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人就這么結仇,后來女孩出國留學,緊接著顧南華也被送出國,而且和她是同一個國家,司徒鷹揚對他的恨意更深,他想跟過去的,但司徒家的男孩子必須進軍隊成為軍人,他和顧南華就這樣越走越遠。
顧南華找他幫忙,出乎司徒鷹揚的意料,但他還是來了。
十六歲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個女孩早已嫁人生子,他們都沒有必要死守著過去的矛盾。
仔細考慮了一下把白嬈成功搶回來的概率,司徒鷹揚的眉毛挑起來,他認真的看著顧南華略顯呆滯的俊臉,“你實話告訴我,靠著這些人,你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畢竟他從來沒有和顧南華合作過“搶人”這種事情,而白時身邊的人又很難對付,就算他拉著自己的特戰小隊過來,他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
換做這些人司徒鷹揚認真的打量了集結起來的男人們,他的把握連三成都沒有!
——把白嬈搶回來無異于癡人說夢!
男人略顯呆滯的臉上終于有了情緒波動,他幽深的眼睛里是種一往無前的勇氣和執著,“我一定會成功的!”
他不敢失敗,也不能失敗,所以他必須把女孩平平安安的帶回來,就算她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也要!
他會為女孩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和看護,他始終相信,白嬈會好起來的。
司徒鷹揚有些無奈,在他看來,顧南華確實瘋了,對于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信誓旦旦,他不要命了嗎?
直覺告訴司徒鷹揚,白嬈身邊的人都是狠角色,到時候真的起了沖突怎么辦,火拼嗎?
他想要嘲笑顧南華,看昔日好友的臉上始終近乎瘋狂的執著,已經到了嘴邊的勸說全都咽了下去,司徒鷹揚說,“好,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我陪你去!”就當是對顧南華的補償,畢竟他被安安暴揍,自己要負至少三成的責任。
“唉,我的大小姐呀,你到底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呀”安安看著病房上的女孩心疼不已,她喃喃說道。
過了一會兒,安安關掉病房的燈,去客廳的沙發上休息,最近她都是這樣休息的,換做別人守夜她不放心。
黑暗中沒有人注意到,病房上的女孩兒先是動了動手指,然后睫毛微微顫抖著睜開了眼睛
大腦一片空白,白嬈花了很長時間才理清楚事情的始末,她和顧南華分手了,只是這么想著,眼淚瞬間從眼眶里溢出來。
空氣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又進醫院了,白嬈苦笑,腦袋里像是有什么東西裂開了,隱隱約約的痛,但是可以忍受,她蜷曲著身體默默的掉眼淚。
白嬈,已經結束了,你有什么可傷心的呢?反正你從來沒有想過永遠,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就將錯就錯好了,她想,是時候離開a市了
聽到窸窣的聲音,安安猛地睜開眼睛,根據經驗判斷,是沖著他們來的!
什么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跑到醫院里來?
伸手從后腰上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安安屏住呼吸看向房門處,如果進來的門圖謀不軌,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房門是被人用鑰匙打開的,安安眉頭緊皺,是熟人?
“啪”的一聲燈光大亮,安安下意識的瞇了一下眼睛,然后猛地睜開,最先進入她視線是司徒鷹揚,她愣了半秒鐘隨即反應過來,她認識這個男人,還和他交過手,他來干什么?
一群黑色西裝的男人相繼而入,安安愣了一下,直到顧南華走進來,她才意識到這群夜行者想做什么——他們是奔著大小姐來的!
顧南華直奔著病床上的女孩而去,經過小客廳的時候,安安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起來,直接擋在顧南華身前,冷笑道,“顧少這么大陣仗來搶人,真是好大的手筆!”
匕首藏在她的手心里,刀尖閃爍著冷光,司徒鷹揚上前推了顧南華一把,顧南華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旁邊踉蹌了一步,他本來想罵司徒鷹揚一頓,當他看到安安手里的寒光時,立刻明白過來。
司徒鷹揚笑嘻嘻的說,“人家小兩口相聚,美女這么大火氣做什么?”他給杜楊打了個眼色,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他徒手只能和她打個平手,現在手里拿著兇器,而他們這群人根本沒有帶任何防守的武器,一旦動起手來很吃虧的。
安安冷聲道,“滾出去!”
其他人或許擔心得罪顧南華或者司徒鷹揚,畢竟他們身份很不一般,他們身后的家族更是權勢滔天,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上麻煩,但安安不怕,她什么樣的陣仗沒見過,就算她一個人面對他們所有人,她也不怕。
——大不了拼上這條命,她也要留住大小姐!
“美女何必咄咄逼人,”顧南華冷笑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帶小嬈離開,你能攔得住我們這么多人嗎?”
安安冷哼一聲,匕首從她指甲滑出直指顧南華的脖子,“你們可以試試!”星塵說在a市不能見血,但如果來人咄咄逼人,那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攔住她——”低聲呵斥一聲,顧南華大步往病床邊走去,今天他無論如何都要把白嬈帶走。
女孩安靜的在他懷里沉睡著,雖然面容消瘦,但顧南華感覺她是鮮活的,好像從來他們從來沒有人提過分手,他們尚在熱戀中。
抱著女孩一步步往外走,安安和顧南華帶來的人打成一團,她雖然有匕首傍身,但她不能下死手,只能往非要害地方招呼,她出手迅速,且角度刁鉆,一時間好幾個人受傷。
司徒鷹揚也挨了一下,還好傷在手背上沒有大礙,不過他還是夸張的叫了起來,“美女你這么漂亮,竟然下毒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根本打不過這么多人,眼看著顧南華就要把白嬈帶出病房,安安徹底怒了,“顧南華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