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從做普通朋友開始
喬莫在我耳邊輕聲道,“放心,按照你封的金額,要不了多少錢的,不必替我心疼錢!
我瞪了他一眼,封的金額不多,可架不住人多。〔粚,什么叫心疼他的錢,明明就是心疼我自個的錢!
還有,他前面出手那么大方,輪到我時,就顯得那么小家子氣,別人還不戳破我脊梁骨啊,這個黑鍋我不背,眼下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了!
我惡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只覺得心里那團火燒得我要冒煙了。
好在,很快就宣布了會議開始。
我先把這些煩惱事拋在腦后,專心致志的聆聽會議內容,生怕新年上班第一天被其他股東挑出什么毛病來。
接下來,一場又一場的會議召開,那些人也慢慢的開始正常工作,也就沒人來討紅包了。我暗自松了口氣。
晚餐時公司安排了管理部門的員工聚餐,我跟公公告了假,在附近隨便吃點,去了新房子看裝修進度。裝修公司的人在日夜趕工,我很滿意,又去中介公司找房子。
由于是下班時間,中介只留了個值班的,讓我把所有要求和聯(lián)系方式寫下,他們明天再聯(lián)系我。
出來后,我望著空蕩蕩的大街,有片刻的迷茫。兩旁的商店都沒營業(yè),別的工廠公司都是過了正月十五才開工,本地人又大多出國旅游,因此過年中的佛城,說是一座空城也不為過。
此時整條街道都冷冷清清的,我一時不知該何處何從。
回喬家太晚了,況且,方才與母親通了電話,她和小久都挺好的,我回不回都沒事。
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回喬莫的公寓拿換洗衣物,然后再隨便找個地方住幾個晚上。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家。
在車庫沒看見他的車,也知道他參加公司聚餐,聚餐后還有別的活動。所以,我此刻望著在客廳里神色自若地吃著薄餅喝著小酒的男人,我很是震驚。
“楊木代我去應酬了!彼忉尩馈
我遲疑地應了一聲。
他又熱情地招呼我,“你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來,和我一起吃點!
我忙擺手道,“我在外面吃過了,你慢用!
他的笑容淡了去,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
我心里一動,卻才注意到,茶幾上竟然擺著兩套碗筷,上面除了他拿手的雞蛋薄餅,還炒了幾樣小菜,全是我喜歡吃的,難道他算準了我今晚會回公寓?就算是算準了,他又為何要紆尊降貴的討好我?
要知道,那兩個傭人都要過了正月十五才上班,他一個盲人要作出這幾樣菜,不知要費多大的精力呢!難道他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可又難以開口?
我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見他已往我的酒杯里倒酒,我按耐不住,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出乎意外的,他一口否定了,“沒有,我只是猜到你沒有吃飯,所以多做了些!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喃喃地道,“難道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他促狹地眨了眨眼睛,“當然有,一籮筐那么多呢,你確定你想聽嗎?”
我心里道,可我想聽的,恰恰是你不想說的!
我想也不想地道,“不想!”
“呵呵。”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淺淺地啜了口紅酒,面上掛著神秘莫測的微笑。我只覺得,他似乎又在算計著什么了,我下意識地想躲,忙推辭,“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慢慢吃!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溫柔地道,“陪我聊會兒天吧!北患t酒滋潤過的聲音特別的清醇好聽,我只覺得有如天籟般繞耳,愣愣地又坐下了。
我只盯著喬莫那白玉一般無暇的容顏,覺得他的眉宇比平常又俊秀了幾分。
他端了一杯酒遞給我,“我想我們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這么多的誤會和爭吵,其實最主要的是我們沒有給對方時間去好好了解彼此。就好像,建一棟高樓大夏,剛開始的根基沒打好,后面建起來就會歪,最后說不定什么時候坍塌。感情也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就從當普通朋友開始吧,撇開一切外在條件,眼里只有對方,好好感受對方,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說完,手中的杯子輕輕碰了下我的。
他的笑容這么溫柔,神色這么真摯,如果不是昨晚我撞見他那樣溫情脈脈地護著褚雅蘭,我肯定就相信了。
我心中冷笑,表面卻不露聲色,將杯中酒一口喝干,才慢悠悠地道,“好呀,做朋友比做夫妻要輕松得多!
他似乎能聽得出我語氣中的一絲嘲諷,微微一愣,“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如果,原先我有幾分懷疑他是想坐享齊人之美,這眼下,我卻有百分之九十能確定了。我主動往他杯中續(xù)了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笑意盈盈地道,“那么,就為我們的友誼干杯吧。說好了,只做朋友哦。”如果可以,我連朋友都不想跟他做了,但是想到他對我的恩情,我又不能完全的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一大口紅酒灌下去,我嗆得鼻涕眼淚直流。
我伸手揪了一大把紙巾,一面拭淚擤鼻涕,嘴里一面含糊不清地道,“我真要回房收拾東西了,你慢慢吃!
喬莫一臉茫然,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如果你不喜歡這樣做,你要提出來,千萬不要悶在心里。還有,都這么晚了,你收拾什么東西?”
“沒事,就這樣挺好!蔽衣曇舯粏艿盟粏,不過也恢復了冷靜。
我起身回了房,將自己的東西草草收拾了一些,便拉開了房門。
經過客廳,意外地看見喬莫在抽煙。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見到他吞云吐霧,臉上被煙霧籠罩著,越發(fā)顯得神秘與不可靠近。我望著這個明明神色很明朗,可周身卻籠罩著陰霾、霸道氣息的男人,我第一次覺得他離我是如此的遙遠。
他仍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卻眉宇間卻是一片冷漠,顯得格外的孤僻。他掐滅了煙頭,又嫻熟地點燃了一支,“既然同意我的方法,為什么還要走?”
我疏離地一笑,“不是從做朋友開始嗎?既然是朋友,哪有還住在一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