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得不是這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泵响o姝拿出藥箱,從中取出紗布,“放心吧,他們逃不出解憂湯店的!
這里是冥界前往六界的必經(jīng)之路,不管想重新投胎成人,亦或者是妖,都必經(jīng)這里。否則將成為孤魂野鬼,那下場只能是在冥界流浪。
隨即孟靜姝抬眸看向龍焱,“怎么?你擔(dān)心我?”
龍焱將頭撇向一旁,“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血再次引來聚鬼!
聽到這話,孟靜姝先是一愣,轉(zhuǎn)而笑了也不再說什么。
不消一會,判官就跟隨謝必安很快達(dá)到了。
滄溟不在,冥界的事宜自然就落在了判官的身上。
他垮著一張臉走進(jìn)來,手中拿著生死簿,目光在一群亡魂身上掃視而過。
孟靜姝循聲走出來,判官的目光落在孟靜姝身上,頗有不滿。
他向來對孟靜姝就沒什么好感,自她出現(xiàn)后冥界就沒有一日安寧,也搞不懂她到底哪里好滄溟總是這樣護(hù)著她。
“發(fā)生什么事了?”這家伙往椅子上一坐,擺出架子。
孟靜姝不禁看向謝必安,【你沒將事情告訴這小鬼?】
【怎么會!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完完整整都跟判官大人講清楚了!】謝必安沖孟靜姝翻了一個白眼,他怎么知道判官一見到孟靜姝就換了一副面孔。
【哼,分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兩人傳音間,判官臉上的表情分明變得更加糟糕,“有什么話說出來!不要偷偷摸摸的!”
他猛捶方桌,引得亡魂們瑟瑟發(fā)抖。
謝必安的臉上立時堆滿了笑容,“判官大人是這樣的……”
“我叫你說了嗎?是你出了事嗎?”判官瞪大了雙眼。
謝必安一臉尷尬,極力辯白著,“事出在解憂湯店,自然也關(guān)屬下的事!
一聽這話,判官登時從椅子上站起身,“我看事情也不大,無人受傷,就此作罷!”
站在一邊的孟靜姝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仗著滄溟不在,他手中持著生死簿就作威作福!
“什么叫無人受傷?一定要有人受傷才會調(diào)查嗎?!再怎么說解憂湯店也是冥界一隅,湯店出事,判官無責(zé)嗎?”
謝必安伸手去拉扯情緒激動的孟靜姝,這整個冥界誰不知道,判官雖面相小,但是脾氣大著呢。就連滄溟平日里也要禮讓三分,更何況如今滄溟一心都鋪在獸族紫杉那邊,若在這個時候惹了判官,豈不是很麻煩!
已經(jīng)邁步離開的判官猛然站住腳步,緩緩折身看向孟靜姝,“如今出事的恐怕未必是解憂湯店。”
說到這里他撇嘴一笑,帶著輕蔑的目光看向孟靜姝,“有些人以公謀私,妄圖利用冥界的力量替她鏟除異己,簡直是癡心妄想!”
孟靜姝自然是聽出他言語中的意思,氣結(jié)地說不出話,“你……”
“若是不想解憂湯店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我看某人還是早點(diǎn)離開比較好!贬樹h相對之下判官不留情面。
一眾亡魂們瞧著,讓孟靜姝下不來臺面。
本指望判官到來為這件事作主,卻沒想到他反而胳膊肘向外拐。
兩人正僵持著,在里屋的龍焱緩步走了出來。
看到龍焱,判官的眼眸有些閃爍。
“恐怕事情并沒有判官大人想得那樣簡單!闭f著龍焱抬了抬胳膊,“適才我在解憂湯店里被無名亡魂刺傷了,關(guān)于此事冥界真得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嗎?”
判官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灰暗起來,若這件事只涉及到孟靜姝,他尚且能利用職務(wù)之便讓這件事不了了之。可現(xiàn)下不僅如此,連魔帝也牽涉其中。
龍焱不追究便罷了,若追究下去就算礙著兩人的關(guān)系,判官也應(yīng)該將事情徹查到底。
原本吃了一鼻子灰的孟靜姝不禁側(cè)目看向龍焱,心中升起一絲甜蜜。
判官輕咳一聲,“原我以為無人受傷才會想著早早結(jié)案,如今情勢不同了,自然要認(rèn)真面對。”說完將目光投向謝必安,“你是怎么搞得?魔帝受傷一事為何不事先稟告我!”
“我……這……”謝必安伸手指了指鼻子,搞什么,剛才情勢那樣緊急,他哪里顧得上說這些事情。
孟靜姝冷哼一聲,倒也沒當(dāng)眾戳穿判官的嘴臉。
調(diào)查的過程相對簡單,無非是用生死簿對照今日前來投胎的亡魂嗎,查清被龍焱所傷魂飛魄散之人是來自哪里。
判官在看到生死簿上的內(nèi)容后,踟躕著嘆了一口氣。
“判官大人,不知結(jié)果如何?”龍焱瞥了一眼孟靜姝,替她說出想問的話。
聽聞這話,判官不覺抬起頭,面露難色,“我已對照了多次,被魔帝所傷灰飛煙滅的亡魂來自于天界!
“天界?!”孟靜姝不覺站起身,“這怎么可能!”
若說那行刺者來自于人界或者妖界,孟靜姝都能夠接受。畢竟她半妖的身份暴露之后,大多來尋仇地都是人冥妖三界的人。
“生死簿顯示,對方死亡時間在三月前!闭f到這里判官抬頭瞥了一眼孟靜姝,“正是犼被放出的當(dāng)日,對方應(yīng)該是韶華殿下旗下的將士!
“韶華?”聽到這話謝必安不禁搖了搖頭,“你要說韶華為了孟靜姝拼命我還相信,你說他派人暗害孟靜姝,這不可能!”
“你說什么呢!”孟靜姝打斷他的話,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龍焱,好在他臉上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判官垂首,再次確認(rèn)生死簿上的信息。這點(diǎn)確實(shí)說不過去,畢竟韶華對孟靜姝的感情他是有目共睹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假借他的手對孟靜姝下手并栽贓給他!
“此人用心險惡,不得不防!币恢辈辉f話的龍焱終于開了口,“我們有必要將這件事告知韶華,讓他多加提防!
“我去。”
不等眾人開口,孟靜姝已經(jīng)站起了身。
龍焱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怪異,卻也沒說什么阻攔的話。
孟靜姝心中已有了些許判斷,她此行除了要想韶華詢問,更多地則要驗(yàn)證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