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懷疑我順手推舟
舅婆哈哈大笑幾聲,原來是她喊我。“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幾遍了都沒聽見。”
喬莫笑道,“舅婆,您別介意,她時不時就神游太虛的,您習慣了就好。”
舅婆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調侃道,“瞧瞧,我還沒說什么呢,就怕我責怪嬌妻了,名副其實的護妻狂魔啊!憐憐,你瞧瞧喬莫對老婆的態度吧,他與喬遇可是形成鮮明的對比了。你也要對喬遇多加教導才行,人家的閨女也是捧在手心中呵護著長大的,可不能讓他這么的欺負了去啊。”
婆婆連連點頭,“正是這個理兒!那個混小子,當初我讓他娶素素,雖說不太愿意,可也沒有過分抗拒,我便想日久生情,以后兩人一定和和美美的。沒想到,他是如此的表里不一!看他爸如何收拾他!”邊咬牙說著邊把手上的紙巾給揉成了一團。
王素素這一招兒實在是高明,明明是她偷情被抓到了把柄,三言兩語撇清了不算,還把過錯推到了喬遇頭上。
偏偏喬遇又是個悶葫蘆,不懂得為自己辯護幾句……唉,讓我看得抓狂,我干脆眼不見為凈。“舅婆,你方才叫我什么事兒?”
“哦,對了,”舅婆拍了下額頭,“瞧我這記性,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我是記得前幾天你做的那個冬瓜盅,湯水清香,瓜肉柔滑,又清熱健胃,我現在都還回味無窮。今日吃了喜酒有點膩,不如你給我們做一個吧,也好去去油腥。”
正好瞌睡來了送枕頭,我歡喜地應了,把小久交給奶媽,便爽快地往廚房而去。
廚房里兩三個廚娘正忙碌著,管家梁媽在一旁盯著看。
看見我來了,梁媽迎了上來,“二少奶奶,可是要增減些菜色?”
我點點頭,“我來做個冬瓜盅。”
梁媽有些邀功地笑道,“我知道舅奶奶愛吃這道菜,已經吩咐廚房在做了。”
“可是按照我上次那種做法?”
“正是呢!配料都齊全的。”
我去廚房看了一遍,發現與我準備的沒有差別,交代幾句便往回走。
將要抬腳進門口時,聽見舅婆提到了我名字。
我心念一動,索性站在窗口外去偷聽。
只聽見婆婆一聲驚呼,“果真是她?”
舅婆的大嗓門卻壓得很低,“小久住院那天,我和大姐細細盤查了家里的傭人。傭人阿芳說,出事的前兩天,奶媽找她借了針,說是衣服掉了扣子。”
“啊!那一定是奶媽干的吧,她早就對陳晨那丫頭有意見。”婆婆驚道。
“不一定,據說那幾日,褚雅蘭經常去找她聊天。”
此時,只聽見喬莫按耐不住的焦聲道,“舅婆,這不公平!雅蘭跟奶媽走得近一些,就是她指使的嗎?斷沒有這樣的道理!”
奶奶不悅地斥責道,“喬莫,你急什么急!等舅婆先說完。”
舅婆道,“孩子,你莫急,你且聽我分析!那奶媽即便對陳晨有些不滿,可還不至于要將怒氣發泄在孩子身上,雖說她這個人勢利了點,可對孩子的疼愛也是實打實的,我們都看在眼里。倒是褚雅蘭,我發現她每次看鳴哥兒的目光,都是充滿恨意的。”
喬莫冷漠的道,“那又能說明什么呢?她只是恨我和陳晨生了孩子罷了,妒忌心,哪個女人沒有?”
“喬莫,你什么態度啊?舅婆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待小久被扎針這件事情的。她跟褚雅蘭無冤無仇,肯定不會無中生有的去冤枉她。旁觀者清,無可否認,你舅婆的話很有道理的。”
現場默了默。半晌,才想起喬莫無奈的聲音,“這件事情很簡單,直接找奶媽來對峙吧。”
舅婆憂愁地道,“可是,等我們都問出點眉目來時,陳晨就把奶媽給辭掉了,我讓人去育嬰中心找她,也沒了線索,她好像憑空消失了。”
喬莫嘆息了一聲,“陳晨為什么突然就把奶媽給辭了,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原因?”
“什么意思?”奶奶驚訝地問,“難道你是想說,陳晨故意放奶媽走,好讓我們從她身上懷疑到雅蘭?”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雅蘭這么驕傲自持的人,是不屑去干這種事情的!”喬莫淡淡的道。
舅婆惱羞成怒地道,“小久除了被扎針,還被水果刀刺傷失血過多,差點就救不回來了。據陳晨說,當時是有人推了她一把,她才撞上去的。好,你說,如果不是褚雅蘭干的,那你說出來是誰吧。”
“那也是陳晨自己說的而已。”喬莫的聲音漫不經心,“當時那么混亂,誰知道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呢?”
婆婆倒抽一口冷氣,隨之不悅地道,“你是說陳晨自己撞上去的?喬莫,作為一個母親,無論是多狠的心,和對那個人有多大的恨,都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去陷害他人。你為了維護雅蘭,口不擇言了是吧?”
喬莫的聲音帶著一點焦慮,“媽,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相信當時只是個意外,可你也該了解,當一個女人妒忌、憤怒的恨不得殺了另外一個女人時,恰巧有機會陷害污蔑對方,難道她就不會順手推舟?”
婆婆遲疑地道,“你是說,陳晨恨雅蘭所以故意那樣說,陷害她?可我沒瞧出來。”
“媽,您換位思考一下吧,如果是你處在她的位置,您會怎么做?”
“喬莫的話倒有幾分道理,”奶奶認同的道,“畢竟喬莫和雅蘭的情分擺在那兒,陳晨心里面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一旦女人心里有了恨,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喬莫,你與雅蘭的事可要快刀斬亂麻才行,斷不能這么拖下去了。”
喬莫苦澀地道,“奶奶,我已經做出選擇了。”
“嗯,如今你和陳晨怎么說也是夫妻,還生了孩子,只能委屈雅蘭了。”
這時,舅婆生硬地反駁道,“陳晨是個大度、理智的人,不會像你們說得那么不堪的。”她的聲音里卻帶著幾分不確定。
喬莫道,“舅婆,我們沒有說陳晨不好,只是說,她這樣的做法是在情理之中,所以我也當作不知道,不怪她。”
整個現場默了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