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活雷鋒的手抓住那包紙巾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張子濤緊緊地抓住那包紙巾不肯放手,頓時那活雷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收起了和善,取而代之的是一分凝重。
張子濤無非就是想試試這人是不是個練家子。他看此人氣宇軒昂,坐姿如鐘一般不可撼動,身上修為少說也是黃金初期。盡管自己修為被封印,但眼力還是有的。
修為也是等級,從白銀,黃金,鉑金到鉆石排列,等級越高,功力就越深厚。
兩個人就這樣一人一只手抓著一包紙巾,氣氛十分詭異。此刻車廂里的時間仿佛突然慢了下來,兩個人的目光也在這時交錯,如果形容起來的話,應(yīng)該是“電光四射”比較恰當(dāng)。
張子濤在這時松了手:“哎呀,大兄弟,我這人手賤,一抓東西就不自覺地要拿緊。對了,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
活雷鋒的神色也放松下來,收起了紙巾說:“嗯,我叫劉浩。”
“哎呀,你也姓劉啊,我媽也姓劉,那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呀!我叫張子濤,是要去武當(dāng)山旅游的。不知劉浩兄弟是去……”
“我也去武當(dāng)山。”劉浩淡淡地說了一句。
“噢?這么巧?”這回輪到張子濤驚訝了,沒想到借個紙巾還借出了感情,這人和自己竟然要去同一個地方。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也是去旅游?”張子濤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算是吧,順便去見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劉浩說完就閉上了眼,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難道他是要去見那些個長老?”張子濤看他這幅樣子腹誹了一下,也不再搭理他,轉(zhuǎn)過頭也閉上了眼。奇怪的是,自己這回倒是睡得下了,周圍的聲音仿佛低了不少,在自己的耳邊變成了低聲細語,像在按摩自己的神經(jīng)一般。張子濤沉沉地睡去……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感覺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張子濤醒轉(zhuǎn)過來,看見劉浩示意自己下車,心里一股暖流經(jīng)過。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然后他就站起來和劉浩一同下了車。
下了車之后兩人并排走出了火車站,正當(dāng)張子濤準(zhǔn)備叫出租車的時候,劉浩說道:“你要去武當(dāng)山是吧,我捎你一程吧。”說罷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陳伯,你現(xiàn)在來北陵火車站,對,我要去武當(dāng)山,嗯,謝謝。”
看到劉浩掛了電話,張子濤不禁打趣道:“看不出你還是個富家子弟嘛。”
劉浩呵呵一笑:“沒什么,就是我爸在北陵開了間廠子,收入還行。他一直都喜歡那些武俠片,就一直給武當(dāng)山投資,幫他們宣傳什么的,就連我都想上去看看呢。”說完劉浩就看著遠處那座云霧繚繞的山,向往地說道。
“你那陳伯,哈哈,是你家司機嗎?”張子濤一想到這個名字,不禁樂了起來。哈哈,陳伯,那不是男人的好朋友嗎,一定得結(jié)識一下。
“啊,算是吧,他在我爸身邊當(dāng)助理工作了好幾十年,也是從小都看著我長大的。”劉浩跟張子濤解釋。
“噢,這樣子,那你們感情一定很深厚了。”張子濤繼續(xù)開玩笑。
“對呀。”
……
兩個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正當(dāng)他們聊得正嗨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吱呀”一聲停在了兩人前面,駕駛窗搖了下來,一個梳著背頭,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的五十歲左右的人向他們吹了聲口哨。“劉少,上車吧。這位是?……”
“哦,他也是要去武當(dāng)山的,順便捎他一程吧。”劉浩對張子濤打了個響指,示意他上車。
“陳伯你好。”張子濤客氣地對陳伯打了聲招呼,然后坐上了車。乖乖,這奧迪坐起來就是舒服!
