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
時初初突如其來的有些心慌。
臉蛋微紅。
心口好像有什么炸裂開來,撲通撲通的撲通撲通的跳。
薄寒琛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就像是剛剛成熟的水蜜桃一般,帶著露珠,讓他忍不住想要去采擷一口。
他向來是有想法便會去做的人。
低頭。
張嘴輕輕地啃了一口她的臉蛋。
粉嫩白皙。
富有彈性。
“唔……”時初初渾身一軟,腰腹間的大手倏然變的炙熱起來,“薄先生,請自重!”
他剛才居然啃了自己的臉蛋,他這是在干什么?當在啃蘋果嗎?還是在干什么?
薄寒琛微微勾唇,她的臉蛋上還有著自己剛才留下的水漬。
粗糲的指腹覆上了她粉嫩的臉,將那一點水跡徹底抹去,“不想和我靠太近,嗯?”
溫熱的呼吸,撲灑在脖頸之間,帶著一絲溫暖。
時初初下意識的想要點頭。
但是男人停留在她臉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勾住了她的下巴,“以后坐我的車只能坐副駕駛,懂?”
撲通撲通——
時初初聽到自己的心臟,一陣瘋狂的亂跳。
副駕駛意味著什么成年人都知道。
能夠坐上副駕駛,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我……”
薄寒琛目光微沉。
女孩臉紅心跳的模樣很誘人,他的心臟像是有一把小刷子,輕輕的刷過一般。
“幫你系安全帶。”男人收手,到底是不忍心逼得她太緊。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時初初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幫著自己系好了安全帶,又坐了回去,一副清風霽月的模樣,絲毫沒有之前的霸道強勢。
“……”
薄寒琛開車帶著時初初到了陽城一家高檔的中餐廳。
將鑰匙交給泊車的小弟之后,薄寒琛牽著時初初便走進了店門。
“先生,小姐,你們好,請問有預約嗎?”
打扮妥帖的服務員上來問道,態度恭敬。
“包房5201。”
“好的,請跟我到這邊來。”
“寒琛。”
倏然,女人清麗的聲音鉆進了耳膜之中。
時初初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眉眼微動。
身著香奈兒最新款連衣裙的女人走上前,長發飄飄,腰肢纖細,腳踩一雙高跟鞋,名媛十足的模樣。
五官玲瓏,妝容清淡,嘴角勾著恰到好處的笑,向來是經過多年訓練之后才能擁有的矜貴高雅。
薄寒琛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臉色清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的波瀾。
“你怎么來了?”
對于男人的冷淡,白櫻櫻沒有絲毫的意外,甚至覺得他就應該是這樣的。
白家和薄家,相交多年。
她和薄寒琛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認識20多年,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和顏悅色的樣子,更沒有見過他對誰有過溫柔的一面?
哪怕是對自己。
白櫻櫻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站在他身邊的時初初一眼,顯然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但是她的目光移到兩人緊緊交握的手上的時候,微微一動。
這個女人是??
白櫻櫻有些好奇,但很快就掩蓋住了臉上的表情。
“我昨天剛到,今天和我幾個朋友在這里吃飯,你呢?”
“我來吃飯。”
時初初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不歡迎。
其實她也沒有做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
她感覺自己在眼前女人的眼里就好像自己是空氣一般,被忽視過去了。
這種感覺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覺得不舒服。
“嗯,要一起吃飯嗎?”
薄寒琛勾唇,“我聽說他們打算給你辦一個接風宴?”
“嗯,都是幾個朋友辦的,你要來嗎?”
薄寒琛想了想,看了身邊的時初初一眼,“忘記給你介紹了,我妻子,時初初。”
“嫂子,你好。”
白櫻櫻聽到男人的話,臉色有微微的尷尬,但很快就便恢復了正常,笑意盈盈。
“我是寒琛的朋友,白櫻櫻。”
說著,他伸出手遞到時初初的面前。
她的話里隱約透露出了幾分得意,似乎是在說他和薄寒琛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男人握著她的手,突然緊了緊。
時初初收回思緒,伸手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你好,時初初。”
白櫻櫻收回手,“嫂子,第一次見面沒有給你準備禮物,抱歉下次補上。”
“……”
時初初蹙眉,總覺得白櫻櫻話里帶著刺兒,“沒關系。”
“嗯,我們定好的包間在5202,寒琛,一起過去嗎?”
白櫻櫻開口道。
“可以。”
薄寒琛帶著時初初走在前面。
白櫻櫻看著兩人的背影,目光微動。
“去查查他身邊的女人是誰。”
“是。”
到底是高檔的中餐廳。
包間足夠大,裝修頗有幾分古色古香的樣子,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推開門,包廂里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薄寒琛和時初初踏進門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薄少來了……”
說話的人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白色的襯衣上有的幾個色號明顯不同的口紅印,應該是不同的女人留下來的。
一張邪氣十足的臉上帶著輕飄飄的笑意,說話的時候目光戲謔。
時初初目光微動,這個男人她認識。
傅明宸。
薄寒琛的好朋友之一。
“嗯。”
薄寒琛帶著時初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
面對著滿屋子的陌生人,時初初有些不自在,“你和他們聊天就好,我坐在這里歇一會兒。”
“喲喲喲,薄少這是心疼小美人兒了?嫂子果然是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但看上去卻卻有幾分傾國傾城的姿色,難怪不得,讓我們薄少離不開眼睛!”
傅明宸不懷好意的話,從他的薄唇里吐了出來。
時初初蹙眉,這個男人好像很不喜歡自己。
不!
應該是在針對自己。
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
薄寒琛睨了傅明宸一眼,“你最近很閑?”
