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屬區也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風言風語, 說是有人半夜看到寡婦家里有男人跑出來,穿著軍裝,到底是誰卻不知道。
更不知道誰說那個人有可能是鄭有德。
因為陳水芬不僅比鄭有德年紀大, 長得還不漂亮。而鄭有德雖說三十出頭了, 但長得不錯, 濃眉大眼的, 陳水芬又兇,像個潑婦, 動不動就愛罵人,鄭有德不在外面找女人, 誰找啊?
至于最近為什么變得勤快了, 開始在家里干活了, 就是因為心里覺得對不起陳水芬,所以想干點活來補償陳水芬。
這話傳到陳水芬的耳朵里,可把她給氣壞了,揚言要回去拿刀, 等鄭有德一回來,就把他給閹了。
自從林桃出了月子之后,徐玉婷就常帶著小清明來家里玩兒。鐘靜要是遇上有空閑的時候, 也會過來看看小言玥。
這會兒她們幾個人都在,小言玥出了月子之后,覺比月子里的時候倒是少一點兒了,但也比一般的小孩能吃能睡。
小清明被徐玉婷抱在懷里, 一邊扒拉著小言玥懷里抱著的小被巾。
林桃和徐玉婷、鐘靜都勸陳水芬。
徐玉婷:“散播這種謠言的人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思,但你可不能就這么相信了。鄭團長雖說平時也吵吵鬧鬧的,但鄭團長看著可不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
當年的事情鄭團長背著陳水芬到處走,給她喂飯的事情, 足以看出鄭團長這人挺重情重義。
林桃說道:“你也先別沖動,再怎么說也得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鐘靜也勸著:“正所謂少年夫妻老來伴,當初你病著鄭團長都對你不離不棄的。現在你們連孩子都有了兩個,鄭團長不像是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
這是因為鄭有德這個人吧,身上的確有不少大多數男人的毛病,但在這方面,還真挺踏實的。
他也從來不會覺得陳水芬不好看,一發了津貼,就全部把工資上交,下了班馬上回家,也不在路上多耽擱,這些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方姨雖說不知道鄭有德
和陳水芬之間的那些舊事,但也勸陳水芬要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可不能光憑外人傳的那幾句謠言,就回去跟鄭團長吵,反而壞了夫妻感情,豈不是如了傳播謠言的人的意了?
這么多人都在勸自己,也把陳水芬給勸冷靜下來了。
說這事她一定要查個清楚,要是鄭有德真敢做這種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立馬手起刀落閹了他。但要是不是鄭有德,她要是查出來是誰散播的這種謠言,她就把這人的嘴給撕了。
方姨雖然不了解事情的經過,但也覺得鄭團長不至于。但已經有這么多人幫著勸陳水芬了,她也就不插話了。
而是拿出家里她前陣子剛炒的南瓜子出來,讓大家別光顧著說話,也吃點東西。
林蔓蔓則是坐在林桃旁邊看書,偶爾逗一逗小言玥和小清明。
距離陳水芬聽到謠言也才過去兩三天,結果還真叫陳水芬撞到了散播謠言的人,那就是黃愛娣。
她跟好幾個軍嫂說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鄭有德,說的還有模有樣的,就像在當場看到了。
黃愛娣:“就陳水芬那樣的,鄭團長不跟她離婚算不錯了,誰受得了她啊,在外面找女人只是遲早的事情。鄭團長能忍受陳水芬那么久,我都覺得她厲害了,要是我早就受不了了。我前兩天還看到那個寡婦了,人長得還行,反正比陳水芬好看,最主要人家看著有女人味,你們再看陳水芬,她……”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水芬從背后揪住了頭發。
“我咋了?你說我咋了?我啥樣也用不著你擱這說三道四的!黃愛娣,這事我肯定查個清楚,要是真是鄭有德,我跟他沒完,要不是鄭有德,我跟你沒完!”
要不是黃愛娣現在大著個肚子,陳水芬顧忌她肚子里的孩子,非得動手打她一頓不可。
話是放在這兒了,接下來的幾天,陳水芬一有了便去打聽打聽是誰看到那晚的事情的,具體是在哪一天。
另一邊,最為這事緊張的人就是林慧了。
自從外婆的事情之后
,沈國斌對林慧的態度很差,要不是看在幾個孩子的面上,他之前又死過一個老婆,指不定就跟她離婚了。這段時間兩人的夫妻生活也一只手都能數的出來,明顯不如兩人剛結婚的那會兒了。
有時候沈國斌還很晚回來,每次回來都一身的酒氣,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這次傳出這樣的傳言,林慧很怕跟寡婦搞到一起的人就是沈國斌,她現在也沒能給沈國斌生出個一男半女的,萬一沈國斌要是真不要她了,那她怎么辦?
現在這幾個孩子跟她比親媽還親了,她不能讓別的女人插進來,坐享其成。
大晚上的林慧本來就睡不著,身旁的沈國斌突然起身,嚇得林慧也趕緊坐起來,把沈國斌嚇了一跳,沒好氣:“你是鬼啊?”
