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很想, 他怎么可能不想呢?都憋了好幾個月了,和林桃睡在同一張床上,一翻身就能挨到林桃柔軟的身體, 鼻尖充斥著林桃獨有的香味。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好多個晚上,李成蹊都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炸了。但是他一想到林桃肚子里的孩子, 又硬生生的憋住了, 或者是自己解決。
心里頭再想, 也得顧著林桃肚子里的孩子,他能夠克制住。
林桃聽到李成蹊的話, 解開扣子的手一頓, 隨后反應(yīng)過來李成蹊話里的意思。
他是誤會自己想跟他……?
林桃紅了臉,瞪他一眼,嗔道:“你瞎想些什么呢,是剛剛孩子踢我了,我想看清楚一些,所以才把衣服紐扣解開的。李團長, 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些?別往那方面想啊。”
說完她朝肚子看了一眼。
李成蹊聽林桃說剛剛孩子踢她了, 也很是好奇地看過去, 聽王元亮說他‘兒子’三個多月的時候就胎動了, 可他和阿桃的孩子, 都四個月了,還懶懶地沒動過。
可是隆起的肚皮上一片平靜, 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李成蹊:“……”
林桃:“……”
這孩子真是的,未免也太不給她這個當(dāng)媽的面子了,剛剛她說話的時候都還在踢她的,怎么話說完了,李成蹊看過來了, 就不動了呢。
再一看李成蹊,等了幾分鐘之后見肚子還沒有動靜,他朝林桃看了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林桃又好氣又好笑,這男人是以為她想跟他做那事,被他說了之后不好意思,所以才故意找理由的嗎?
不過看起來還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林桃正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剛才犯懶的孩子終于又踹了她一腳。
“哎呦……”這一腳踹的還挺用力,林桃一時沒有防備,忍不住叫了一聲。
“沒事吧?哪兒不舒服嗎?”李成蹊緊張道,看了林桃的肚子一眼,之間肚子上一個小小的鼓包,一動一動的,不知是孩子的腳還是手。
這還是李成蹊頭一回
見到胎動,自然是激動不已,看著肚子上的那個小鼓包,想要去碰又怕碰壞似的,十分躊躇。
林桃見罷,笑了:“怎么樣,我都跟你說了孩子踢我了吧,你快伸手去碰碰看,沒事的。”
得了林桃這話,李成蹊這才伸出手來,輕輕碰觸那個小鼓包。
輕輕碰了一下,原本在林桃肚子里作威作福的小家伙便安靜下來了。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之后李成蹊又盯著林桃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想看看孩子還會不會有動靜,不過那孩子估計是睡著了,后面再沒動彈過。
不過就剛剛那一下,就夠李成蹊激動的了。
林桃肚子的形狀和徐玉婷的差不多,都是又圓又高的,陳水芬前幾天還幫她看了肚子,說她懷的肯定也是個男孩子。
林桃聽完笑笑,不置可否。
不過內(nèi)心卻對陳水芬說的話并不十分相信,肚子里是兒是女,要是看一眼就知道的話,那就沒有那么多生下來才發(fā)現(xiàn)是女嬰,最后被活生生掐死的了。
這事兒曾經(jīng)桃花村也發(fā)生過,在林桃才五六歲的時候。
村子里有家特別重男輕女的人家,兒媳婦前面已經(jīng)生了個女兒,第二個孩子又是個女兒,聽說剛生下來就被活生生掐死了。
