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響起,回蕩在空蕩蕩的花園中。
張子濤聽到了聲音,不過手上還有沒做完的事情,等收拾完之后才過去。
閆澤在門口等的無聊,他開始懷疑張子濤是故意不來給他開門,后來又懷疑張子濤是不是沒有聽到門鈴聲。但是閆澤又沒有再按一次門鈴的勇氣——如果能一直這么不開門讓他在這邊多站一會兒然后就回去那就太好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閆澤沒理一直沒動靜的大門,跑到花壇邊去欣賞那些過分鮮艷的花朵。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這些花會不會是什么食人花之類的。
和張子濤相關的東西,閆澤總是尚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的。在閆澤的心目中,張子濤就是那種傳說中的老怪物,神秘的老妖怪或者是什么脾氣稀奇古怪的神奇的世家子弟,和這種人相關的東西絕對都是不正常的,需要時刻保持警惕和注意的。
比如面前的花壇,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簡單的花壇,但說不定里面就是用真人的鮮血進行澆灌,用人類或者黑貓的骨灰作為肥料培育而成的,否則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花色。
于是等張子濤打開門,正好就看到正對著門一個大大的屁股。
張子濤:……一看門就看到有人在覬覦我們家花壇里所剩無幾的花,該怎么對付這個神秘出現的陌生人?在線等,挺急的。
閆澤聽到了開門聲,立馬站起來轉過身來看著站在門口一臉茫然的張子濤壓了壓帽子討好地笑了笑:“張老板啊,您家花開得真紅。”
“哦。”張子濤冷冷地應了一聲,“想知道它為什么這么紅嗎?”
閆澤腦海中立馬閃過一堆剛才想的設定,什么嬰兒的骨頭啊,七天七夜的炮制啊,奇臭無比的藥水啊,閆澤幾乎肯定自己如果好奇的話一定會后悔,但沒辦法啊,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想想想,特別想,我正好也特別喜歡養花,張老板有什么可以分享的訣竅嗎?”閆澤邊說邊上前。
張子濤讓閆澤進門,平淡地說:“這簡單。你只需要先找一個房子,這個房子的上一個主人得特別喜歡種花,先把花給你種上。”
閆澤的表情有點尷尬,感情這點花不是您種的啊。閆澤剛才想過的各類幻想已經瞬間破滅了百分之五十。
在閆澤進門后他也看到了屋子里一片狼藉,頓時就猜出來估摸著張子濤也是剛剛搬過來,但是外面花壇里的花確實顏色很奇怪,如果說這個奇怪的花和張子濤半點關系都沒有,閆澤是絕對不信的。
“然后你還要確保,這個房子里一共住著三個鬼魂。其中一個鬼魂是個為了將自己轉化為厲鬼而努力吸收各種生物生命力的比較聰明的厲鬼,這個厲鬼還提前在房子里面設置好了我剛才所說的那種法陣。”
張子濤一口氣說著,最后簡單明了地給出總結:“最后你再把那個厲鬼殺了,就能得到那種鮮艷的花朵了。”
一臉懵逼的閆澤:什么鬼?
剛才還是好好的都市愛情青春輕喜劇,怎么突然之間就跑到靈異驚悚恐怖片場了?短短的兩句話中間都經過了什么事情?什么厲鬼,這世界上真的有厲鬼嗎?
論有個腦洞特別大的人總認為這個世界上有厲鬼自己還殺死了一個的老板是種怎樣的體驗。
分分鐘想逃跑啊!簡直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個房間待下去啊!
閆澤瘋狂地吐槽完,思維才終于開始正常運轉,雖然說他對厲鬼一類的東西是不是存在還依舊抱有幻想,但這些話是從張子濤嘴里說出來的。鑒于張子濤曾經把他扔到過自己的回憶里面去玩過一次,所以閆澤對張子濤的話還是相當信任的。
就算張子濤說的是厲鬼這種完全就不可能存在的超自然生命體,但閆澤還是覺得,應該,大概,也許,可能,張子濤說的是真話?
那就有點恐怖了啊。
“等等,老板,張大老板,你剛才說啥?”閆澤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個房間有三個鬼魂?!”閆澤突然覺得自己脖子后面有點涼,再聯想到剛才鮮艷的花壇,還有周黑熊說的讓他立馬過來的事情,頓時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大,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閆澤可憐兮兮地看向張子濤:“老、老板啊,你該不會是打算,打算把我喂給那什么鬼魂吧。”雖然之前張子濤一直說對他另有安排,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但卻一直都沒有給出明確的指令。
難道這個就是那個重要的事情嗎?
不要啊,雖然他是個不怎么合格的人類,嚴格來說還是個殺人犯,在做人方面又完完全全是個人渣,但他還不想死啊!更不想淪為什么鬼魂的飼料啊!
這一輩子他還沒活夠呢,他還有好多車沒開過,好多美女沒有吹過口哨呢,怎么能就這么被喂了鬼魂呢,也太慘了吧!
還不如被嚴文越一刀捅死呢。文越,你在哪兒,你的好朋友需要你——
張子濤聞言翻了個白眼,怎么兩天不見,閆澤這小子的想象力又豐富了這么多:“不會,我已經把那三個鬼魂處理了。現在這個房間很干凈,把你叫過來是有其他的事情做。”
“處理了?”閆澤好奇地問,問完就想扇自己兩巴掌。這種靈異的話題好不容易過來了,自己提個什么勁,雖然現在張子濤沒有對他做什么的想法,但萬一一會兒張大老板讓他惹煩了,真把他切碎了去喂花壇的花他找誰哭去!
張子濤聞言勾起一邊的唇角露出明顯惡意的笑容看向閆澤,壓低了聲音問:“怎么,你很好奇處理的過程?如果好奇的話,我可以詳細給你講一講,反正有的是時間。”
閆澤瘋狂地搖頭,“不不不不不,張老大,張大老板,你不是還有正經事嗎?我們趕緊做正經事,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