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你可比小孩子難伺候得多
此時旅客已聚集過來圍觀,空姐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肉跳,忙上前替那女子解圍,“這位小姐,請出示您的飛機票!”語氣已是命令式。
那女人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喊,“我出,我出,快放開我。”
喬莫卻冷著臉,沒有行動。
我擔憂地喊了聲,“喬莫……”他才緩緩地把松了手。
那女人卻一屁股地坐倒在位置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像要斷氣了似的。
空姐快要哭了,“您,您沒事吧?”
那女人不敢再作怪,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了飛機票。
空姐一看,臉上的神色變幻了幾番,才道,“小姐,您、的、位、置在后面。”伸手往經濟艙一指。
那高大的女人往后看了一眼,不服氣地嚷道,“你騙誰呢?我這上面明明寫著03,這不是03是什么?”
空姐耐心地道,“可03前面還有個字母的,您的是Y03,可這兒是A03,這位小姐的票才是對的。”指了指那女人頭頂上面貼著的數字。
這下子女人的氣焰才滅了下來,一面將她的行李從行李艙上面扯下來,一面不甘心地嘀咕,“憑什么她能坐我就不能坐,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呸!”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前面的人都聽見了,大家哄笑出聲。
我有些啼笑皆非,敢情這女人沒有坐過飛機啊!
那被我撞倒的旅客終于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揮著拳頭又想揍那女人,喬莫冷冷地道,“再鬧下去大家都別想走了!”
那男性旅客才作罷。
空姐又費了一些口舌才把女人弄走,又忙不迭地跟我道歉,我腳都站麻木了,讓她扶著我到座位坐下。
喬莫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他抓住我的手,臉上帶著緊張,“你怎么樣了?”
我脫了鞋,腳翹在另一只的膝蓋上,自己輕輕握了握,痛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喬莫的手就摸上了我的腳,“又給崴了?”
我只能苦笑。
這已經是第三次被崴了,估計再來多一次,我這只腳就不能要了。
喬莫俊顏上透著一股戾氣,叫來了空姐,問她怎么處理。
空姐見我的腳有些腫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了,只是反復說,去給我拿冰來敷。
我嘆了口氣,“要怪就怪我們出門沒看黃歷,你又何苦為難他人?”
喬莫沉著臉不語,將我的腳撘在他的腿上,給我慢慢地推揉。
我忍住痛不吭聲,他神情專注,臉色發冷。
記得我那時被人追債崴傷腳時,他也是這樣擰著眉,好似痛的人是他的。也就是那時,他向我求的婚。一眨眼,我跟他結婚快一年了,他似乎依然對我如初……
我腳上突然冰冷入骨,原來是空姐將冰塊敷在我腳上。
喬莫輕言慢語地道,“你忍著點,待消了腫再敷藥。”
我低頭看著那被化開了的冰水一點點滴落在喬莫腿上,我忙想把腳縮回去,喬莫卻握得緊,“別動。”
等候在一旁的空姐也發現了喬莫的眼睛是看不見的,所以她幫我解釋道,“這位小姐是看水珠滴在你腿上了,她才動的。您等會,我那條毛巾來。”
空姐找了毛巾墊在喬莫膝蓋上,此時廣播提醒系好安全帶,飛機即將起飛。
喬莫又幫我系好安全帶,問空姐要了毛毯來給我蓋上。
我拒絕,“不要了,只是三個多小時而已。”
他卻堅持,“你體質差,睡著了容易感冒。”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順著他吧。
飛機“轟隆隆”起飛,他伸手把我攬在懷里。
我又拒絕,“男女授受不親。”
他摟住我肩膀的手緊了緊,“乖,我們是夫妻。”
我被他摟著動彈不得,也只好睜只眼閉只眼由他。
呼吸間,滿滿都是久違的、屬于他的清冽的味道,讓我產生依戀。
他小心地將我的頭倚靠在他肩膀上,在我額上蜻蜓點水般吻了吻,輕柔地道,“睡吧。”照理說我昨晚睡眠充足,現在還是早晨,我不可能那么犯困。可是聽著他溫柔好聽的嗓音,我如被催眠一般,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恍惚間,還做起夢來。
夢很短促,剛開始是夢到和喬莫在沙漠上跋涉,喉嚨里渴得要冒煙,雙腳沉重得仿若灌了鉛般抬不起來,喬莫說,“這樣下去我們兩人都得死!”便拾起一塊鋒利的石頭,割腕喂我喝他的血。
我掙脫不了,自己就變成了一只碩大的蜘蛛,而喬莫變成了至尊寶。我猛地推開了他,怒吼,“快走!”然而,他并不走,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眸直直地盯著我。
一股原始的、對血液的渴望從我腹中升起,我甚至聽見自己的血液都在興奮地沸、騰了,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猛地朝他撲了過去,嘴上卻下意識地喊著,“喬莫,快走!”
我猛地跳了起來,雙手還在空中胡亂地揮舞。
喬莫抓住我的雙手,低聲哄道,“我在這兒,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他溫柔的嗓音很好地安撫了我的情緒,我慢慢平靜下來,這才覺得冷汗濕透了背部,而毛毯還嚴嚴實實地蓋在我的身上。動了動腳,才發現麻了,偏偏喬莫將我像個布娃娃一般緊緊摟在懷里,我哭笑不得,這樣子不做惡夢才怪呢!
我忙推開他,轉了個方向活動下筋骨,背部向著他,小聲道,“我出了很多汗,你幫我擦擦。”
他的手抓著毛巾就伸進了我衣服里。仔仔細細地擦干了汗漬,又拿了一條干凈的墊在里面。我抗議道,“快拿開,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好笑地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可比小孩子難伺候多了。”
我這次堅決不妥協,自己伸手打算把毛巾拿了出來。他伸在我衣服里的手卻握住了我的,“聽話,你的衣服被汗水浸濕了,不用毛巾吸一下會感冒的。”
“我等會兒去洗手間換件衣服好了。”我瞪著他。
他便佯裝生氣似的在我手心捏了下,而后眼睛一亮,手指像靈活的魚兒,攀上了我的胸、部,在那上面捏了捏,附在我耳邊悄聲說,“聽不聽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