當(dāng)時這事在村子里傳的沸沸揚揚的,甚至還有人說掐的好,女兒生多了又沒用,養(yǎng)大了都是別人家的,與其浪費糧食養(yǎng)大,不如一開始就掐死。
當(dāng)初林老太就在邊上,聽到那人的話之后忙點頭說是。
因此林桃小時候十分害怕林老太,每當(dāng)林老太說應(yīng)該一開始就掐死她的時候,她晚上就會做噩夢。
不過林桃相信惡有惡報,因為那戶人家直到后來也沒能生出個兒子,連著生了三四個,個個都是女兒。
再加上之前掐死女兒的事情被大隊長知道了,公社特地派人去找了他們,說要是再敢做這種喪良心的事情,就要把他們抓去坐牢。
后來的那幾個女孩都被養(yǎng)活下來了,過得不算好,
但至少留了條性命。如今最小的也有十幾歲了,大的幾個已經(jīng)說了親,聽說男方還不錯,家庭不算富裕,但性子和善。
最大的那個林大妮結(jié)婚時,林桃還偷偷的去看過。
至于為什么要偷偷的,是因為當(dāng)時她還是桃花村眾人眼中的喪門星,不適合去湊這種熱鬧,別人會認(rèn)為她會給別人家?guī)矶蜻\。
不過林大妮并不這么覺得,她還往林桃手里塞了個糖。
那糖的滋味,林桃一直都記著的,很甜很甜,吃了之后讓她開心了好幾天。
這年頭重男輕女的人太多,林桃就是想管也管不過來,她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她的心頭肉,她都喜歡。
等到周末的時候,徐玉婷、陳水芬、鐘靜幾人就在林桃家中聚一聚。
林桃炒了一大袋的南瓜子,拿出來一起吃。南瓜子被炒的又香又脆,比在供銷社買的炒瓜子還要好吃。
“喏,玉婷,你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我給孩子做了兩套新衣服,你拿回去之后洗洗,再趁著太陽大的時候曬一下。”林桃說道。
其實鄉(xiāng)下人生孩子一般都會讓新生兒穿別的孩子穿過的舊衣服,一是因為小孩子長得快,做了新衣服很快就穿不上了,比較浪費,這樣可以節(jié)省有些;二則是因為新衣服剛穿有些硬,容易磨到小孩子柔嫩的皮膚。
不過林桃心想,徐玉婷應(yīng)該是不會要別人的舊衣服的,剛好家里有布,她趁著有空就幫著做了兩套送給徐玉婷。
那么點大的衣服,做起來不費什么勁,用的布料也沒多少。
她是用給自己做里衣的棉布料做的,柔軟又透氣,給小孩子穿也不會磨到孩子的皮膚。
徐玉婷接過衣服看了看,特別小的兩件,雖然是再普通不過的款式,但看著也十分可愛。
她趕緊朝林桃道謝:“阿桃,真是太謝謝你了。”
“有什么好謝的,什么時候變得這
么客氣了,前兩天你不還給我送了一瓶油嗎。”林桃笑笑。
前兩天李成蹊晚上回來時,帶回來一瓶油,說是王元亮給的。只不過不是炒菜的油,而是用來擦肚子的油。
徐玉婷跟著笑了:“我隨口客氣下而已,客氣還不好啦?怎么樣?那個橄欖油你擦了沒有?是我大姨給我寄過來的,說是擦了這個時候,肚子就不那么容易長妊娠紋了。否則到時候肚子上長出一條條的妊娠紋,可難看了。”
林桃點點頭:“擦了,我發(fā)現(xiàn)擦完之后,皮膚都會變得比以前滋潤一些,效果跟雪花膏差不多。”
陳水芬聽著徐玉婷和林桃的話,嘖嘖稱奇。
陳水芬:“橄欖油?妊娠紋?懷孕還要往肚子上抹油啊?徐老師,你這是聽誰說的啊?我們那邊還從沒聽說過這種說法。油不用來炒菜,用來抹肚子,那不是太浪費了嗎?”
徐玉婷和林桃聽完陳水芬的話,都忍不住笑了。就連在一旁忙著納鞋底,一直沒怎么出聲的鐘靜,也跟著笑了聲。
徐玉婷說道:“這跟炒菜的油不一樣,是預(yù)防妊娠紋的,妊娠紋就是懷孕的時候,由于肚子快速的隆起,而我們身體原本緊致的皮膚被撐開,皮膚被破壞就容易長妊娠紋。一條一條的,特別難看。”
“妊娠紋?”陳水芬重復(fù)了一句,撩開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我沒有啊,鐘老師,真有這回事?”
