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得上是葉懷瑾出來的這些日子當中最開心的幾天之一。
吃了一頓很不錯的飯,當中包含著據(jù)說是漢呈這里最正宗的啤酒鴨。
然后見識到了如同藝術一般炒菜的技術。
接著,聽到了一段故事,看見了蕓蕓眾生相,那種真實存在但是平常自己又看不到的現(xiàn)實。
算得上是精神以及肉體層面的都滿足。
按照葉懷瑾的邏輯來計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足夠他用一大段文字來描述。
最后,葉懷瑾給老板付了一桌的錢。
那是他請那個老爺子吃的。
當然,第一點就是他不缺這個錢。
第二點就是他覺得聽到了這么好的故事,自己應當表態(tài)一下。
一桌的飯錢,算是給老爺子提供給他靈感的稿酬吧。
收拾了一下之后,陳熙從蛋撻的嘴里接過它遞上來的牽引繩,然后拿著些許殘羹冷飯走出了這個藏在巷子當中的小飯館。
那是蛋撻今天晚上的伙食。
蛋撻不吃狗糧了,這是陳熙最頭疼的事情。
每次燒菜的時候,都要把它的那一份給算上去。
更加可怕的是,這個家伙的飯量也是不小的。
啥都要吃很多。
不給它吃,它還不樂意。
所以都是給葉懷瑾慣出來的。
出了巷子,沿著過來時候的路線,一路回到房車當中。
殘羹冷飯送冰箱,然后又順手把回來路上買的一些東西放進去之后。
陳熙坐上了駕駛座,葉懷瑾坐上了他的小書桌。
他們在一個城市當中停留的時間,并不會于這座城市的占地面積成正比。
沒有任何的線性關系。
關鍵點還是在于葉懷瑾。
說的奇幻一點,如果說這座城市很小,但是給葉懷瑾一種故事很多的感覺,那么可能會在這座城市當中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
等到他把那些故事全部都消化掉的時候,就是他們離開這座城市的時間。
當然如果這座城市縱使很大,可惜葉懷瑾覺得終究只是一副軀殼而已,那么就只會停個一天,然后補充一下物資就離開。
而漢呈這座城市,本來就是奔著看櫻花才來的。
那些故事倒是屬于一種十分意外的驚喜。
獎賞給路過這座城市的行人。
“等會停一下快遞點,寄點東西回去。”
葉懷瑾從抽屜當中抽出了幾張寫的滿滿當當?shù)陌准垼缓笥檬謾C給他們拍完照片之后,把他們裝進了信封當中。
下一個地點是亞青。
從漢呈一路往西走,火力全開的情況下,需要兩到三天的路程。
按照他們這個走法,可能要一個星期出頭的時候才可能會到。
不過這種蝸牛般的速度陳熙和葉懷瑾相當?shù)南硎堋?br>
蛋撻更是表示它狗生從來都沒有到過這么遠的地方。
算著上次出遠門應該是在它祖上一百多代以前種族大遷徙的時候。
但是那個時候?qū)λ鼇碇v太過遙遠,這和它蛋撻又有什么關系。
每天混吃等死然后出門溜達溜達就是狗生最大的夙愿了。
晚上的時候,他們正好走到了漢呈市的最西部。
看著太陽落山,天空抹黑之后,也就靠邊停了下來。
兩人一狗爬到了車頂上面。
那里算是一塊小小的觀景平臺。
在大市的邊緣,已經(jīng)很少有高樓密集的分布了。
帶有鄉(xiāng)下特色的平房也是開始零零碎碎的冒出頭來。
天空當中那些熟悉的星星隨著時間的往后推移也嶄露頭角。
陳熙往嘴巴里面塞了一塊黃桃。
同時又給葉懷瑾塞一塊。
蛋撻……算了,這個東西她要吃,不給它吃了。
最近的氣溫開始進行爬升了。
晚間吹起的風當中也是帶著暖意。
帶起了陳熙耳旁的發(fā)絲,也拂動了葉懷瑾額前的頭發(fā)。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而葉懷瑾則是看了一會會之后,拿出了放在自己口袋當中的本子。
還有一直都掛在脖子上面的那只鋼筆。
如果周圍是一片遼闊的原野,那么看著這片星空一定特有味道。
不過這個時候,零星的高樓,斷斷續(xù)續(xù)的村落配合在一起,有一種混搭而又自然的美感。
葉懷瑾不是在畫畫。
他也不會畫畫。
他倒是想起了那一本詩集。
之前只是略微的提過幾首,大多數(shù)都還沒有寫出來。
風中此刻又響起了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蛋撻趴在一旁。
陳熙也是仰面躺在車頂上。
她忽然之間喜歡上了這種無拘無束的漂泊生活。
拋開了一切的憂慮。
果然,到底還是有錢人好。
不對,應該說這種有錢并且不用擔心花光的人真好。
什么都不要管。
其實葉懷瑾到底有多少錢這個問題陳熙一直都在思考。
不過在老劉給葉懷瑾轉賬他稿費的時候,陳熙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就閉上了嘴巴。
就那么一長串數(shù)字,不是當前她能夠擁有的。
在稿酬方面,老劉給葉懷瑾的利益是最大的。
即使葉懷瑾不缺錢,但是在老劉看來,這是遠歌的誠意。
事實證明,老劉這么做的同時,遠歌也在迅速的崛起。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風變冷了一些。
葉懷瑾也合上了他的本子。
蛋撻和陳熙很有默契的坐起了身子從天窗那一口爬進了車子里面。
“據(jù)說亞青的景色很不錯。”
葉懷瑾洗漱完之后,趴在了床上,眼睛看著手機屏幕當中那些亞青的景色。
“可不是,亞青的風景算得上很仙的那種。”
陳熙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個地方她一直都想去。
不管是在短視頻上還是在一些旅游博主的vlog上面,那里的景色都美的讓人窒息。
閑聊幾句之后都不再說話。
保持沉默后,放空自己沒過一會沉甸甸的睡過去。
等到睜眼的時候,第二天的太陽就已經(jīng)在明晃晃站在了面前。
葉懷瑾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
翻到最新的一頁,在上面寫道:“漢呈,總計十天,在這十天當中見過櫻花別樣的話語,許過愿望,同時也見識過眾生相。”
車子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說很慢。
但是快遞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跑到劉溫延這里的時候也就是三天的時間。
而收到快遞的時候,劉溫延則又從抽屜當中拿出了之前的那篇姚冠池。
是時候發(f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