“等回去后一定也買一輛,反正有青龍安保公司的老總趙嫣然撐著,老子現(xiàn)在也不差錢,嘿嘿嘿。”張子濤心里暗爽道。
“哈哈,劉少的眼光我是相信的,你爸爸也說要在外面廣交朋友才行,想我們當(dāng)年一起來這北陵市打天下的時候,當(dāng)時我們兩個是身無分文啊,全是你爸爸交了幾個在當(dāng)?shù)赜忻母簧套雠笥眩胖饾u發(fā)展起來的……”
陳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令張子濤和劉浩兩人心里泛起一陣不愉快,也不再搭話。
過了快一個小時,車在一座山前停下。“到了,劉少,還有那位小哥,你們上去吧。”
這時候應(yīng)該是正午了,但是這座武當(dāng)山卻是出奇地讓人覺得陰涼,山上云霧繚繞,根本看不清上面是什么情況,倒是有著幾分仙人居住的樣子,勉強符合張子濤心里對武當(dāng)山這神秘莫測的存在的想象。
張子濤正仰著頭看著那些云霧出神,劉浩拉了拉他的衣角:“喂,上去吧,你不是要去參觀一下嗎。”
“哦哦,走吧,用不用買票啊。”張子濤回過神來對劉浩說。
“買什么票,直接從這里進去就好。”劉浩指了指售票處。
“啊?不買票能進去?”張子濤愣了下神。這武當(dāng)山估計也是窮瘋了,設(shè)立了一個售票處在這里賺點費用。
“你跟我來就是,別磨磨唧唧的。”劉浩拉起張子濤就走。當(dāng)他們走到售票處準(zhǔn)備往山上走去的時候,那個坐在售票小亭子無精打采的穿著道袍的年輕人像是吃了春藥一般:“喂喂喂,你們兩個,還沒買票呢!”那年輕人出聲制止道。
“哼,你看看我是誰!”劉浩被這么一喝頓時不高興起來,轉(zhuǎn)過身對著那個年輕人走去,眼睛直直地看著他,身上的氣質(zhì)也變了不少,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啊!是劉浩師兄!師弟眼拙,還望師兄在祁峰長老面前不要告狀。”那個年輕人看清是劉浩之后嚇得屁滾尿流,忙不迭地跟劉浩賠罪,眼角偷偷瞄了下張子濤。“劉浩師兄,那位是?……”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哼,你管他是誰,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地做好你的事情,別出什么幺蛾子。不要以為讓你在這里當(dāng)個賣票的,就是委屈了你!”劉浩頗為霸氣地教訓(xùn)了那個師弟之后,便轉(zhuǎn)過身對張子濤說:“走吧。”
“嗯。”張子濤應(yīng)了一聲,就和劉浩一同往山上的階梯走去。
他奇怪地看了劉浩一眼。“師兄,劉浩在這里修行?怪不得他有黃金初期的實力,原來是這般緣故。”張子濤心里猜想著。
這階梯非常之長,猶如盤龍一般,當(dāng)兩人走到第五百階的時候,張子濤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媽的,修為被封印的滋味還真不好受。他看了一眼不帶喘氣的劉浩,發(fā)現(xiàn)劉浩也在看著他,雖然臉上沒什么明顯的表情,但是他偷偷揚起的嘴角還是被張子濤收入眼里。
心里不禁氣惱,這個劉浩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吧,不就是仗著修為還行么,等老子的封印解除,我看你囂張什么。說罷,就挺直腰板繼續(xù)往上面爬。
又是過了五百階,張子濤已經(jīng)累得要命,直接坐到了階梯上,一邊大喘氣一邊說:“不……不行了……得休息下。”說完繼續(xù)喘氣,跟頭發(fā)完情的公牛一般。
劉浩蹲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子濤,說:“這么快就不行了?看來你平時也是很‘不行’啊。”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子濤。
張子濤看著這個欠打的劉浩,恨不得一巴掌掃過去。他還沒被人質(zhì)疑過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呢!但是此刻自己身子里是真的沒有力氣和眼前這個人斗嘴,只能喘著粗氣說:“你……你說什么?我看你才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