畢竟這里除了自己,就只有鐘靜這一個生過孩子的人了。
鐘靜點點頭:“是會有的,其實我就有妊娠紋,當(dāng)時懷孕時也不懂這些,忙著教書,還是后來生孩子的時候,聽醫(yī)生說的。”
至于陳水芬沒有長妊娠紋,一是每個人皮膚情況不一養(yǎng),二是她當(dāng)時懷孕營養(yǎng)跟不上,肚子不大,這兩種情況都可能不長妊娠紋。
陳水芬算是被上了一課,喃喃道:“娘欸,生孩子還會長那玩意兒,還要抹油,我還是頭一回聽說,可真稀奇。”
“其實要不是玉婷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這些的。”林桃說道。
幾人又說了會兒別的,徐玉婷忍不住
打了個哈欠。實際上到了孕中期,徐玉婷也跟林桃一樣,不再像剛懷孕那時嗜睡了,而且今天中午她是午睡了才來的,不知道怎么的,現(xiàn)在又犯起困來。
林桃跟她坐的最近,發(fā)現(xiàn)徐玉婷的眼底有些青色,問道:“玉婷,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孩子鬧騰的太厲害,睡不好?”
從李成蹊的嘴里得知,徐玉婷肚子里的孩子動的厲害。
不像林桃這胎,跟個小懶蟲似的,昨晚上才動了一次,還把她和李成蹊都高興的不得了。
徐玉婷聽了林桃這話,面上微狹,撇嘴抱怨道:“哪兒是孩子鬧騰我,我沒睡好是因為王元亮,他鬧了我一個晚上……”
林桃見徐玉婷面頰紅了紅,便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有些震驚道:“可你現(xiàn)在不是懷孕了?王營長他還……?你們也不怕折騰到孩子……”
“我一開始也以為不行,還是我大姨寫信告訴我可以,我才敢的。”徐玉婷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盡管在場的都是平時的好朋友,不過大白天的就說這事,縱使是徐玉婷,也有些不好意思。
“阿桃,你不知道啊?我看你平時都跟方姨寫信,以為她都跟你說了,也沒好意思跟你提起這個。”
林桃雖然跟方姨寫信,但兩人還沒在信里說過這些,所以并不知道原來懷孕時也是可以做那事的。
再一看陳水芬和鐘靜,她們兩人笑看著林桃,也是說可以。
陳水芬:“我可真服了,李團長可真能忍,要是林老師一直不知道,他還真能憋十個月啊?”
鐘靜笑了笑,溫聲道:“不過最好是在孕中期,也就是孕四個月到孕六個月的時候,因為這時候的胎兒最穩(wěn),小心一些沒事。孕早期胎兒不穩(wěn)容易流產(chǎn),孕晚期又怕早產(chǎn),最好是控制些。”
林桃想起前些日子,半夜李成蹊被子里傳來的動靜,臉上一紅。他哪里是能忍啊,他那是沒辦法,明明想得渾身都煎熬,可又怕對她和孩子不好,所以才硬扛著。
不過這些話林桃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幾人也沒再繼續(xù)這
個話題。
晚上,李成蹊回來,和林桃一起吃了飯。
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之后,兩人回到臥室里。李成蹊將手覆蓋在林桃的肚子上,說道:“看看這孩子今天還動不動。”
林桃一陣好笑:“要是動了我會跟你說的,你把我放在我肚子上我不舒服。”
李成蹊便趕緊把手拿開了,林桃現(xiàn)在的肚子比起懷孕之前大了不少,李成蹊看著都心疼她累。
對此,林桃說現(xiàn)在還不算什么呢,徐玉婷比她早懷孕四個多月,吃過的苦頭比她多,聽徐玉婷說,最近她睡覺都覺得胸悶的厲害,肚子大了之后不能平躺著睡,側(cè)著睡也不舒服。
徐玉婷一邊嘆氣一邊說:生孩子可真是件又幸福又苦惱的事情。
只不過今天李成蹊注定要失望了,因為‘小懶蟲’昨天威武了一下之后,幾天又開始犯懶了,一直到熄燈之后,都沒再動一下。
哪怕李成蹊對著肚子,念了好一會兒的文章,‘小懶蟲’也不給一點面子。
李成蹊無奈,只能放下書本,摟著林桃睡覺。
黑暗當(dāng)中,林桃想起白天時聽到的那番話,想起這幾個月來李成蹊的煎熬,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了句:“成蹊,你想不想要啊?”
