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接個吻都不會
這話我當然不敢當眾說出,此時,褚雅蘭涼涼的道,“你們倆像被糖粘住了似的分不開了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還賴在喬莫懷里。
被這么多人看著,我很不好意思,紅著臉忙從喬莫懷中離開。
奶奶卻似笑非笑的睨了褚雅蘭一眼,“雅蘭啊,你是不知道,這夫妻呢,是越黏越好呢,說明感情好呀。感情好,生活自然和睦,就不會有那些個第三者破壞家庭了。”
褚雅蘭聽完,臉都白了。
我心里一動,奶奶這是旗幟鮮明的站在我這邊了。
我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瞥,婆婆看著褚雅蘭備受打擊的模樣,于心不忍,給她端了一小塊蛋糕,“你剛才都沒吃上幾口,來,再嘗嘗,有水果的清香,甜而不膩,味道確實不錯的。”
褚雅蘭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神色,很給面子的咬了大大一口,“嗯,真好吃,伯母您從哪兒定的蛋糕呀,我改日也去定個給我媽。”
婆婆心直口快,“是陳晨定的啊,你問問她。”
褚雅蘭聞言,整個人又不好了。
她勉強笑笑,借口累了,就回了房。
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就抱著小久回房喂奶。
臨走前,我悄悄在喬莫耳邊說,“你搬到別的房間去睡,要是昨晚那樣,你肯定會感冒的。”
喬莫笑了笑,不置可否地應了聲。
誰知到了半夜,我醒來,他仍是窩在了貴妃椅上睡著。
我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怎么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我揪著他的耳朵,把他弄醒。
他睡眼惺忪地坐起,張開雙臂就把我摟在懷里,嘴里還嘟囔著,“老婆別鬧。”頭又歪在扶手上睡著。
我好氣又好笑,這家伙睡覺怎么跟個孩子似的。
我低頭看他,仍是閉著眼睛,皮膚白皙無暇,嘴角噙著笑意,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我第一次發現,這家伙的眼睫毛又長又翹,漂亮得很。
不是沒見過他睡著的樣子,但是每一次都被他驚艷到,好似怎么都看不夠。
我站立了許久,也不見他有撒手的意思,只好輕輕拍他的臉頰,“醒醒,這樣睡你會感冒的,我扶你到床上去吧。”
他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搖搖晃晃的,眼睛也沒睜開,只是憑著本能跟我走。
我把他扶到床邊坐著,想調整下他的姿勢再讓他睡下,以免壓到小久,誰知他仰面就倒,還把我帶倒壓在他身上,我忙看向小久。盡管他睡在另一邊,我仍害怕喬莫的手打到他,剛才那一瞬間,我臉都嚇白了。
好在,床夠大,喬莫的手腳離他還好遠。
這一刻,我腦海里的想法就是,把喬莫踹到床底下去!
我氣得不行,想要起來,卻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雙臂像鐵做的似的,將我牢牢困在他胸膛上。
我掙扎得累了,某人卻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可他悄悄上揚的嘴角,泄露了他作弄我的事實。
我掄起雙手捶打他,卻如隔靴搔癢,我打不動,干脆用擰的。
他抓住我作亂的手,嘟囔道,“你可真狠心。”
我傷心地道,“到底是誰狠心,相信外人的話不信我的,把我一個人丟在佛城;明知道我心里有陰影,白天還那樣對我!”
“我一時糊涂,我以后不會了。”他有些敷衍地道,雙手開始在我身上忙碌,他身體的某處也在蠢蠢欲動。
我羞惱至極,怒聲道,“你想干嘛?”
“想。”他想也不想的回答,不等我說話,大手就已經壓上了我的后腦勺,嘴唇壓上了我的。
我“唔、唔”地發出抗議,
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加深了這個吻。
被他的氣息所包圍,我只覺得呼吸不暢,腦子也不聽使喚了。我正想推開他,他卻先一步放開了我,將頭埋在我頸窩處,微微喘、息著。
我自己也氣息不穩,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喬莫低低的笑出了聲,“小傻子,你沒接過吻嗎?連呼吸都不會了?”
我還在惱他之前那樣對我,伸手毫不客氣地戳他的額頭,“誰像你啊,情圣似的。”
他抓住我的手,在上面親了一口,仍覺得不夠,一路往上親。我被親得有些癢麻,不自禁地輕笑出聲。
他卻像被鼓勵了一般,嘴唇移到我頸脖處,輾轉啃咬。
我邊笑邊躲,推開他的臉,道,“別胡鬧了,小心吵醒了小久。”
他的手伸進了我衣服里,嘴上卻不停歇,還吃味的道,“你只想著兒子,難道就不怕憋壞你老公?”
我喜歡他將小久叫作“兒子”,感覺他是發自內心的疼愛。
心里軟了幾分,但一想起他跟褚雅蘭也這樣過,心里就很難受,嘴上也不客氣地道,“那你干嘛不找褚雅蘭?反正你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卻笑得風流,“難為你一次又一次的提,難道在你眼里,我的定力就那么的差么?嗯?”
我詫異地望著他,難道我誤會他了?
“那天晚上,她說肚子疼,我和楊木送她去醫院拿了藥回來,她說疼得睡不著,讓我陪陪她,我就陪著她閑聊,也不記得什么時候,我靠著沙發扶手便睡著了。”
我不太相信,冷嗤一聲道,“她在你面前暗示明示得這么明顯,我就不相信你是柳下惠能忍得了,再說她又是你心愛之人,兩人這么多年沒見,一碰就如同干柴烈火,豈有不燃之理?”
一想起那樣的畫面,我心里就抽痛不已,說著說著就心傷,話音幾不可聞,落寞極了。
“心愛之人?”喬莫呢喃著,翻身側躺在我旁觀,表情有些困惑,有些傷感,又有些愧疚,“初初時,我每天晚上都做夢,她復活了,回到我身邊來了;找到她之后,我只覺得一直壓在我心里的大石頭被擊碎了,整個人都輕松了;可又一想,我終究是負了她,娶了別人,對她又憐又愧疚。我真不知該怎么面對她……”
看他的表情,我對他的話信了九成。這么多年,褚雅蘭的死一直在他心中壓著,他心里的苦,誰又能體會到幾分?
突然間,她回來了,那日積月累的酸甜苦辣便再也壓制不住,也不知他是如何宣泄出去的。
此刻更不想他為難,便打斷他道,“算了算了,你是長情之人,你一時忘不了也是正常,慢慢來吧。”
他在我唇邊親了一口,“所以,你得給我時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