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桑仲顯得有些慌亂,被困鎖妖塔的這些年,因為在外時雙眼中了劇毒,自入塔之后便目不能視。
好在這里并不大,他一門心思地想要找到幼姬,壓根對出口的事情從未上心過。
“瞧他的樣子,八成壓根就不知道出口在哪里。”龍瀟瀟不禁開口吐槽。
桑仲臉上的慌亂更加明顯了。
“無礙,如今我們人數眾多,分頭行動,想來不用太長時間便能找到!泵响o姝開口安慰。
“好了好了,都別楞著了,趕緊去找找看。”謝必安在旁催促。
眾人很快散開,只余桑仲和鬼嬰立在遠處。
站在這邊,桑仲便能感受到來自鬼嬰的氣息。突然做父親,桑仲竟然不知道該跟鬼嬰說些什么。
即便如此,桑仲干涸了許多年的眼眸仍舊有些濕潤。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鬼嬰自始至終都盯著面前的男人,沒人告訴他,父親應該是怎樣的人,直到孟靜姝幾人的出現,鬼嬰才從她們的口中得知有關桑仲的事情。
“沒有名字。”
一聽這話,桑仲不覺心中一驚。
“自我出生時娘親就不在了,沒人給我起名字!
桑仲的臉色愈加難看,“你在腹中之時,你娘親就說若是女孩叫夕歌,若是男孩就叫暮羽!
“暮羽……”鬼嬰不斷重復著,心中卻萌生一絲喜悅。他還從未有過名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起了名,而那人正是他的父親,“我有名字了!我叫暮羽!”
鬼嬰很快掉轉頭看向眾人,無奈大家都忙著尋找出口沒人回應。
“暮羽,我喜歡這個名字!本徍土撕靡粫,鬼嬰這才看向桑仲。
桑仲不覺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
眾人忙活了一圈,仍是沒有找到出口。
龍瀟瀟頹然坐在地上,“根本就無從下手!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說中了大家的心思,眾人也不禁沒了興致。
“先前你說什么?”孟靜姝突然想到一事,開口詢問龍焱。
龍焱側目看向她,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就來得路上,你說謝必安羅列這一路行來所見。”
龍焱瞬間了然她的意思,“我們此行遇到地多是妖、鬼、魔,若按六界仙魔妖鬼人來說,還剩人和仙未曾遇到。”
封靈兒不覺看向桑仲,伸手指了指,“桑仲師伯算是仙界之人!
“還人又該如何解釋?”
“人?”桑仲重復謝必安的話。
“寒風曾說,桑仲雖入仙界,但他乃是半妖的身份。”
說到這里龍焱看向桑仲,半妖則說明,桑仲也有一半人的屬性。外加他被囚禁在這一層,是不是說明這一層乃是仙界和人界聯手打造的?
龍焱起身看向四周,入目皆是黑暗。
仙乃是六界中最強大的存在,而人則恰恰相反。這兩者之間并未有任何關聯,龍焱實在想不通,仙界與人界聯手會打造怎樣的謎團?
“你們快看!”鵬博將夜明珠高舉,能隱約看到墻壁上鐫刻的圖案。
孟靜姝很快跑上前,循著鵬博所示的方向望過去,這才發覺滿墻的圖案。
“這是什么東西?”謝必安湊近查看,只覺眼花繚亂,不由地晃了晃頭,“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上面的圖案在動,像是活得!
謝必安話畢,扭頭看向孟靜姝。
孟靜姝卻被他扭曲的面孔嚇到了,“你什么情況?!”
謝必安再次甩頭,面容逐漸恢復正常,“我也不知道!
隨即看向身邊的封琪,發現對方的面孔同樣變得扭曲,不覺大笑,“哈哈哈~太好笑了!”
又指向封靈兒,果不其然變成了斗雞眼,歪嘴巴。
再看鵬博和龍焱竟然無一幸免,特別是在看到龍焱這樣平日里嚴肅的人變成那般,謝必安徑直笑得捧腹摔倒在地上。
“啊哈哈哈~你們看到沒有!龍焱這樣!”謝必安模仿龍焱適才的表情,“他的嘴這樣!太好笑了!”
龍焱微咳一聲,側目看向孟靜姝竟發現對方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看什么?”
孟靜姝不自覺伸手摸了摸臉,下意識懷疑自己也像他們一樣。
“這里怎么會有仙界的法術秘籍?”緩過神來,封靈兒不覺有些驚訝。
“你說這上面是仙界的絕學?!”謝必安倏地從地上站起身,再次湊近墻壁,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再次變得口眼歪斜,甚至淌了口水,完全沒辦法將墻壁上所有內容記下來。
“看樣子蠻像仙界法術,可我卻從沒見過!狈忪`兒補充說道。
“說不準你爹覺得你悟性太低,藏著掖著不肯告訴你!”謝必安攛掇著。
封靈兒瞪了他一眼,“就算我爹不愿意傳授給我,藏經閣中總歸會有記載,這些年我偷進藏經閣不知道多少次,仙界所有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一旁的桑仲不禁嗤笑,真沒想到封柏竟然養了這么個女兒,一定為此操碎了心。
“桑仲師伯你笑什么,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自是沒錯,我當年離開翠虹山時有三大掌門,分別修習劍術、長生、煉丹!
“長生?煉丹?”封靈兒不禁蹙了眉,“我可從未聽爹爹說過仙界有這樣多的法術,自小他便讓我修習劍術。”
“那是自然,你父親封柏乃是劍術掌門下最得意的弟子。”
“那長生和煉丹呢?”
說到這里桑仲有些遲疑,“上一任掌門,也就是我同你爹爹的師傅原也是劍術一門的弟子。幸得三鼎再獲長生和煉丹絕技,當年他令翠虹山弟子們勤學苦練,會從其中選取最優秀的三位弟子傳授三種法術,以防絕跡!
桑仲輕嘆一聲,“我云游歸來,掌門意欲將長生一門傳授于我。他自知我乃是半妖,有意為我續命。卻不想舟山師兄為此頗為不滿,他乃活人修道成仙,自然是希望永生。便借我娶了魔女幼姬之明,懇請掌門不要將長生絕學傳授給我,以免被魔界利用!
封靈兒不覺驚愕,她在翠虹山那么多年,這些往事她竟然半分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