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爾和楚文瑞都沉默了,而在一旁聽的楚云天卻聽明白了些事情。
當(dāng)年的事,又是當(dāng)年的事,莫非就是凌月之前詢問他的車禍嗎?難道這就是凌月拒絕他的理由?晚上聽父親說楚家和徐家的仇,有沒有可能也和這個(gè)有關(guān)系?如果都是因?yàn)楣霉茫蔷褪枪霉煤λ懒肆柙碌膵寢屵害的凌月小時(shí)候就差點(diǎn)丟了性命。
但是自己當(dāng)初卻聽了姑姑的話,截了凌月花大工夫簽下來的奇楠,還想著摧毀凌月好不容易救下來的公司天吶,自己簡直是犯了大錯了!
“唉,怪不得自己被討厭了。”楚云天搖了搖頭,想道。
“媽!”嗒嗒嗒的高跟鞋聲從安靜的走廊傳了過來。
是徐文倩來了。
她喘著氣問:“我媽怎么樣了,她沒事吧?”
只有楚文瑞用手指了指手術(shù)室,其他人依舊低著頭不說話。
“啊,云天哥你也在啊。”徐文倩見沒人理她就轉(zhuǎn)向楚云天,一方面是希望能和他搭上話,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夠打破沉悶的氣氛。
“嗯。”沒想到楚云天頭也不抬。
“啊!云天哥!你額頭怎么了?”徐文倩以為他只是沒聽出是自己,又看到楚云天頭上的紗布,便蹲到的他面前。
“沒事。”楚云天本來就心情不好,現(xiàn)在這事情一鬧,他就更不爽了。更何況他還在想徐凌月如果來了他該做什么,該怎么表現(xiàn)才能和她解釋清楚。然而,徐文倩就在這時(shí)打擾了他想徐凌月。
“云天哥……”
“文倩,過來!”徐文倩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徐爾打斷了。
“可是我……”
“別在那丟臉了。”徐爾臉色沉了下來。
陳醫(yī)生輕輕笑了一聲,徐文倩聽到了,簡直要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瞪了楚云天一眼,扭頭走到徐爾身邊。
沉寂了許久,楚云天抬起頭道:“徐叔叔,凌月人呢,怎么……”
“云天!”楚文瑞制止道。
“哦,你說小月啊,她應(yīng)該等會兒會來吧。”徐爾笑了笑,無視楚文瑞的話。
“哦……”楚云天內(nèi)心有點(diǎn)復(fù)雜,能見到凌月絕對是再好不過了,可是他還沒想好該怎么向她解釋啊!
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徐爾、徐文倩和楚文瑞迎上去問到:“醫(yī)生,病人怎么樣了?”
“很明顯脫離危險(xiǎn)了啊。”陳醫(yī)生撇了撇嘴。
“嗯,麻煩家屬讓一讓,病人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xiǎn)了,但是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shí)間。”
一行人趕忙跟上去。
剛走到病房,徐爾的手機(jī)就響了。
徐爾干脆站在病房外,接起了電話。
“爸,你在哪兒?怎么我一覺睡醒人都不見了?”
“哦,小月啊,瑜英割腕了,我們在第一醫(yī)院。”
“我要過來看看嗎。”徐凌月揉了揉眼睛。
“嗯,過來吧。”徐爾道,然后掛掉了電話,走進(jìn)病房。
沒多久,徐凌月就來了。
“凌月!”楚云天看到徐凌月出現(xiàn)在門口就迎了上去。
沒想到這次楚文瑞沒攔著他,楚云天更是高興了。
“楚云天,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的。”徐凌月在擦肩而過時(shí)輕聲說道。
楚云天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只能哭喪著臉。
然而這一切都被病房中的徐文倩看在了眼里,她白了徐凌月一眼,嘴里嘟嘟嚷嚷的道:“貝戔人。”
“倩兒,你干嘛呢。”徐爾推了徐文倩一把,小聲說道。
“什么干嘛?難道她不是嗎?”沒想到徐文倩就像是點(diǎn)燃了的炮仗,一下子喊了起來。
“安靜點(diǎn)好不好,你媽還躺在床上呢。”徐爾道。
“什么安靜一點(diǎn)?你就不知道講講徐凌月?怎么都是我的錯?”
徐爾皺起眉,道:“可是剛才月兒什么都沒講,你就罵她,你還有理了?”
徐凌月忙過來打圓場:“爸,別氣了。氣壞了身體可怎么辦。現(xiàn)在家里只有你了。”
“徐凌月你什么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媽不是人嗎!”徐文倩剛來時(shí)憋了一肚子氣,現(xiàn)在想全部撒在徐凌月身上。
“夠了!沒聽到要安靜嗎?徐文倩,你還是姑姑的女兒嗎,就不能讓姑姑好好休息嗎?”楚云天道。
“你你你。”徐文倩一時(shí)語塞,“云天哥,怎么連你也不幫我!”
徐文倩指著楚云天,跺了跺腳之后,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云天,你去看下倩兒。”楚文瑞道。
“不去。”楚云天干脆坐在了一邊玩手機(jī)。
“唉。我家云天就這樣,你別放在心上啊。”楚母對徐爾道。
安靜了許久,只有徐文倩“嗚嗚”的哭聲從門外傳來。
“爸,不用出去看看嗎?”徐凌月問道。
“不用。”徐爾沉聲道,“假的。”
“凌月。”楚云天喚道,“我想跟你說點(diǎn)事情,不知道你愿不”
“不愿意。”徐凌月面若冰霜。
而楚云天則一臉尷尬。
“月兒,跟他去吧。”徐爾說道。
無奈之下徐凌月只能跟著楚云天走了出去。
門打開了,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徐文倩。
“云天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徐文倩馬上止住了哭聲,蹭的站了起來。
可是緊接著,她就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徐凌月:“徐凌月,你這個(gè)女表子,為什么要糾纏我云天哥,你!”
徐凌月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上前說什么,楚云天便攔住了她,道:“徐文倩,是我叫凌月出來的,不是她纏著我,我相信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然后,我現(xiàn)在想跟她說一點(diǎn)事情,我希望你能回避一下。還有,不準(zhǔn)你再罵凌月了,凌月都做得很好。反而看看你自己吧,我覺得與凌月相比,你現(xiàn)在就像個(gè)潑婦在罵街一樣。”
“你!”徐文倩氣得瞪大了眼睛,“楚云天!你太過分了!”
說罷,徐文倩重重地跺著腳,走進(jìn)了病房。
“你要跟我講什么?”徐凌月靠著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