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一頭暴怒的獅子
我這一發(fā)出聲響,他已經(jīng)準(zhǔn)確的判斷出我的位置。
他緊走幾步,猛地逼近我的臉,寒聲道,“你就對他這么好,不惜背叛風(fēng)尚,背叛我,是不是?”
我不敢置信的搖頭又搖頭,即便我再遲鈍,我也明白了,他根本就是認(rèn)定了是我為了林尋,所以偷了風(fēng)尚的方案。
諷刺的是,耀威都已經(jīng)棄權(quán),他竟然還絲毫沒有打消對我的懷疑!
頓時,悲傷如潮水般蔓延至我全身,我淚如雨下。
他的手臂撐在我臉側(cè),將我牢牢困在門與他胸膛之間,一手緊緊捏住了我的下巴,“耀威的2%的股份都沒能打動你?那價值可超過了十個億。他又對你那么好,你怎么可能不心動呢?嗯?還是,你想魚與熊掌兼得?”
我沒想到,在他眼里我是這樣一個貪錢的人。
我咬緊了下唇,難過地哽咽搖頭,“你派來跟蹤我?還是別人將我與喬莫的談話傳到了你耳中?那傳話的人有沒有說,我拒絕了他?”
他倏地抓住我的手,緊緊的,似乎要把我手腕捏碎。
“是啊,你是拒絕了,可是,你哭得那么絕望,”他咬牙切齒,表情猙獰,鼻息噴到我臉上,
“怎么,你不敢跟我提離婚嗎?還是怕我跟你爭奪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將我撕裂成碎片。
我完全被他臉上的狠厲給嚇著了。
而且,我確定,他是派來跟蹤我了。
那他是不是,也像趙清末一樣,給我拍照存檔了?
我閉上了雙眼,心如刀割。
忽然感覺一個冰冷的東西猛地壓上了我的唇。
我怔愣了半秒才反應(yīng)過來是他的唇。
他撬開了我的牙齒,溫?zé)岬纳嗳玷F鉤一樣卷了進(jìn)來。
毫不留情、毫不憐惜、用盡力氣似的吮、吸,啃咬,似要把我的靈魂吸走。
我吃痛,嚶嚀出聲,伸手用力的抵在他胸膛間。他卻被刺激了似的,將全身的重量全部壓了過來,更加密集的吻像狂風(fēng)暴雨般襲來,我毫無招架之力,只是軟弱無依的攀著他的肩頭喘、息。
待我覺得身上一涼,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不知何時脫去了我的外套,毛衣也被他褪到了頸脖處。趁我分神,他又飛快的脫去了我的……
“不!”我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他,雙手環(huán)胸,沖到了沙發(fā)上,想把胸衣扣上,可雙手哆嗦著,怎么也夠不到后面。
而此時,喬莫已朝我撲了過來,把我壓倒在了沙發(fā)上,雙手快速的脫去了我的裙子。
“不!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絕望的哭泣,腦海里又浮現(xiàn)我被人強(qiáng)暴的那一幕,凌亂的床鋪、紅果的男女……我張嘴想嘔,他卻用吻堵住了我的嘴,恐懼、惡心、羞辱充斥著我的心,我雙腿不要命的亂蹬,他以修長的雙腿死死的壓住,騰出一只手來解皮帶。
男人與女人的力量相差懸殊,我漸漸的沒了力氣反抗,如木偶般僵躺著,只是咬緊下唇細(xì)細(xì)抽泣。
他卻忽然放開了我。
我如獲大赦,爬到沙發(fā)的一角,蜷縮著,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對不起,陳晨,我……”喬莫察覺到我異樣的情緒,神情有些難堪,更多的是愧疚。
我不怨不恨,只是心里漫過一陣陣悲涼。
他整理下自己,然后想要靠近我。
“不要過來!”我尖叫出聲。聲音凄厲得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他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才低聲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怕。”
然而,我緊緊抱住自己,仍然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
被人強(qiáng)暴,被綁架,被毆打、侮辱,這些一幕幕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缺氧,有氣進(jìn)沒氣出了。
“陳晨,你怎么樣了?”喬莫聽不見動靜,再也顧不上多想,一把抱起我,放到他辦公椅上,給我倒來了開水。
“乖,喝點水。”他柔聲哄著我。
我虛弱地?fù)u了搖頭,趴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觸到我光裸的背部,這才想起我未著寸縷,他又在地上、沙發(fā)上摸索了好久,將我的衣服一一找全,拿過來給我穿上。
他眼睛看不見,對女人的衣服穿戴也不是很了解,套弄了幾次都穿不上,我此時情緒已穩(wěn)定了些,自己接了過來,沉默著一一穿上。
然后,兩人相對無言。
胸中原有千言萬語,可因他對我的不信任,我變得無話可說。
良久,我才淡漠的道,“我先走了。”
他點點頭。
我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包包擱在公公的辦公室忘了拿。
返回去拿了包包,經(jīng)過喬莫的辦公室,剛才我出來時門沒鎖,便下意識往里面瞟了一眼,隱約看見喬莫在吞云吐霧。
跟了他這么長時間,我竟不知他是抽煙的。
家里從未見過煙,他身上也聞不到一點兒煙味。真懷疑,他手上的煙是他憑空變出來的。
我甩甩頭,決定不再去想他。
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如果說我心里沒有一點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更讓我心寒的是,他不再相信我。
小久明明是被別人扎了針,他硬說是意外;設(shè)計方案是小劉偷走的,他卻信了小劉的話,是我為了林尋偷給耀威的;林尋只是對我說了幾句話,他便認(rèn)定我與他有染……想起這些,像有把刀一下下的捅進(jìn)我的心窩里。
……
才進(jìn)了家門,就聽見小久的哭聲。
我心里一緊,鞋子都顧不上換,忙從奶媽手中接過來抱。
小久揪著我的衣服,哭得委屈極了。
奶媽說,“許是想太太了,以往這個時候,太太總要推著他在宅子里走上一圈,說是呼吸下新鮮空氣。到了這兒,我們輪流抱都哄不好。”
我抱著小久來回走動,輕聲哄著,他才漸漸止了哭。
饒是如此,眼睛都輕微的紅腫了。
我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明白,小久被婆婆帶習(xí)慣了,他一時半會還不能適應(yīng)。可我一想到,喬家里有財狼,我便狠下心不動搖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