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又做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呵,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你總算還有些其他優點,這些小毛病還值不得我跟你吵。”
我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別人都說我善良聰明,溫柔、孝順又體貼。”
他又笑,補充道,“還很愛哭。”
我“噗”地樂了,“這個不算優點。”
他笑了笑,伸手撫過我眼角,“以后心里不痛快就拿我出氣,不要悶在心里,會把自己悶壞的。”
“我怎么拿你出氣呢?刷你卡可以嗎?”
“榮幸之至。”
我望著他眼眸里的一汪清泉,沉默了。
除了他對我犯下的錯誤,他完美得讓人無可挑剔。
可是這樣美好的他,特別引別的女人窺視、犯罪的他,偏偏,我忍受不了他對我……
他盤著腿,沉默地坐在我身側,半晌才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給你時間適應。陳晨,我是不是很霸道,很自私?”
“嗯。”我點點頭,翻身坐起,也學他那樣盤著腿說話,“霸道,不講理,還很自以為是。”
他默了默,“那這樣的我是不是讓你很失望了?所以剛剛你才哭得那么傷心?”
我使勁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一直都覺得你很了不起,很優秀。我剛剛是……醋了。”
他有些啼笑皆非,“我哪一點讓你吃醋了?”
顯然他剛剛沒有留意到那些波濤洶涌。
我此時自然更不能提季紅那別有用心的勾引。不然,萬一他自此留意上她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加上兩人又是干柴烈火的,誰知道做出什么事兒來?
一時間我心里百味陳雜,張了張口,才頹然道,“沒什么。”
他低聲笑了笑,“怎么這么容易患得患失的?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了?”
我下意識地瞄了眼自己的肚子,肚子因懷了三胞胎過于膨、脹,產后一直收不回來,那一層皮加脂肪拉起來幾十斤重都有。
今天我戴了束腹帶,又穿的黑色蓬蓬裙,才勉強遮住。
聽他這么一提,我更覺沮喪。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我眼,“怎么又哭上了?難道你真是水做的嗎?”
我抽抽噎噎的道,“我這是犯病了,你知道嗎?”
“你真有病啊?那我有藥,你要不要試試?”
然后頭就那樣直直的伸了過來。
我推開了他,嗔怪道,“別鬧了,人家是說真的。”
他一本正經,“我也是說真的。”
真是受不了他。
我想了想,正色地道,“喬莫,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我要調整好心態,我要偷偷健身,我要變美,我要用最好的狀態和他好。
他神色一頓,然后笑了笑道,“好。”
我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爽快。
我有些不敢相信,愣愣地瞧他,“真的?”
“嗯。”我在他勉強的微笑中,看出了一絲苦澀。
我心中一疼,囁嚅地解釋,“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心中還有些放不下,我不知該怎樣面對你的家人……”
“寶貝,不用解釋,”他吸了口氣,淡笑道,“我知道你需要個人空間去想清楚一些事情,沒有什么的,你不用管他人怎么說,自己高興就好。”
“嗯,謝謝你能理解。”我心不在焉地道。
過了好半晌,他又露出那溫柔的笑容,道:“我能抱抱你嗎?”
不知怎的,我忽然就想起了中午時,他抱著滿身是血的褚雅蘭那副心痛難言的模樣,我心一冷,咬唇道,“你今天抱過了。”
“哦。好。”
嘴上說好,其實他看起來很失落。
這樣言不由衷的他,反而讓我更覺心疼,我不自覺地問出聲,“你難過了,是嗎?”
他垂眸注視著我,半刻嘆了聲,揉揉我的頭發,笑了笑道,“很晚了,你洗漱休息吧。我到客房去。”
他下床穿鞋,然后轉身,慢慢地往外走。
現在的他眼睛恢復正常了,照理他應該走得很快,可他的步伐卻是那么的沉重,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看起來竟給我種凄涼的感覺。
我很想快步上前擁著他,抱住他,留下他。
可是我卻沒有動,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喬家這一場意外之中的意外的滿月宴,自然又成為了佛城人無聊時的談資。
而這個別人口中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人,又做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搬出了喬家,住在了我們父母原先賣掉、又被喬莫暗中買了回來的老房子里去。
我搬出去住的這件事,應該是傭人傳出去的。
就連孩子們和我母親留在喬宅,沒有與我住一塊兒這些小細節,外界都知道。
我再一次體會到出名的人的痛苦,完全沒有半點隱私可言。
這一日,我在家做清潔衛生,沒有上班。
呦呦和左佑兩人便提著酒上門來看我。
才打開門,左佑這只花蝴蝶就張開了懷抱,“哎呦,我的小晨晨,恭喜你重獲自由了!Come on,哥哥我溫暖的懷抱再一次對你敞開。”
聽著這浮夸卻很熟悉的語言,內心有種久違的感動,我不由得笑罵,“死開!老娘一個人打掃了半天,也沒見你倆半條人影,現在倒會坐享其成來了!”
呦呦的鞋后跟重重地在玄關處踱了幾腳,“活該!連我媽現在都曉得請鐘點工,唯獨你這個鐵公雞一毛不拔,凡事都自己來,不累死你才怪!”
我狠狠地扯過她手上提著的東西,惡狠狠地瞪她,“你少給我說風涼話!那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今天不去廚房給整幾個菜好好犒勞我,我跟你沒完!”
說起那天的事,她到底有點理虧,摸摸鼻頭訕訕道,“好姐姐,那天你不也罵了我么!后來你被警察帶走了,我追在后面哭得跟個流浪狗似的,你不是看見了么!”
“沒看見,沒看見。”
“你就耍無賴吧。”她哼了聲,卻主動地跟著我進廚房。
我忙著處理手上的東西,也哼了聲,“我現在是病人,病人曉得吧?醫生說了,我不能受刺激,不能勞累,還時不時的腦抽風,我頂著巨大的壓力來招待你倆,你就知足吧。”
她嘀咕道,“也不知是真病還是裝的!”很有覺悟地搶過了我手中的活兒,洗洗刷刷的,很是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