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么?”
不期然聽到男人的歉意,時初初覺得有些驚訝,“薄先生,您的意思是?”
“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時初初覺得有些尷尬,“團團呢?”
“出國了。”那小丫頭身體不好,不宜長期留在國內。
時初初點頭,不免有幾分遺憾,都沒有送送她。
“你可以和她視頻,或者加她的微信。”
薄寒琛收回手,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貴氣與矜貴,“說正事,我可以追求你嗎?”
時初初看著男人矜貴冷傲的側臉,眼底閃過冷光,“不可以。”
薄寒琛目光微動,“我知道了。”
時初初:“……”
這算是什么回答?
許是因為剛才的一番對話,之后的路程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時初初干脆看向了窗外,一臉冷漠。
到了宴會舉行的地點,隔著幾十米遠,濃郁的香檳的氣息彌散在空氣之中,熱鬧非凡。
時初初解開安全帶,下車。
薄寒琛緊隨其后,一把攥住了女人的手腕,“初初,一起進去。”
男人溫熱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時初初的手腕,力道微微有些失控,女人白皙的手腕頓時紅了一大片,女人微微掙扎,“放開我。”
“我們現在還是夫妻,親密一點也是應該的。”
薄寒琛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時初初只能咬牙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薄寒琛勾唇,放滿了步伐。
……
時家。
時夢夢剛剛和一個富家公子約會回來。
對方是陽城龍家的少爺,雖然身份比不上薄安城來的矜貴,但好在龍少爺自己創辦了一個計算機公司,如今也算是陽城新貴了。
時夢夢不傻。
如今雖然和薄安城維持著戀人關系,但她有機會的時候也會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
畢竟,貨比三家,不是嗎?
走進客廳,便看到了薄安城正坐在沙發上。
男人難得的穿著得體,一身黑色定制西裝,頭發抹了摩絲,看上去意氣風發。
“夢夢,你回來了。”
蔣嫣然走了過來,給了時夢夢一個眼神,“安城等你很久了。”
時夢夢放下手中的包包,坐在了薄安城的身邊,“安城哥哥,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薄安城心情很好。
“夢夢,晚上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吧。”
“宴會?”
時夢夢蹙眉,如今薄安城早已經不是之前的薄家少爺了,他怎么可能還回去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呢?
薄安城溫文爾雅的勾起了笑意,“是的,今晚我們去傅家的宴會。”
“是九叔讓我去的。”
一句話,勾出了時夢夢心里潛藏的貪婪,“安城哥哥,你的意思是,薄少原諒你了?”
薄安城也不知道自家九叔是賣的什么藥,但這也是一個好兆頭,不是嗎?
“應該是的。”
說著,薄安城將放在茶幾上的盒子推到了時夢夢的面前,“這是九叔給你的衣服和首飾,快去換上吧,別耽誤了時間。”
時夢夢驚喜的打開了盒子,一條驚為天人的裙子擺在里面,上面有一串鉆石項鏈,看上去相當奪目。
“好的。”
時夢夢捧著盒子上樓去了。
薄安城勾著淺笑,九叔既然已經開始給自己機會了,那么想必也快要原諒自己了。
……
今晚,陽城是傅家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作為陽城四大家之一,傅老爺子八十大壽可謂是辦的無比隆重。
時初初跟著薄寒琛走進宴會廳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哇,那是薄少嗎?他身邊的女生是誰?”
“好像是……前陣子傳出了婚內出軌傳聞的時初初……她和薄少……”
不少人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時初初忍受著眾人奇奇怪怪的眼神,想要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待著。
現場觥籌交錯,不少人都在討論著最近新發生的事情,其中時初初的事情便是他們最愛討論的東西。
一個孤女,卻有著狠厲的手段,婚內出軌,甚至還搶走了自己姐姐的男朋友。
今晚又跟著陽城最負盛名的薄少來了這種高檔宴會,自然有不少人看不慣時初初了。
“你們知道嗎,我昨天看到那個時初初了,你們猜我在哪里看到她的?”有人神神秘秘的開口。
“哪里?”
“純色。”女人笑的猥瑣,“而且我還看到她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在那啥呢,我聽著都覺得惡心……”
純色可是陽城出了名的最亂的酒吧,在那里的女人,沒有幾個是干凈的。
“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可不!”
“嘖嘖嘖,真是世風日下,我原本以為她只是婚內出軌而已,現在聽你一說,我才發現那個女人居然還做出了這種事情,感覺好惡心啊!”
“你以為呢,能夠對自己的姐夫下手,她能是什么好人嗎?”
“……”
議論聲鉆進了時初初的耳朵里,一股難以抵擋的怒意襲上了心頭。
身側的薄寒琛睨了那幾個還在討論的女人一眼,冷然開口,“說完了嗎?”
“啊……你是……薄……薄少……”
女人們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后的男人,臉色頓時白了下去,“薄少,您怎么來了?”
“時初初?”
目光落在了時初初的身上,眾人眼底閃過了驚訝,但是礙于薄寒琛的強勢,她們只能閉上了嘴巴。
時初初睨了其中一個女人一眼,“你剛才說我在純色出現過?”
“是。”女人眼底閃過心虛,但還是挺直了腰板回答道,“怎么,你還想否認不成?”
時初初勾唇,“證據。”
女人好笑的笑出了聲,“時初初,你有病吧,你做出了那種惡心的事情,難不成你還想我把你的罪證拍下來?”
言下之意,她沒有任何的證據。
“周美惠給了你多少好處?”時初初隱約記得這個女人是周美惠的跟班。
“你什么意思?”女人縮了縮脖子,“你在說什么呢?”
時初初笑笑,冷然開口,“剛才你說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你等著去警察局吧。”
“姐姐。”
身后突然傳來了女人吳儂軟語的聲音,夾雜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姐姐,你為什么要這么咄咄逼人呢?”