林慧沒在意,問:“你去哪里?”
沈國斌語氣冷冰冰:“去茅房。”
雖說沈國斌說他是去茅房,但是林慧卻沒有那么放心,仍舊在床上坐著等沈國斌,等到沈國斌真回來了,這才躺下繼續睡覺。
林桃出了月子沒多久就回去教書了,班上的學生都格外想她。其實在林桃坐月子的時候,
陳水芬沒打聽到的消息,鐘靜倒是打聽到了。
也是她現在就住在漁村,認識的人也多些,正巧碰上幾個婦女湊到一塊兒說那天的事情,便試著問了問有沒有人知道,具體是哪一天看到那個人從寡婦家出來的。
也恰好其中一個人知道,因為就是他男人看到的。
那天他男人去朋友家喝酒,回來的就晚了點,結果就看到有個穿著軍裝的人,鬼鬼祟祟的從寡婦家里跑出來。也是海軍裝太過顯眼了,一下子就能認出來,但凡是穿個別的顏色的衣服,當時她男人喝得醉醺醺,都不一定能夠認出來。
正因為這個,那大姐把日子記得很清楚,說道:“就是十月二十九那天,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錯的。”
鐘靜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便去告訴了陳水芬。
陳水芬仔細回想了一下,
那天晚上鄭有德床上睡得死死的,半夜鄭紅星要拉尿,她想讓鄭有德把尿壺拿過來,用腳踹他都沒反應。
“那應該不是他。”陳水芬松了口氣,說道。
還好不是他,要是那天鄭有德不在家里,只怕以陳水芬這個脾氣,只怕現在就得那把刀沖過去跟鄭有德拼了。
事情水落石出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徐玉婷:“我就說吧,不可能是你家鄭團長的。其實那個寡婦我也看到過了,說不上有多好看的。你要有自信,說不定你家鄭團長,就喜歡你這樣的呢。你不是也說了,當初你身體差,嫁過來又生了一場病,好幾年生不出來孩子,被你婆婆一家磋磨的不成樣子。你家鄭團長,剛升了連長可以讓家屬隨軍了,立馬就把你接過來了?”
“我可不是幫你家鄭團長說話啊,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親口跟我們說的,當時阿桃和鐘老師可都在呢,都聽著的。雖說以前他是有不少毛病,但現在不是被你改造的還不錯嘛,也有點好男人的樣子了。你也不該聽風就是雨的懷疑他,最近你家鄭團長沒少挨你的白眼吧?”
說起這事,林桃便有些想笑。
那個謠言傳出來之后,陳水芬心里頭一直憋著一口氣,脾氣可比以前大了不少,時不時鄭團長就要挨她幾句罵。
鐘靜帶來了這個消息,陳水芬可以確定找寡婦的男人不是鄭有德之后,倒是對他的態度好了不少。
鄭有德晚上一回到家里,就見今天燒了他最愛吃的鍋包肉,還炒了個毛豆,還有鹽水花生,最關鍵的是,桌上還擺了酒,還是上回他珍藏的西鳳酒。
好家伙,這陣勢可把鄭有德給唬住了,趕緊拉過邊上正在寫作業的鄭向陽:“你媽今天這是怎么了?你們倆兄弟又惹她了?”
鄭向陽說:“我不知道,你問弟弟。”
鄭紅星搖頭:“我也不知道,爸,該不會是你惹媽了吧?這是她給咱爺仨的最后一頓,以后不過了?”
陳水芬恰好端著菜走出來,在他后腦勺拍了一巴掌:“小兔崽子瞎說啥呢,誰不過了?”
“爸說你
不想過了。”鄭紅星說道。
氣得鄭有德也在他后腦勺上面拍了一巴掌:“可真行,小兔崽子學會冤枉你老子了啊。”
鄭紅星氣哼哼:“老打我,把我打傻了咋辦?”
陳水芬把菜都布上了,解了圍裙:“你哥小時候也老挨打,他咋能考第一第二名?你要是傻了,那就是你本來就傻。”
鄭紅星:“……”
一家四口上了桌,陳水芬舉起杯子,朝鄭有德伸過來:“看著我干啥,給我倒酒啊。”
鄭有德趕緊給兩人的酒杯滿上,陳水芬跟他碰了杯,輕快地說道:“老鄭,我干了啊。”
說完一口就悶了。
陳水芬的酒量不錯,后來鄭有德把陳水芬接到島上,那時候陳水芬的身體養好了,但倆人又還沒有孩子,陳水芬便經常陪鄭有德喝酒。
高興喝,不高興也喝。
鄭有德看陳水芬這個樣子,心里得勁,也干了,他娘的,這滋味,就像是回到當初兩人還沒孩子的時候,夠勁。
陳水芬連著喝了好幾杯,要說她為啥,心里頭高興唄,鄭有德這死人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但這人不是鄭有德,那又會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競猜有獎啦,猜中給紅包,哈哈
感覺鄭紅星小朋友好可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