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柯伸手鉗住胡沁月的下巴,“我早就說了,讓你跟著我,也免得受這樣那樣的苦。”
胡沁月將他的手甩掉,“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拉攏我,無非是想借我之手拿到魔界的勢力。”
牧柯向一旁踱步,“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就算本王現在坦言,就是想借你之手除掉龍焱又能怎么樣!”
“你!”胡沁月頓時氣結,但很快冷靜下來,“龍焱?我瞧著你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青鸞才對吧!”
胡沁月的話成功讓牧柯調轉了身子,“你說什么?”
“別人不知道那是自然,可我很清楚,你的母親當年”
不等她的話說完,牧柯已閃身到面前,一手將她的脖頸卡住,“我雖然瞧得上你,但不代表你能夠在我的面前蹬鼻子上臉!我的事情還由不得你一個叛徒說三道四!”
胡沁月被他掐著脖子,一時之間喘不過氣。
牧柯將她整個提起,眼中透出殺戮的光芒。
這件事是他心中的痛,如今竟然被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用無足輕重地語氣說起。她卻不知道,這件事對牧柯有著怎樣的影響。
在漫長的成長期,牧柯遭遇了怎樣的歧視,怎樣喪心病狂的虐待,都無人知曉。
人前風光無限,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身華麗外表之下,有著怎樣的傷痕。
“呃……你放放……開我!”胡沁月伸手用力捶打。
牧柯終于在胡沁月即將咽氣之前松了手,兩腿酸軟跌坐在地。
“這一次我暫且饒你一條性命,若下一次再提及這件事我便不會手下留情了!”牧柯冷聲說著,已經轉了身。
“咳咳~”胡沁月一手扶著脖頸,用力汲取氧氣,好半天才晃過神來。
“呵呵~”牧柯開始發笑,唇角之間流轉著諷刺,“胡沁月,你當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你之所以纏著龍焱,無非是借他的能力替你報殺父之仇!”
說這話時牧柯彎腰下,挨近胡沁月,玩味地看著她臉上的驚恐之色。
“你胡說!”胡沁月登時瞪圓了雙眼,整個人都變得猙獰起來,“不是這樣的!我跟在他身邊是真心想要幫他!”
“是嗎?”牧柯站直身子,“那就要看我把你的身份告訴龍焱之后,他會作何想法!”
胡沁月瞬間從地上站起身,“你敢!你若是將那件事告訴龍焱,我便跟你魚死網破!”
牧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魚死網破?怕是以你的身手,連近我身恐怕都難吧!”
不等他說完,胡沁月伸手就劈了上去。
牧柯輕而易舉擒住了她的雙手,“著急了?被我戳破心思了?”
胡沁月奮力掙脫,終于從牧柯的手中脫離。
“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你好自為之,機會我只給你一次,若不緊緊抓住,到時候別怪我心狠!”
胡沁月呆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那我該怎么做?”她喃喃開口。
“該做什么,我自然會通知你。如今你只需要乖乖地呆在魔界,向我匯報龍焱的一舉一動。”
胡沁月眼眸有些黯然,但很快看向牧柯,而后便不再說話。
而在蛇山之上,孟靜姝進步神速。
“魔帝,有人要見孟姑娘。”將士們上前稟報。
孟靜姝停下手中的白綢,除了冥界,她壓根誰都不認識,又會是誰來造訪。
“是誰?”龍焱開口詢問。
“回稟魔帝,是冥界滄溟大人,他同行還有一位女人。”
“女人?”孟靜姝重復他的話,一臉的疑惑,但很快被歡愉取代,“紫杉!”
說著也不管身處何地,徑直就朝大殿跑去,“一定是紫杉來看我了!”
龍焱站在原地,一臉笑意地看著早已跑出很遠的孟靜姝,“這猴急的個性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等孟靜姝趕到大殿,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客座之上的紫杉。
“紫杉!”她大叫一聲,飛撲過去。
卻在即將觸碰到紫杉時被滄溟黑著臉攔住了。
“你做什么?”孟靜姝上下打量著突然冒出來的滄溟,她又沒做什么,滄溟干嘛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
坐在椅子上的紫杉將擋在面前的人撥開,一把將孟靜姝摟進懷中,“別理他,他就喜歡大驚小怪。”
站在一旁的滄溟欲言又止,最終將想說地話咽了下去。
“紫杉,我想死你了!”孟靜姝一邊拍著她的后背一邊由衷地說道。
“瞧瞧,這才沒幾天就這樣。虧我這次出門,繞道來了一趟魔界,不然真不曉得你什么時候才能回冥界看我!”
孟靜姝將她拉開,“我最近一直都在修習法術,等時間空下來就回去看你。”
紫杉伸手拉扯她的臉頰,“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你在魔界過得挺好的,又圓潤了幾分。”
知道紫杉是在打趣她,孟靜姝也同樣眨巴著眼睛,“你看起來也胖了不少呀!”
紫杉笑而不語,一旁的滄溟想說話被她一個眼神叫停了。
這時龍焱已經進了大殿,在看到滄溟和紫杉之后,表情輕松了許多。
再看滄溟,那家伙面上有些不悅。
“這么不高興,還來做什么?”龍焱開口逗弄滄溟。
對方哼了一聲,卻一言不發。要不是紫杉扭著,他又怎么會跟著來。平白多行了那么多路,浪費了那樣多的時間和精力。
“不著急便住下吧。”
滄溟不樂意地坐下來嘟囔著,“你不招待,還指望我招待你不成!”
龍焱也不說話,只覺得好笑。
這滄溟還是老樣子,原先看他總帶著情敵的色彩,現在再看,對方都有了紫杉,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這一晚,孟靜姝跟紫杉住在一處。
“我有件事想對你說。”紫杉遲疑半晌,終于開了口。
孟靜姝為她整理床鋪,“什么事?說吧。”
紫杉拉扯著她的胳膊,“你看著我。”
孟靜姝坐在床榻邊,這可不像一貫的紫杉,她向來大大咧咧,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扭捏了,心中不禁焦急,“到底是什么事兒?你倒是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