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發現，她根本不是自己認識的女孩兒，那個嬌蠻任性的女孩，只是她解除了約束后露出的最本真的一面。

白嬈很喜歡驕縱任性的自己，但那也只是她生命的中的一小部分，她的出身注定她不能無憂無慮一輩子。

顧南華輕輕揉了一下她的發頂，女孩本來就不整齊的頭發更顯凌亂，他微笑著說，“小嬈，不管你是什么樣子，我都喜歡你！”

喜歡她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哪怕失去記憶，也把這種喜歡深深的刻在骨子里，再次相見的時候，他滿心滿眼只有她一個。

她是海拉的大小姐，不可能像她的外表一眼單純無知，不經意閃現的冷厲和決絕才是她的本性，這是顧南華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就明白的事情，隨著封存的記憶慢慢解鎖，他懂得她的掙扎，所以更家愛她。

白嬈抬頭看著他飽含寵溺的眸子，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平靜的說，“我剛剛下令殺了三個人！”

她的雙手沾滿鮮血，即使表面的再單純無知，也不能掩蓋她是個劊子手的事實。

她殺過人，而且不止一次！

很多情況下，想要一個人的命完全不需要她親自動手，作為海拉的大小姐，她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有人為她赴湯蹈火！

顧南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樣冰冷殘忍的話是被她輕描淡寫說出來的，她精致的小臉上笑容依舊，只是淺淺的笑容中好像夾雜著冰霜，沒有到達她的眼底。

他把白嬈攬在懷里，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半晌，他低低出聲，“小嬈，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作為海拉的大小姐，她有很多身不由己，就像他，作為京城顧家的小少爺，他可以驕傲任性，可以肆無忌憚，但是很多情況下要收家里的約束一樣。

女孩噗嗤笑了，“我有什么苦衷？不要是下令而已，只要我說讓他們死，馬上有人去處理那三個人，干凈利落，不會留下四號線索！”

她本不應該和顧南華說這樣的話，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應該說一些溫暖甜蜜的話，而不是這些殘忍無情足以判她死刑的事情，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距離海拉越近，她深藏心里的狠厲冒出來的越多，就像是一種本能，她身不由己！

“如果你不下令，那三個人會活得很好嗎？”顧南華看著她的眼睛，沉聲問道。

仔細想了一下，白嬈老實的搖頭，“不會！他們一定會死，哪怕不是我下令，他們也一定會死，甚至會死的更摻！”

不管出于什么樣的原因，膽敢傷害海拉的掌權人，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所以你不必內疚，小嬈，他們終究要死的，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顧南華低沉有力的聲音像是有某種魔力似的，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突然平靜下來，摟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身沉默了一會，這才拉著他去醫院看望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