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婆婆歸來

“沒有什么可是，你不過是不甘心它落入顧清媛手中罷了。”

“我并不完全是……”我張嘴欲辨，他卻拉住我的手，用力一拉，我便倒在了他身上，他順勢把我壓住，“那是你跟某些人共同回憶的一部分，我不允許你再去想它，”修長的手指摁在我唇上，“噓，從現在這一刻起，你的心里和腦里，都只有我一個人，再也不能容納其他東西，明白嗎？”

我暗自好笑，這人的占有欲也太強了些。

我故意逗他，“只能有你嗎？那我們的四個孩子呢？”

他思考了很長時間，才故作苦惱狀，道，“嗯，只允許分這么一小塊角落。”

“ 那我媽媽呢？”

“也給一個小角落。”

“那是我媽媽啊，才給這么一丁點地方嗎？你也忒小氣了點！”我大笑。

他也忍不住笑了，“那你想給多少？總不能和我一樣多吧？”

“那必須的！沒有我媽，哪里有我呀！”

“那我媽呢？你給她占多少位置？”他反問我。

“你媽呀……我想想，比我媽小一半，好嗎？”我小心翼翼地道，“因為另外一半要放你爸爸和奶奶。”

“哈哈……寶貝，你真是太可愛了！”說罷，便封住了我的唇……

跟喬莫相處久了，感覺智商都被他拉低了，那天晚上的對話好幼稚啊！我時常想起，都情不自禁地發笑。

不過，心中卻覺得無比的踏實和幸福。

日子漸漸逝去如流水，轉眼間，小久已經足3歲了，這一日是他上幼兒園的第一天。

由于是他人生當中，第一次離開我們這么長時間，怕他不適應，我和喬莫一早幫他準備了所有東西，送他到幼兒園。

呦呦促排之后，卵泡不夠成熟，無法取卵，又得重新吃藥，等下一次。她整個人萎頓不已，我看著心疼，便讓她在家好好休息，不讓她送。

不知喬莫使了什么手段，原先很怕他的小久，在這一年來，竟慢慢成了他的跟屁蟲，只要一看到喬莫，不管是在什么樣的狀態下，立馬雙眼冒光，屁顛屁顛地跟上去，有幾次還跟著喬莫去了公司。

喬莫的形象在兒子的眼中高大起來了，兩父子時常無話不談了，我高興之余，又有點小妒忌。不是說，兒子特別黏母親的嗎？為毛我家的孩子個個都是黏他父親啊？

小久更過分，上幼兒園的第一天，竟然說，“爸爸送我就行了，老媽你在家帶弟弟妹妹們玩兒吧。”

聽聽，這語氣活脫脫把我當作了沒什么作用的老媽子。

喬莫看我板著臉，往兒子頭頂就是一巴掌，“怎么跟你媽說話呢？快道歉。”

兒子委屈地摸了摸頭，乖乖道歉，卻也沒覺得自己哪里錯了。

我撩撩頭發，故作語氣輕松地道，“沒事兒，兒大不由娘，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臭小子竟然雙眼一亮，興高采烈地問，“媽，真的嗎？”

“……”

喬莫的手掌又落在了小久的頭頂上。

我忙撲過去阻止，“兒子已經夠傻了，你再打他，他不是更傻了嗎？”

“……”

小久一臉郁卒地出現在幼兒園門口。

可當看到活潑可愛的小朋友、笑容親切的老師時，他立刻又瞇著雙眼笑了。他飛奔進了園子里，連頭也沒回。

我腦海里忽然就想起這樣一句話，“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但是他沒有，一次都沒有。”

我看著他快速地被小朋友們圍住了，莫名的，就傷感了。

金秋十月，婆婆他們終于回來了。

正如喬籬所說的，他們帶回來了很多好東西，其中有大半都是給我和孩子的。當然，給呦呦補身子的也有一些。

傭人們也都分了一些臘肉、熏肉、堅果等干貨。

總之是誰都帶了東西，唯獨少了褚雅蘭的。

因為誰也沒有在婆婆、公公面前，提到過褚雅蘭住進喬宅這件事情。

為此，婆婆朝我和喬莫發了很大一頓脾氣，說喬家和褚家都已經鬧到那種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褚雅蘭還舔著臉住進來，一定是意謀不軌。

我那時去了M國，并不清楚具體情況是怎樣，喬莫又是為何同意她住進來的，但是，我必須在婆婆面前為喬莫開脫，想了想，便道，“那時他聽說爺爺現在在M國，想到爺爺和褚家爺爺的交情，一時心軟，就……”

“什么？爸還在……”婆婆十分震驚，我不得已，又把在M國，左佑和林尋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說啊！你這孩子……”婆婆又驚又喜，連忙跟公公分享這個好消息去了。

褚雅蘭也很不高興。

我聽傭人說，她把屋子里的家具都摔了個遍。其中還包括一套明朝時紫砂茶具和兩個青花瓷花瓶。

然而，她卻對我們說，新換的地毯太滑，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把屋子里搞得這么狼藉的。

我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什么都不說，只是讓傭人記錄在冊，省得日后我在婆婆面前不好交差。

結果，當天晚飯時，飯桌的氣氛變得很怪異。

奶奶什么話也不說，只是盯著外面的某一個點默默垂淚；

公公板著個臉，默默地劃著碗里的飯粒；

婆婆倒是開心的，不時地夾菜、喂飯給幾個孫子，可又礙于公公和奶奶的臉色，卻又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情緒，神情越發的小心翼翼；

褚雅蘭則是咬著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活脫脫像被欺負慘了的小媳婦……

要說正常點的，只有我、喬莫、喬遇和呦呦。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也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憋了老半天，我才期期艾艾地問道，“那個……媽，你們在小魏家過得還開心嗎？喬籬怎么不回來？”

婆婆立馬就眉開眼笑了，“開心，開心……”正要說什么，可眼角的余光不經意看了褚雅蘭一眼，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溜到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

我用腳踢了踢喬莫，給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