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看著滄溟倉皇而逃的身影,不禁一頭黑線。
轉而望向一臉真摯的紫杉,“你是真心的嗎?”
紫杉轉身面向鳳凰,一臉燦爛地點了點頭。
“你可要知道,在我們獸族從來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違背這個誓約,可是要受到族長的懲罰,會立即被打回原形。即便這樣,你也不后悔嗎?”
小紫杉再次誠懇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既然我認定了他,就非他不嫁。”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未來的路不管艱辛還是輕松,你都不能后悔。”
“紫杉不后悔。”她回頭望了望早已沒了影子的滄溟。
從那以后,紫杉接近滄溟的目標變得更加明確。
“滄溟叔叔,你教我寫字吧。”
“呃……我讓你父親給你請個私塾老師怎么樣?”
“滄溟叔叔,我五百歲壽辰,你來參加如何?”
“那是當然,想要什么禮物呢?”
“紫杉一直想要地都是”
滄溟瞬間感覺不妙,立即制止她開口,“行了,你的生辰禮物,我自會考慮。”
紫杉很是失落,她原想借此機會表明,她最想要的禮物就是滄溟。
滄溟不禁大汗淋漓,這小家伙是越來越狡詐了,一定不能給她機會說出那樣的話,不然叫他這個做叔叔地該怎么回答那樣的問題。
唇齒交融間,紫杉一顆倔強的心漸漸融化。
她緊抓著滄溟的手慢慢撫摸上他的后背,由先前的鋒芒變得柔軟起來。
空氣都跟著旖旎起來。
孟靜姝跟判官好一頓爭執,還是被途徑的鬼差攔住了,不然她都想跳出來撓那家伙的臉。
“孟大人,你消消氣。”
“你瞧他說得是什么話!”孟靜姝跳起來,指著判官離開的方向。
對方立即點點頭,“是是是,冥界誰不知道判官大人是出了名的毒舌,你別放在心上。”
“小小年紀,好像誰欠了他幾百吊一樣!”
“噗~”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
對方略為難,這才開了口,“判官大人面向雖小,但年齡實則跟閻王大人沒多大差別。”
孟靜姝瞬間呆住,這就更討厭了,年齡那么大反倒長著一張娃娃臉。
“判官大人也實屬不易,他前身并非冥界的人,而是人。生前忠肝義膽,只想考取功名利祿為國盡忠。十年寒窗中了狀元,受到當朝皇上的重用,不知多風光。卻不想被奸人陷害,入職不到五載就被有心人所害,全家老小,連同鄉里盡數被牽連,判官大人被凌遲處死。”
孟靜姝心中不是滋味,嘖嘖嘖這也太慘了。
“入冥界時,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閻王大人又見他是個人才,著實費了不少口舌才將他留住,在冥界當了判官,負責輔佐閻王大人的日常事務。你也知道咱家閻王大人的脾性,向來就是不受拘束,閻王大人不在的時候,大多事宜都是判官大人幫忙打理的。這些年,他為冥界也算盡職盡責。”
對方這樣說,孟靜姝不禁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也別說這么多了,我不跟他一般見識總行了吧。”
兩人邊說邊聊著進了解憂湯店,剛走進店里就看到眾人正在圍觀。
孟靜姝探頭湊上去,就看到被幾人團團圍住的女人。
四十幾歲上下的年紀,姿態雍容華貴,倒是不想是會鬧事的人。
再看謝必安的態度,卻尤為地鄭重其事和恭敬。
“您在一邊坐一下,我這就去準備。”謝必安說完,飛快地溜走了。
那人極優雅地在一邊的方桌旁坐定,一言不發地靜靜地等待。
孟靜姝這才有機會湊上前,壓低聲音詢問范無救,“這是誰?”
范無救只沖她翻了一個白眼,很快轉身離開了。
“什么情況?今天,人都怎么了!”孟靜姝很是郁悶,這一天接連發生的事情真夠糟心的。
封琪面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特別是在看到謝必安從后廚走出來之后。
“那個……湯,已經準備好了。”說著謝必安將手中的湯碗放在桌上。
那人只垂眸瞥了一眼,輕聲道了一聲“謝謝”,而后就伸了手。
“等等!你不再考慮一下嗎?”謝必安不按常理地打斷她的動作。
夏鈴蘭緩緩抬頭,一臉迷茫地看向謝必安。
他不禁伸手捶了一下頭,“你瞧我這是在干什么!喝吧喝吧~”
那人不再遲疑,將桌上的碗端起,湊近嘴邊一飲而盡。
這期間,后廚的簾子被撩起來,池雍就靜靜地站在門邊。
謝必安臉上顯出焦躁的表情,見池雍出來,急得直跺腳,“她都喝了,你怎么才出來!”
池雍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從他走出來開始目光就不曾離開過那個女人。
夏鈴蘭將碗放下,這才抬頭望著眾人。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池雍身上,瞬間皺起了眉。
只是其中蘊含了許多復雜的情緒,有迷茫,有疑惑,有無措。
所有的情緒消散之后,夏鈴蘭終于問出了一句話,“我們認識嗎?”
站在后廚門前的池雍緩緩走上前,他面上毫無表情,可孟靜姝卻從其中看到些許溫柔。那是迄今為止,孟靜姝從未見過的。
在夏鈴蘭面前站定,池雍這才開口道,“不深,只一面之緣。”
聽到他的回答,夏鈴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的身影漸漸斑駁起來,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直到這個時候忍不住的謝必安才站出來,“你等了她這么多年,這又是何苦?”
池雍始終站在夏鈴蘭離開的地方,遲遲沒有反應。
見他這副模樣,謝必安氣憤地甩手離開。
范無救則起身到三生石前記錄關于夏鈴蘭的信息。
解憂湯店就這樣安靜下來,孟靜姝站在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池雍幾不可見地在嘆息。
“她是誰?”池雍離開之后,孟靜姝詢問站在一旁的封琪。
封琪轉頭看向孟靜姝,好半天才決定開口,“她是夏鈴蘭,池雍的妻子。”
孟靜姝不由地瞪大了雙眼,對池雍的身份,她一直都很疑惑。雖然先前透過他人的只言片語知道池雍來這里是情勢所迫,卻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