時初初擰眉,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了時夢夢那一張令人厭惡的臉蛋。
一身大紅色的長裙勾勒出了女人姣好的身材,脖頸處的響亮熠熠生輝。
她,好像很有錢?
時夢夢似乎察覺不到時初初對自己的厭惡,緊緊的挽著身邊男人的胳膊,“姐姐,其實她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又沒有對你造成真的傷害,你又何必堅持將事情鬧大?”
一句話,引得現場不少人開始偏袒起了那個嚼舌根的女人。
“其實我覺得時初初有點過分了,她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讓別人說?這是什么道理?”
“你懂什么,估計是想要抱住大腿吧!”
“……”
薄安城勾唇,表面上衣服溫潤如玉的模樣,“初初,其實你沒必要這么兇悍的,女人,還是溫柔一點好。”
薄寒琛看著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的男女,面色微動。
時初初走到了時夢夢的面前,“時夢夢,我三天之前看到你在和龍家少爺吃飯,而且你還親了龍家少爺,難不成你現在是想要另攀高枝?”
“你閉嘴!”
時夢夢聞言,激動的不行,“姐姐,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
薄安城蹙眉,“初初,你說的是真的嗎?”
時夢夢眼里閃過了不悅,一把攥住了薄安城的胳膊,“安城哥哥,不是,姐姐是在開玩笑呢,我三天前明明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相信姐姐說的話。”
說著,時夢夢那雙眼睛盈滿了淚花,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薄安城看著時夢夢委屈的模樣,想了想,目光倏然看向了時初初,“初初,你為什么要胡說八道?”
時初初看著薄安城,“我有說過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你……”
“時初初,你太卑鄙了,你居然敢當眾污蔑他人!”
之前嚼舌根的女人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著時初初怒罵道,“你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不光品德敗壞,就連做人最基本的準則都沒有了!”
時初初一把攥住了女人的手指,“我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
“啊……”
女人疼得臉色都變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時夢夢,“放開我……”
時初初冷笑一聲,“時夢夢,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又何必這么緊張呢?況且,我又沒有傷害到你,你至于裝可憐呢!”
時夢夢捏緊了手指,想不到時初初會拿剛才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的嘴巴。
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時夢夢看向了薄寒琛,“薄少,你勸勸姐姐吧,姐姐今晚真的太過分了。”
“是呀是呀……這可是當眾污蔑!”
“而且還當著我們這么多人的面,動手打人,我們趕緊報警吧!”
“……”
時夢夢聽著眾人異口同聲的附和聲,眼底閃過了得意,看著時初初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液一般。
時初初冷笑一聲,“報警吧。”
薄寒琛不動聲色的握住了時初初的手,女人的手指冰涼,遠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云淡風輕。
臉色微沉,睨著眼前人的目光沉了下去,擠出了一句話來,“活該!”
“什么?”
時夢夢臉色微變。
時初初蹙眉,耳邊傳來了男人低醇喑啞的聲音,“萬里,把這個女人帶出去,另外,停掉和周家一切的合作。”
“是。”
萬里一把攥住了女人的胳膊,在女人還沒有來得及掙扎的時候,捂住了女人的嘴巴,將女人帶了出去。
意識到男人是在為自己出氣,時初初臉色微變。
“九叔,您這是?”薄安城看著薄寒琛擺明了就是在偏袒時初初的行為,不悅的蹙眉,“九叔,方才是初初惹事在先的!”
呵呵。
時初初冷冷的看著薄安城,也不知道薄安城的臉皮是怎么長的,厚的跟城墻一樣。
“所以?”薄寒琛睨了薄安城一眼,“安城,有空質疑我的決定,還不如好好管管你身邊的女人。”
“……”
“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薄寒琛甩下一句話,便拉著時初初走了。
站在原地的薄安城抿唇,身側的時夢夢不動聲色的瞇起了眼睛。
時初初,好像有點改變了。
薄寒琛帶著時初初到了一個還算是比較偏僻的角落里,女人掙脫了男人的手掌,肌膚上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種獨特的男性氣息,夾雜著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
尋了一個沙發坐了下來,倏然,腰間一暖。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腰腹間的手臂,時初初蹙眉,“薄先生……”
“剛才說那些話的人,我會讓他們通通消失的。”
時初初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被咽了下去,“薄先生,剛才的事情謝謝了。”
“沒事。”
薄寒琛眼底閃過喜色。
時初初垂眸,從桌子上拿起了一顆葡萄就往嘴里送,貝齒輕輕地咬住了葡萄,小粉舌微微探了出來,粉嫩的唇瓣上帶著瑩潤的光澤。
咀嚼的動作,帶著一絲曖昧。
薄寒琛目光微動,小腹部竄起了一股邪火。
該死!
這個女人,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時初初似乎察覺到了男人灼熱的目光,“薄先生,怎么了?”
薄寒琛收回目光,“以后不要在男人面前吃葡萄。”
“哈?”時初初蹙眉。
薄寒琛已經收回了手,臉色淡漠,“你在這里坐會,我先去和幾個老朋友打打招呼。”
“好。”
薄寒琛走后,時初初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嘆了一口氣,簡直無聊到爆炸。
“姐姐。”
時夢夢陰魂不散的追了過來,時初初覺得剛剛吃下去的那顆葡萄梗在了喉嚨里,難受到不行。
“你又想干什么?”
時夢夢在時初初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挽著薄安城的胳膊,像是有幾分炫耀性的開口,“姐姐,你知道嗎我和安城哥哥今天怎么能來這個宴會嗎?”
“……”時初初并不是很想搭理時夢夢。
時夢夢也不氣餒,挺了挺腰板,“是薄少讓我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