敢對他的人,言語不屑。
恐怕是活膩了。
傅明宸聳肩,“好吧,我錯了,開不起玩笑,嫂子我錯了,不過嫂子你長得真的很漂亮。”
時初初:“……”
“別理他,他最近有病。”
薄寒琛解釋道,端過了桌子上的一杯水遞到了時初初的面前,“喝水。”
“謝謝。”
傅明宸看著時初初粉嫩的臉蛋,再看看薄寒琛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吭哧一聲。
“薄少,還真是憐香惜玉。”
面對傅明宸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時初初捏緊了杯子,“傅少,阿琛憐惜我是應該的,畢竟我們是夫妻,但是你連憐香惜玉的資格都沒有!”
很少有人知道。
一直以單身自居的傅大少爺,早在一年前便已經結婚了。
結婚對象是,南北。
兩個人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
但是時初初知道,傅明宸深愛南北。
而南北,有愛人。
傅明宸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寒眸瞇了起來,“嫂子,說話可要小心一點。”
“呵呵。”
時初初笑笑,不再說話。
薄寒琛豈會看不出來兩人不對頭,踢了傅明宸一眼,“要么安靜,要么滾出去!”
“薄哥兒,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打我……”
傅明宸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事情,哪里還有之前的陰郁。
薄寒琛睨了他一眼,“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扒了你的皮!”
“……”
傅明宸覺得這個日子沒法過了。
多少年的好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要揚言要扒了他的皮。
呵呵!
時初初看著反差如此之大的傅大少爺,眼底閃過一絲冷冽。
“吱呀”一聲,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循著視線看去。
白櫻櫻一襲盛裝站在門口,水汪汪的眼睛里布滿了星光,原本披散的長發挽了起來,發絲之間有著若隱若現若隱若現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公主一般光芒閃耀。
“薄哥兒……”
女人輕輕柔柔的聲音就像一顆炸彈,投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里。
她的這種稱呼,似乎顯得有些太過親昵。
白櫻櫻從來沒有這樣叫過薄寒琛。
薄哥兒。
這稱呼,不合理。
而且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某個男人,難免不讓包間里的人多想。
他們許多人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也知道櫻櫻對薄寒琛的想法,甚至有不少是抱著支持的態度,卻沒有想到薄寒琛會娶了一個私生女。
而這個時候,時初初的存在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額,抱歉,我口誤了。”
話一出口,白櫻櫻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是很合理,趕緊開口道歉,目光落在時初初的身上。
“嫂子,剛才我口誤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帶著絲絲的鄙夷,似乎篤定了礙于包間里的人在場,時初初肯定不會說自己介意介意。
這話落在時初初的耳朵里變了味道,好像如果自己介意的話,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換做一般人,當著眾人的面一定會說我不介意。
但是時初初是什么人啊?
豈會聽不出潛藏在白櫻櫻話里的意思?再加上她本身就不是很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前世她嫁給薄寒琛之后,不光是時夢夢在暗中挑撥她和薄寒琛之間的關系,這個白櫻櫻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總是說一些讓人自己很容易誤會的話。
比如說她和薄寒琛的關系如何如何不一般。
比如說她和薄寒琛從小是定了親的未婚夫妻。
前世的時候,她還是太稚嫩了,中計了,結果錯過了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幸福。
這一世,薄寒琛幫了他很多。
她也可以幫幫他,識別一下白蓮花。
微微一勾唇,“抱歉,我介意。”
這白櫻櫻是擺明了故意挑釁她,若是慫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再混下去了。
“嫂子,你誤會了,我和寒琛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如今他結了婚,我也很高興,我對你也是很尊敬的,剛才也是一時口誤你若是誤會了,我向你道歉就好……”
白櫻櫻似乎有些難過的開口。
但話里話外卻無不透露著一個信息。
她被欺負了。
時初初冷漠的看著白櫻櫻,似乎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想玩什么花招。
“嫂子,櫻櫻也道歉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也沒必要這么緊咬著這件事情不放吧?再說了,薄少是如何優秀的人呀,櫻櫻不過是口誤,叫了他一聲比較親昵的稱呼而已,外面若是有女人對薄哥兒心懷歹念,那你是不是也要這樣咄咄相逼?”
出聲的是白櫻櫻的一個擁護者。
安杰。
男人正鄙夷的看著時初初,迎接到女人的目光,反而有些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嫂子,你說我說的對嗎?”
“若是讓我知道外面有人惦記他,我必斬草除根!”
時初初輕輕的開口,“就憑她說是口誤,我怎么知道是有心還是無心?我當然知道我男人優秀,但是這并不能成為他們對我男人心存歹念的借口!”
說著,時初初一把拉過了薄寒琛,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意,“老公,外面有人對你獻殷勤嗎?”
一聲老公,叫的男人渾身一軟,目光陡然炙熱起來,大手箍住了她的腰,“沒有。”
他向來都是很潔身自好的。
外面那些壞女人,他從來都是不在意的。
炙熱的大手在腰間游移,時初初臉蛋微紅,“那就好。”
吐字的時候,舌尖微微有些發麻。
白櫻櫻看著兩人的親密互動,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面上卻是極其高興的模樣。
“嫂子,你和寒琛的關系真好呀,我真羨慕。”
時初初聽他的話,只覺得微微有些煩躁。
這個白櫻櫻是擺明了想要搞事情?
松開了薄寒琛,時初初銳利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白櫻櫻的身上,“有些東西,光有羨慕,是不夠的。”
“……”
白櫻櫻捏緊了衣袖,“嫂子說的是。”
“時大小姐還真是架子大,櫻櫻方才不過是口誤,現在你卻陰陽怪氣的諷刺她,有意思嗎?”
看著白櫻櫻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安杰哪里還坐的住,一臉陰郁的盯著時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