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顧南華帶過去的,為什么?”西方男人質問道,眼底掩飾不住的失望和憤怒流淌出來,秦楚月不禁心里一寒。
秦楚月毫不懷疑自己對星塵的喜歡,他偶爾表現出來的親近總是讓她欣喜若狂,她以為星塵哪怕不愛她,喜歡也是有的,可是現在,他像面對仇敵一樣質問她。
“不錯,顧南華是我?guī)サ模阅阆朐趺礃樱俊迸四樕系男θ菹袷蔷従従`放的紅色玫瑰花,帶著尖銳的刺和讓人不能自已的誘惑力。
顧南華見不到白嬈,他想了無數種辦法想要混進病房,但全都被那個叫安安的女人識破了,于是他給秦楚月打電話,請求她務必幫她。說來也巧,安安剛好有事出去,于是顧南華跟著秦楚月大搖大擺的進了白嬈的病房。
幫助顧南華是有私心的,秦楚月想,如果女孩醒過來呢?如果自己決定不走呢?那星塵是不是也要留下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溫和儒雅的星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疏離的西方男人,他天藍色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加重了顏色,從秦楚月的角度看起來是深藍色,就像白嬈的那顆藍寶石。
白時的人在病房門口守著,一旦起沖突,她知道是什么后果嗎?星塵后怕不已,白時的下屬和白時一樣嗜血變態(tài),就算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肯定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秦楚月纖細的食指輕輕在桌面上劃過,她臉上的笑意更深,“所以呢?你想怎么樣?”他滿眼滿心只有一個白嬈,即使那個女孩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秦楚月還是嫉妒不已。
——如果不是理智尚在,她想掐死病房上的女孩!
她不能這么做,那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喝酒泡吧,一起飆車討論男人,白嬈是她少有的精神上對等的朋友。
但星塵同白嬈一起來到a市,很快又要帶著白嬈離開,那她算什么?
追著星塵跑了好幾個月,秦楚月始終不懂他的具體身份,但她知道,星塵有手腕有能力,甚至還有可能是混黑社會的,他如果想對付一個人有千百種方法。
所以,他要殺了她嗎?
星塵的心情異常復雜,剛好服務生把咖啡端上來,他在黑咖啡中加了兩包咖啡糖,精致的勺子輕輕攪拌杯中液體,事關海拉,很多事情他不方便開口,想來他的態(tài)度刺傷了她。
半晌,星塵才淡淡的開口,“我不想怎么樣,也不能怎么樣,既然顧南華是你帶來看小嬈的,那我成全你,也成全小嬈,讓她和顧南華最后有告別的機會,只是下不為例!”
還好回來的是他,要是白時,很有可能會引發(fā)血光之災,白時喜歡白嬈,他直接把她的昏迷歸結于顧南華,畢竟他的女神剛剛結婚,他當天就和白嬈發(fā)生了矛盾,讓人不產生聯想都難。
秦楚月冷笑,下不為例?她還有下不為例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