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從頭說起吧,龍爺,今天我來,還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你談。”張子濤不急不緩地說著。
他的計劃很大,也不指望能一下子讓龍爺全部理解。而且他需要時間來掃描龍爺的記憶,好能在接下來的談判中掌握更多的籌碼。
還有一個雷展,那可是個需要解決的大問題呢。
“我們還是從頭說起吧,龍爺,今天我來,還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你談。”
聽著張子濤這么說,龍爺心里有些不滿。這個年輕人還是很傲氣啊。雖然總是提醒自己人不可貌相,但畢竟張子濤的長相在那里擺著,太年輕了。
不過雖然這么想,但龍爺并沒有說出來,他也認為對方不會知道。
誰能想到張子濤卻有著能讀取對方心里想法的能力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年輕,這么說話太傲氣。”張子濤一陣見血地指出。
龍爺不愧是老油條,連忙打個哈哈笑笑,“怎么能這么說呢,來者是客,來,這么久了都沒請你先坐。”
龍爺示意了一下真皮沙發,周黑熊也在張子濤坐下后跟著坐下。
“為了賠禮,來,嘗嘗老朽的手藝茶。”龍爺說著,從柜子里拿出茶葉來往杯子里放。
張子濤瞇了瞇眼:“不用費心了,龍爺,我知道您的茶里放的有特殊的調料,而且并不會讓茶的口感變得更好,我喝白水就行,和您一樣。而且白水還更健康,不是嗎?”
龍爺倒茶葉的手一頓,心下驚駭,他可從來沒說過自己的茶葉有其他料的事,這件事連他最親密的人都不知曉,因為這個茶里放的東西并不是很致命的藥,只是會讓人小小的放松警惕,沒想到這居然都能被發現。
龍爺頓了頓,把茶葉放回原位,語氣真誠地道歉:“這還真是讓道士見笑了。”言語間已經尊敬了不少,看來至少肯認可張子濤的道士身份了。
“無妨。”張子濤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對方也是黑道大佬,有點警戒心實屬平常。只是如果對方真的決定三番兩次的試探他,就算是他也會生氣。好在龍爺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沒有進一步繼續試探他的想法,而是老老實實地開始了談話。
“那么張天師今天到來究竟所謂何事,黑熊……是您救出來的吧。”周黑熊進牢獄的時候龍爺就收到風聲了,但是他知道最近上面打得緊,想著過兩天再想辦法把人給弄出來。
只是那時候周黑熊肯定會在里面吃苦,畢竟里面還關了不少老對頭。雖然龍爺也想盡早把人弄出來,奈何最近有其他的事脫不開身。
沒想到上午才收到消息,下午周黑熊就自己回來了,還態度恭敬的帶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張天師。這里面要是說沒有這個張天師從中運作,龍爺自己都不信。
張子濤模棱兩可地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這件功勞。
“多謝張天師。”龍爺發自肺腑地道謝。“黑熊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聽到他出事的時候,我的心情,唉。”龍爺看向一旁的周黑熊,暗自嘆了口氣,“沒事就好。”只是混他們這行的,什么時候才有個頭啊,一直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也不一定。”張子濤突兀地說。
“恩?”龍爺不太能跟上思路。
“你們也不一定一直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張子濤解釋。
龍爺驚訝,“張天師,莫不是能?”
“對,我能讀取人的思想。”張子濤毫不避諱地承認。
龍爺贊嘆道:“張天師好手段。”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厲害的人,只是不知道這樣厲害的道士來找他有什么事情。
“事情我自然會給你說,事實上就是我剛才給你解釋的,你們不一定需要一直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想給你們一個洗白的機會,簡單來說,就是轉型。”
張子濤想著怎樣用簡單的語言把事情解釋一遍,但轉念一想,這種時候還是讓周黑熊出口會比較方便,于是給周黑熊使了個眼色,奈何周黑熊還沉浸在剛才龍爺的話里,完全沒有回神的打算。
這個人,真的能信任嗎。頭一次,張子濤開始為自己的眼光頭疼。
當然能信任,周黑熊很快就收斂了外露的情緒,把那套黑道轉成白道保安公司的事情給龍爺簡單說了一遍。周黑熊解釋起來更貼近黑道的事實,也更能說清楚利弊。
弊端好說,賺的錢會少一點,畢竟沒有黑道來錢快。但好處更明顯,他們能上得了臺面了,而且還會被人尊敬,甚至可以用白道的旗號做事,簡直一本萬利。勝在穩定。
龍爺有點心動。他本來年紀就大了,干這一行有點力不從心。隨時隨地都要擔心有人會出來謀害他的性命,雖然說著挺夸張,但這就是黑道的命。
不單單要關注白道的動向,還要小心養活手下的兄弟,還要小心不讓他們惹事,龍爺這么些年雖然做的得心應手,但也擋不住操心的命。如果能歇一歇該多好,這種念頭龍爺不只有過一次。
只是哪有那么容易。
那么多黑道想轉白道,卻難如登天。因為最難的地方在于渠道。你怎么能保證你轉行之后有人會信任你呢。畢竟多年的事情在那里擺著,警察不來抓你那就謝天謝地了,有人光顧你生意?估計只有稅務局會三天兩頭的來,沒幾天就給你整倒閉了,然后再讓你去做老生意。
龍爺其實早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想過轉白道,可惜沒能成功,在發現里面需要牽扯到各方勢力之后,龍爺就放棄了。
但現在,一個年輕人給他帶來的新的消息。
“你,是說真的?”龍爺不確定地問,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震撼了。
“對,我從不說謊。”張子濤撒謊道。
“這……”龍爺有些不敢置信。
“沒什么不值得相信的,跟著我,就能做到。”張子濤自信滿滿地說道。
“具體要怎么實施?”龍爺顫抖著問,實在不能怪他不夠鎮靜,這件事情牽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