還是得按部就班才行。

……

畫面再回到律法局。

律法、監(jiān)察兩局還在對那些善濟會的人進行著盤問。尤其是春嬌,仍在遭受著著重對待。

反倒是對于殷寒九,審問的兩個衙役并沒有對他步步緊逼。誰都瞧得出來這是只老麻雀,非是鐵證如山,不會低頭。

春嬌才是最合適的突破口。

至于善濟會其余的那些人,除去汪副會長以外,其余都算不得關(guān)鍵人物。

也許能從他們身上查出些端倪來,但只怕很難將善濟會的罪名坐實。現(xiàn)在要查的可是整個善濟會。而不是個別人。

夜色愈發(fā)深了。

除去這律法局,周圍的地方都早已經(jīng)是悄無聲息。

蔡坤和莘密達兩人已經(jīng)碰面商議過數(shù)次。再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府尹大人交代的時間。每分每秒,府尹大人的不滿都在增加。而案情。始終沒有什么突破。

他們是知道紅娘子性格的,這是位真正的鐵娘子。不會給他們將太多理由的機會。只會認為他們是能力不夠。

而且這事也的確沒什么好解釋的,是律法局和監(jiān)察局辦事不利。

善濟會這些人異口同聲,消息也肯定是從他們這走漏除去的。因為除去他們,便只有府尹大人知道這事了。

只現(xiàn)在,也不是查內(nèi)奸的時候。

數(shù)次商議的結(jié)果,仍然只是從現(xiàn)有的資料中,爭取找到能夠用得上的線索作為突破口。

那些從善濟會個人家中搜出來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沒有什么用了,全部都檢查過,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不得不說善濟會的人在殷寒九的交代下,將首尾都處理得很是干凈。家里財產(chǎn)轉(zhuǎn)移出去的速度也是神速。

只有從善濟會衙門里搬過來的資料還有小部分沒有檢查完。

之前的,也都沒起到太多作用,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漏洞,沒法作為突破口。

而總賬本和倉庫這兩大最值得推敲的地方,也全部都被善濟會的人推卸給"洪災(zāi)"了。

"大人!"

也不知道到什么時辰了。會議室里,忽有衙役帶著喜色喊出聲,看向在最正上方查看資料的莘密達。

莘密達偏過頭,忙問道:"有線索?"

那衙役持著本線裝本的薄簿子,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莘密達面前,"大人您看這!"

他將簿子打開,在簿子里面,赫然夾著張薄薄的紙。

現(xiàn)如今大宋的造紙術(shù)相當(dāng)先進,紙張都已經(jīng)頗為白凈堅韌了,這張紙雖然已些微泛黃,但上面的字跡還很清晰。

"好!"

莘密達看過這張紙上內(nèi)容,眼中便爆發(fā)出精光來。

然后又看向那簿子,道:"這簿子是誰的可清楚?"

那衙役答道:"名字是簿子上寫著呢,張甘!"

"好!"

莘密達又道了聲好,直接拿過簿子,將紙又夾進去,"走,和本官去審審這張甘!看他如何解釋!"

紙上的內(nèi)容,并非是洋洋灑灑的信,只不過寥寥數(shù)十字,卻可以作為相當(dāng)有利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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