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與呦呦度假
每次聽他將我名字叫得如此的纏綿悱惻,我都很沒出息的心一軟。
我心里有點微微的疼,兇巴巴的道,“放手!”
他的神情一傷,卻又固執地揚起嘴角:“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嚴肅的道,“喬莫,你自己不愿意走出來,我給你再多的時間都沒有用。”
他深深嘆息一聲。
坐在窗前,整個人很落寞。
我又舍不得他,跟著坐下來。
“喬莫,我們找個機會談談吧,我們總是這樣,過不下去的。”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好。”
“喬莫,你告訴我,你此刻在想什么?”
“陳晨,外面天黑了嗎?”他卻牛頭不搭馬嘴的問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快了,太陽已經下山。”
“路口的那幾株木槿都開花了嗎?”
“路口那并沒有木槿。”
“你今日穿了件淡粉色的碎花裙子嗎?”
“我穿的格子孕婦裙。”我抬頭疑惑地看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看,”他雙手一攤,苦澀的笑了聲,“我們倆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里,如何溝通呢?”
是啊,白天不懂夜的黑。
我走不進他心里,他也無法走出來。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
“所以,你要多點關心我,多點耐心,用愛來撫平我的心靈創傷,明白嗎?”
“嗯?”我揚眉看他。
他低低的笑,“總不能讓我一個人一直主動不是?”
我憤憤然朝他揮了揮拳頭,“喬莫,做人要講點良心,是誰悶聲不吭把我丟下,躲著我兩天夜不歸宿,甚至連電話也不接?”
見他擰眉沉思,我越說越激動,“你以為我愛來這個亂七八糟的破地方,上次來是為了找你,我差點被一群人渣給輪了,這次你消失不見,我努力克服心里的恐懼,還是到這里來尋你,你竟還說只有你一個人主動?!”
“陳晨,我并不知道……”
“你是這里的老板,對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你說你不知道,騙誰呢?喬莫,你承認吧,你忘不了她。即便你跟我結婚,跟我親熱,你還是忘不了她。你對我越好,你便越對她內疚,所以你經常要逃開我……”我忽然就哽咽了,“喬莫,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你去找她吧,看在你這么愛她的份上,我沒關系的……”
“她死了!”他忽然粗暴的打斷我。
什么?!
我以為,她只是遠走他鄉。
死者為大,我跟一個死人有什么好計較的呢?
“對不起,我并不知。”
他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眶更紅了些許,眉間有隱傷。
像是拼命的壓抑著翻騰的情緒,良久,他才恢復平靜。
“我先回去了。”我的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他神色黯然。一會兒,他轉過頭向著窗外,“今晚上我醫院里還有事,就不回去了。”
我應了聲。
猶豫了下,我還是說出了口,“喬莫,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不然她在天之靈也會感到不安的。”
跟喬莫在會所不歡而散后,我住進了呦呦的小套房里。
隔天,我便與她飛往鄰國度假。
我們住進了一間高級會所。
會所建在一處安靜的洲島上,東側是大西洋,西側為近岸內航道,塔樓位于陽光島海灘的核心地帶,環境非常的漂亮。
當然,在這里住一晚上的價格也非常昂貴。因此,我倆只在這呆三天而已。
我們的套房就在頂層,每個套房都有自己的私人游泳池。
炎熱的夏天,泡在室內泳池里是一大享受。
我滿足地喟嘆一聲,忍不住問她,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
她興奮莫名,得意洋洋的道,“我發現了某人一個不為人道的秘密,而此人最不缺的就是金錢,所以我趁機向他敲詐了一筆封口費,同時我發現他還持有一張非常精致的VIP卡,就是我們現在住的這個會所的,所以我順手牽羊了唄。”
我一陣無語。
敢情現在所享受的這一切都是來路不明啊。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算了,在這里的所有消費我出,你把錢還給人家吧。拿人家的手短,還是跟你不是很熟的人,這樣不好。”
她卻不以為然,“安啦!我做事有分寸的,你放心。”
“你做事哪一件靠譜的?”我翻了翻白眼,“小時候我跟左佑爭一只風箏,你給我們出主意,將風箏一分為二,一人執一半,結果呢?”
她毫不留情的取笑,“哈哈,那是因為你倆太笨了!”
“是你笨,你出的餿主意!”我反唇相譏,“還有一次,我們爬墻,鄰居的狗在下面吠,你說我們趴在墻頭一直不下來,它拿我們沒辦法的。結果,我倆在墻頭吹了一天的冷風,晚上還在那睡著了,大人找不見我們都急瘋了!后來我們不但感冒了要打針吃藥,我還被我爸揍了一頓……你說你辦啥事靠譜過?”
“呵呵,”提起兒時的丑事,她多少有點不自在,摸摸頭訕訕然笑道,“你不也陪著我犯傻嗎?咱倆是半斤八兩!”
我與她斗了一會嘴,才起身回更衣室。
淋了浴,用了餐,精神還很好,便前往海灘去曬太陽。
穿過一大片棕櫚樹林,便看到金色的陽光、銀白的沙灘、休閑躺椅、太陽傘以及人。
我與呦呦各自點了椰汁半躺在躺椅上,瞇著眼去看天上的云卷云舒。
“陳晨,你和喬莫到底要怎么辦?”呦呦問。
我暗自嘆息了聲,“能怎么辦呢?各自安好吧。”
“那你們會不會離婚?”
我想了想道,“應該不會。”
至少我不想離,如果喬莫他想離……我輕拍了下額頭,把腦海里浮現的這個念頭拍走。
“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是你想要的嗎?”
“至少目前適合這樣的我。”一個被傷透了心的女人,能立刻被一個溫暖的家庭接納,是她最大的幸運與幸福了。
“唉,都怪趙清末這個人渣,害得你要這樣委曲求全的過生活。”
“都是命。”我敷衍的說了句。
他已成為我的過去,別人再提起時,我已變得風淡云輕。心中卻想著,盡情的玩了這一兩日,心中郁結之氣消散了大半,也是時候回去了。
此時,一把陰沉沉的女人聲音在躺椅后響起,“是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命好,被甩了立刻就攀上了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