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杜楊,顧南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他腦子里滿是女孩的嬌笑,她清澈見底的眼睛,她柔軟嬌美的身體,以及她最后離開的決絕。
把手放在心臟位置,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有節奏的跳動,他知道自己喜歡她,她叫白嬈?
簡單又美好的名字,可惜他忘記了有關她的一切。
連白嬈都告訴他,他們早就分手了,顧南華想不明白,即使兩人分手,她又怎么會淪落到異國他鄉的會所?
會所里各色人等聚集,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在里面生存該有多艱難?想象到各種可能,顧南華的心臟狠狠的顫抖著。
不行,他必須做點什么!
即使兩人分手也可以做朋友,他不忍心看她淪落至此,顧南華暗暗有了打算。
杜楊急的直轉圈,因為顧少讓他備車,說半小時后出發去會所,他要見白嬈,杜楊都快哭了,奈何杜康和秦楓都有事出去了,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哭喪著臉干什么呢?”辛曉波拍了拍杜楊的肩膀。
“啊?”杜楊嚇了一跳,見是辛曉波,他松了口氣,想了一下,他偷偷摸摸的拉著辛曉波去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后,才迫不及待的問,“顧少要去見白嬈,怎么辦?怎么辦?”
千方百計想讓顧南華避開白嬈,如果真讓他去,他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他要是一不小心恢復了記憶,再換上抑郁癥……杜楊忍不住直冒冷汗。
辛曉波也很苦惱,他摸了摸鼻子說,“這才見了一面就念念不忘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他也很苦惱了,虧得他還是公認的心理學家,連顧少都治不好,他有什么資格說是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學家?
既然已經失去了記憶,那么再次見面就是陌生人,怎么就會念念不忘呢?
“你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學家嗎?”杜楊急得都快上火了。
“呃……”辛曉波差點咬到舌頭,他冷哼一聲,“這可不是我自封的!”他第一次覺得名聲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他難道不想把顧南華醫好嗎?
“那到底讓不讓顧少去見白嬈?”杜楊又把皮球踢給了辛曉波,就算他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學家,他最起碼在這方面有研究,比他這個只知道舞刀弄槍的“大老粗”強的多——專業的意見還是要虛心聽取的。
辛曉波無奈的瞥了杜楊一眼,“你攔得住顧少嗎?”和顧南華相處時間不算短,那可是個急脾氣,任性又暴躁,如果他堅持要去的話,怎么阻止他,打暈嗎?
千算萬算,沒想到M國又殺出一個白嬈,簡直太該死了!
杜楊撇了撇嘴角,無奈的出去備車,他當然攔不住,就算攔得住一時也攔不住一世,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半小時后,顧南華準時招呼杜楊,“走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相見女孩兒了,杜楊的俊臉宛若調色盤一般,青白紫黑各種顏色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