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諷刺的話鉆進了白素雅的耳朵里,后者啞口無言。
王總看著視頻,“白小姐,視頻里的內容已經很明顯了,你若是再這樣糾纏下去,我會把這段視頻公之于眾!”
“那你還想不想要投資了?”
白素雅氣急了,也忘了什么名媛身份,“你要是真的得罪了我,你還想不想要投資了?”
蠢貨!
王總有幾分憐憫的看著白素雅,“白小姐,如果你能夠代表白家的話,那么我們也可以討論一下取消贊助的事情。”
現在他有薄少的雙倍投資,還會懼怕白素雅嗎?
“你——”白素雅回過神來,才知道剛才自己的那番話有多么的愚蠢。
她也知道,這次調香比賽給白家帶來的好處遠遠大于贊助,“王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抱歉。”王總拒絕道,“既然白小姐發話了,我會派人去白家交涉,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咬你白家一分錢的贊助!”
白素雅渾身一僵,“王叔叔……”
王總已經不看她了,轉而看著時初初,“時小姐,很抱歉,因為我們的辦事不力,讓你受了委屈。”
“沒關系。”時初初搖頭,“我也想低調一點來著,但是實力不允許。”
白素雅的臉色更難看了。
時初初這是在諷刺自己沒有實力嗎?
咬緊了牙關,白素雅幾乎是忍著滿天的怒火,“時初初,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我也道歉,之前是我誤會了你。”
“……”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是蓄意的。”時初初不給他面子。
白素雅當眾瘦了這么大的屈辱,咬咬牙,“那我先走了。”
白素雅走后,白櫻櫻也悄悄地離開了現場。
王總還有些不安的看著時初初,“時小姐,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時初初又和王總說了幾句話,王總放心之后,才離開了。
宋云景走到了時初初的面前,“走吧,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吃晚飯。”
時初初點頭,拉過了霍情笙,“情笙,一起吃飯吧。”
霍情笙今天幫了她很多忙,理應請她吃一頓。
霍情笙也沒有忸怩,幾個人走出大廳。
身姿頎長的男人站在樹下,白色襯衫塵的男人越發的氣質出塵,猶如謫仙一般的高冷矜貴。
時初初走過去,自然而然的牽住了他的手,“師叔,我丈夫,薄寒琛。”她說著,看向了薄寒琛,“這是我師叔。”
“師叔,您好。”薄寒琛伸出手。
宋云景伸手,“你好。”
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宋云景對薄寒琛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我邀請了師叔和我們一起吃飯。”時初初看了薄寒琛一眼。
薄寒琛領會了她的意思,“師叔,我助理剛剛定了一間餐廳,專做陽城本地菜,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萬里:“……”
少爺,我什么時候預定的?
萬里嘆了一口氣,現在少爺的人設已經徹底的崩塌了,他只能認命的拿出了手機,開始訂飯店。
宋云景是陽城本地人,在國外生活了二十來年了,十分懷念陽城本地菜的味道,聽到薄寒琛的話,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出發吧。”
幸好薄寒琛今天開的車子夠大,霍情笙坐在了副駕駛座上,時初初、薄寒琛以及宋云景坐在后座。
時初初和宋云景很多年沒見了,但是這不妨礙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的。
薄寒琛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禮儀,一直認真的傾聽著,他倒是不知道現在時初初小時候也是出了名的小皮孩。
到了餐廳,幾個人在店員的指引下去了訂好的包間。
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傅明宸和花容的聲音。
“哇,我聽說老大今天要見嫂子的師叔,老傅,我們抓住機會好好地參他一本,讓他成天欺負我們。”
“不行。”傅明宸表示拒絕,“對不起,我現在和老大一條心,我是不會背叛老大的。”
“……”花容嗤了一聲,“傅明宸,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小時候在老大的壓榨之下,你是怎么茁壯成長的!”
傅明宸摸了摸下巴,“你說我們是直說,還是瘋狂暗示?”
腹黑!
花容眨眨眼睛,正準備說話,倏然,一陣涼風四起。
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求生欲讓他瘋狂倒戈,“好你個傅明宸,我就是故意試探試探你對老大的敬愛有多深,沒想到你居然想要出賣老大!”
傅明宸:“……”
你在說什么?我在哪?我是誰?
疑問三連之后,傅明宸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花容,你也別說那些虛的了,你就說吧,這么多年了,老大是怎么對待我們的!”
說起這些,傅明宸和花容的遭遇加起來可以寫出一本書,簡稱《美少男的血淚史》。
花容看著自家老大越來越黑的臉,瘋狂的沖著傅明宸擠眉弄眼,“傅明宸,你想死可以,別他么帶上我!!!”
我想活著!
奈何傅明宸已經看不見他的眼神了,“花容,你別這么慫,是男人,就要剛一點!”
“是嗎?”薄寒琛開口,“傅明宸,請問你要怎么剛?”
傅明宸渾身一顫。
臥槽,老大啥時候來的。
花容嘆了一口氣,給了他一個眼神,“從我開始倒戈相向,他就來了。”
傅明宸默默的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兩只蠟燭,然后一臉狗腿的站了起來,“老大,您來了,嫂子,您好您好,這位是?”
時初初看著傅明宸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卻不得不背負上了不屬于他的狗腿,有些同情。
“我師叔,宋云景。”
“師叔,您好您好,我是老大的兄弟,傅明宸。”
傅明宸靠著頑強的求生欲望試圖垂死掙扎,一旁的花容表示無可救藥,但還是起身打招呼。
薄寒琛睨了傅明宸一眼,“你們怎么在這里?”
