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案什么的對擁有超強黑客技術的閆澤而言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這年頭警察辦案雖然還會有各種各樣的紙質檔案,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之前的老案子,尤其是結掉的案子都會直接錄入到電腦里,把這個案子改成真正他應該的樣子,對閆澤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張子濤聞言皺了皺眉,他不太想引人注目,不過想想慕平一這一輩子還真是挺可憐的,一家三口的謀殺案就以外人闖入做了了結,還真有點不甘心。
而且張子濤還記得,那個培養了安凡的異士師父還在外面閑晃著,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再出來犯案。如果能通過更改案件檔案的方式把這個外面的異士吸引過來的話,也未嘗不是一個好方法。
閆澤見張子濤陷入思索,顯然也有自己的考量:“怎么啦,張大老板,是不是這種事情比較敏感,不能直接往上面寫啊?我可以不寫靈異的部分,只寫這個案件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提供了新的線索,最后偵破出來是母親殺了父親和孩子然后自殺這種。”
畢竟某種程度上這也就是事情的真相,只是不能把母親是個準異士,一個未來的厲鬼,一個會隨時隨地吸取生命體生命力的怪物這種事寫到官方檔案上。
張子濤搖搖頭:“寫上去吧。”他解釋道:“還有一個同種類型的,更加成熟的怪物在外面游蕩呢,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方式把他給引出來。”
閆澤:……啥?
我只是想還原一下事情的真相而已,確切來說,我只是想沒事找點好玩的事情做而已。但如果這個好玩的事情可能引出來一個厲鬼級別的怪物的話,那絕對百分之百要毫不猶豫地拒絕啊!
“還、還有一個?”閆澤覺得自己今天得了一進到這個房間就會結巴的病。
“對,還有一個,不過放心,我都能解決。”張子濤輕描淡寫地說著。
但這完全沒有讓閆澤有任何的放心,張大老板你確實能解決啊,但是萬一我們成了反派boss滅世路上的炮灰該怎么辦?!
“那要怎么寫?”閆澤還是妥協了。面前的老板顯然比未來可能會出現的boss厲害不少,還是要先聽自家老板的話再說吧。
張子濤倒是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先說著:“這個事情不急,可以先放放。”之前那三個鬼魂就夠讓他煩的了,暫時他還不想管這方面的事情。“先把面前的事情完成吧。”
面前的事情?閆澤楞了一下,什么事情來著?他仔細回憶著他進到房間以后張子濤有沒有給他安排任務,一直花了閆澤十秒鐘的時間,閆澤才終于想起來自己的本職任務。
搬運苦工!
去他娘的,還不如忘了。
郁悶的閆澤頓時覺得自己這么多年都是白活了。
辛辛苦苦學習掙扎生存,到最后居然只是為了做一個搬運苦工。閆澤越想越覺得委屈,搬著大箱子簡直都想給自己抹上兩把辛酸淚了。
“行了,跟個姑娘似的,那么多心理活動。”張子濤實在忍不住,把自己的能力關了。
閆澤聞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子濤:“張大老板,你知道什么叫隱私嗎?這樣一直偷窺別人的心理活動什么的簡直就是變態的行為啊!”
張子濤:“哦,所以呢?”
閆澤氣憤地指著張子濤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任何有實質上的話。所以能怎么樣呢,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這個人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居然只能忍受這個人的欺壓。
好氣哦,可是還是要保持微笑。
閆澤面容扭曲著加快了搬東西的速度,只希望趕緊完成自己的活計趕緊離開這個自己的傷心之地。
路過某個房間的時候閆澤還特意停了一下。似乎剛才聽張子濤所說,這個房間就是當年一家三口死掉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什么有意思的物件。
好奇心重的閆澤永遠不知道什么叫做吃一塹長一智。
在房間中搜索了個遍,閆澤依舊什么都沒發現。多年前的血跡早已被一任又一任的房東清理干凈,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跡象。
就算會剩下一些靈體的反應,張子濤也在早上來客之前把房間從頭到尾地清理了一遍。
現在整個屋子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在花壇,不過馬上花壇也要恢復原樣了。
也不管上面的一按著是不是在偷懶,張子濤給白燕打了個電話。
“今天說好去你的地方打掃衛生的,怎么樣,對新房子滿意不滿意啊?”白燕接通電話之后聽起來聲音很有活力,看來最近一段時間在局里面過得不錯,張子濤上一次幫白燕搞定了和局里面所有人的人際關系,估計對于不太擅長交際的白燕而言是幫了大忙,聽起來都精神很多。
張子濤倒是嘆了口氣:“別提了,房子是挺不錯的,不過里面有些臟東西。昨天晚上用一晚上才剛剛搞定。”
“臟東西?”白燕聽起來有些好奇,是房東沒有把什么東西打掃干凈嗎?不應該啊,那個住址看起來應該是高檔小區。白燕倒是沒有往靈異的方面想,畢竟對常人而言那些東西都是離現實很遠的事物。
張子濤也沒有對白燕解釋這些事情的打算,只是照實說著:“今天我打算簡單再打掃一下,具體的規整明天就交給你啦。”
“哦,我還以為你打算大發善心地放過我這個勞動力來著,沒想到還厚顏無恥打著推遲服務的打算啊。”白燕笑著說,不過倒也沒有拒絕:“行,那我就明天再過去。”
“真是幫大忙了,這些東西該放到哪個地方我完全沒有感覺。”張子濤苦笑著說。他只知道大致應該在哪個房間放什么東西,但具體該怎么擺放才能讓生活更舒適應該是設計師的事情。
不過,現在他還沒有設計師,不如讓白燕來幫幫忙,她看起來更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