萬里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其實事情真的不是少爺你想象的那樣。
他只是訂酒店的時候,剛好接到了傅明宸打來的電話,然后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然后……事情就變成了這樣子。
“我是心有靈犀,感應到的。”
薄寒琛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帶著時初初和宋云景坐了下來,這才看向了傅明宸和花容,“你們也坐下來。”
“……”
傅明宸和花容對視一眼,人生太艱難了。
兩人硬著頭皮坐了下來,就聽見薄寒琛飽含威脅的聲音,“你們現在可以說說了,我是怎么苛待你們的。”
這種隨機送命題,傅明宸和花容有著極其敏銳的反應能力。
“老大這些年含辛茹苦的教育我們,這才讓我和花容沒有走上歪路,大恩大德,我們牢記于心。”
“噗嗤”,時初初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傅明宸和花容一臉絕望,“嫂子,你這樣笑場,很影響我們發揮的!”
薄寒琛也知道傅明宸他們的心思,“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吧。”
菜,是提前訂好的。
很快,飯菜就上桌了。
宋云景看著熟悉的飯菜,也沒有拘謹,幾個人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
吃第一口的時候,宋云景頓時噎住了,這就是家鄉的味道。
席間,因為有了傅明宸和花容的調劑,氣氛很是融洽。
飯后,傅明宸和花容帶著霍情笙走了。
宋云景放下碗筷,看了時初初一眼,“你媽媽現在情況如何了?”
“還可以。”時初初點頭,“之前在家里的時候受了傷,現在在住院。”
時初初沒有隱瞞,或許是女人的直覺,這位師叔貌似對媽媽很關心。
若是媽媽能夠找到一個伴侶,也是不錯的。
宋云景一聽說安月華在住院,頓時如鯁在喉,“在哪家醫院,我這就去看她。”
“師叔。”時初初開口,“媽媽現在不在陽城,我們有事要辦,所以她暫時出去避避風頭。”
宋云景是個聰明人,加上方才在來餐廳的路上,無意間看到了一則社會新聞,很巧,里面的女主人公就叫做安月華。
“我知道月華受傷的事情,作為他師弟,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看看她。”
宋云景這么認真,時初初嘆了口氣,只能將安月華的下落告訴了宋云景,“師叔,不要讓媽媽知道這事,”
“嗯。”
當天晚上,宋云景乘坐最近一班飛機,前往安月華所在的醫院。
而時初初則是跟著薄寒琛回了別墅。
時初初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薄寒琛還在書房里忙碌。
女人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書房的門,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男人的背后,正想蒙住他的眼睛,卻不想男人伸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要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后。”
“……”
時初初被他抱住,整個人都陷入了他溫暖的懷抱里,強勁有力的心跳帶著足以安撫人心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時初初有些不滿,她已經很小心了。
薄寒琛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睛,鳳眸里盡是瀲滟的水光,“我聽到你進來的腳步聲了。”
時初初抿抿唇,有些無趣的玩著他的衣扣,“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文件,“什么事情?”
“別裝了。”時初初睨了他一眼,“你讓情笙卻給你做間諜,我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在暗中給你通風報信的事情?”
薄寒琛摸了摸鼻尖,“瞞不過你。”
時初初掐了他的胸口一下,“你給那個王總什么好處了?”
“雙倍贊助。”
薄寒琛握住了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時初初動了動,“你這是徇私舞弊,我就說嘛,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來幫我澄清謠言!”
薄寒琛目光幽深,長指探進了衣衫之中,觸及到一片溫熱,“你沒穿?”
時初初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我剛剛洗完澡,當然沒穿!”
老色狼!
能不能好好說話?
薄寒琛輕飄飄的將她的手禁錮住了,大手肆意妄為的包裹住了那溫熱的白皙,薄唇壓了下去,“乖乖,你可能要重新洗澡了。”
“什么……唔……”
時初初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直到一陣涼風襲來,時初初陡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在了書桌上,“薄寒琛,你在做什么!”
這個老流氓,簡直就是……禽獸!
這里可是書房啊,他居然……想做那種事情!
薄寒琛勾唇,親了親她的粉嫩的臉蛋,“乖,我輕點。”
“你……”
拒絕的話不容出口,男人便強勢的壓了下去,就在男人即將一舉闖入的時候,突兀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時初初迷迷糊糊的推開男人,“薄寒琛,電話!”
“不管!”
男人不管不顧,只想著把他吃進肚子里。
電話一直叫囂個不停,時初初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更是羞赧了,一把推開男人,扯過衣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接電話!”
欲求不滿的男人拿過手機,“喂?”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薄寒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最后,男人沉著臉掛斷了電話,“我知道了。”
時初初看著薄寒琛,心有余悸,“怎么了?”
薄寒琛拿過襯衫,穿好之后將時初初抱了起來,“我們回一趟老宅。”
回老宅?
時初初下意識的想起了今天在洗手間發生的事情,微微蹙眉,“是不是白櫻櫻去了老宅?”
“還有白素雅。”
薄寒琛幫著時初初穿好了衣服,有些不甘心的啃了一口她的脖子,“今晚暫時放過你。”
時初初瞪了他一眼,“你先別弄,我有正事和你說。”
薄寒琛得長指穿過他的發絲,“什么?”
“我今天在廁所差點被人欺負了,不過幸好我聰明,那些人現在在警察局呆著呢!”
比賽結束的時候,她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之前被她捆在洗手間的那幾個男人,無一逃脫。
警察說他們幾個是慣犯,做慣了壞事,警察卻一直找不到證據,
’這一次,時初初算是因禍得福了。
薄寒琛聽完,目色陡然沉了下去,“如果不是它們去了老宅,你是不是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