李成蹊:“?”
李成蹊扭頭看向身旁的林桃,他的視力很好,哪怕如今熄了燈,他也能隱約看到林桃。
他的眼中暗了幾分,身體不由起了反應(yīng),但還是克制地說道:“阿桃,我怕傷到你和孩子……”
聲音喑啞、低沉,帶著濃濃的忄青欲。
接著便聽見林桃說道:“今天下午,陳大姐她們來家里了,陳大姐和鐘老師都說,孕中期是可以做的……只要小心一些,就沒事……”
孕中期,也就是四個月到六個月的時候,恰好林桃懷孕四個月。
李成蹊啞著嗓子確認(rèn):“真的嗎?”
林桃抿唇,面上涌出紅霞,隱沒在這暗夜當(dāng)中:“嗯。”
陳水芬一個人的話,
李成蹊或許還會考慮考慮,但是鐘靜都這么說了,那應(yīng)該就是真的了。
這四個月看得到碰不到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李成蹊每天都是靠著莫大的自制力苦熬著。
如今聽說可以,他當(dāng)下便不再忍了,身體也有了fan應(yīng)。
不過當(dāng)初林桃沒懷孕的時候,怎么樣都行,摸著黑也不怕碰到哪磕到哪。如今有了身孕,肚子大起來了,小心為上,李成蹊朝林桃說了聲:“等等。”
說完翻身下床,去把煤油燈點上了。
原本黑漆漆的臥室里,登時被照亮。
煤油燈昏黃暗淡,但至少足以讓兩人看清眼前的人。
暗黃色的燈光下,林桃躺在床上,面色微紅。李成蹊來到她身邊,緩慢jie開她衣服的扣子。
林桃看到李成蹊喉間滾動,從她的視線看過去,配著暗淡的燈光,她覺得李成蹊好看極了。
這四個月以來,其實她也是想的,不過為了孩子,也是忍著的。
如今……
林桃半支起身子,吻了吻李成蹊的唇,然后親了親他的下巴、喉結(jié)……
林桃的主動讓李成蹊身體如同角蟲電一般,明明什么都還沒有開始,整個人便陷在了快感當(dāng)中。
身體縱使激動,他也不敢亂來,林桃如今不方便,他讓林桃坐在自己身上,輕輕地動著。
這一場忄生事,兩人小心之余,共登巔峰。
林慧手里拿著兩個信封,每個信封里都裝著錢。
其中一個信封是寄給她婆婆沈老太的,然而另一封則是寄給黃家的,也就是沈家豪的外婆黃老太。
沈國斌給自己親媽寄錢,林慧倒還能接受,可是一想到其中有一份是要寄給黃老太的,而黃老太那個老不死的,在自己結(jié)婚那天鬧出那樣的事情,害自己成了笑話,林慧就咽不下這口氣。
她說呢,沈國斌每個月的津貼能有七八十,可是到自己手上的卻只有四十塊錢。
她一直以為沈國斌是怕她大手大腳,把
錢全部都花完了,所以才留下一半自己存著。沒想到剩下的錢都是要寄回去的!
要不是沈國斌最近太忙,沒時間去寄,只怕她還不知道黃家的人,竟然還在吸他們家的血!
黃樹芬都死了兩年多了,憑什么黃家人還拿她的錢?
而自己家卻一毛都沒有!
林慧拿到信封的時候,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給黃家人的那個信封里,足足有五十塊錢。
林慧狠了狠心,只把沈家的那份寄出去了,把給黃家的那份留了下來。
從郵局出來,沈家豪看著林慧手里剩下的信封,提醒道:“媽,你還有錢沒寄,不寄了嗎?”
林慧的眼珠子動了動,經(jīng)過她這一年的努力,沈家怡和沈家豪已經(jīng)拿她當(dāng)做親媽看待了,她與其瞞著他們,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
只不過,她自然會注意語言就是了。
林慧看著沈家豪和沈家怡,說道:“家豪,家怡,你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吵著要吃大白兔奶糖和肉嗎?要是咱們把錢都寄走了,就沒有錢買奶糖和肉了。”
沈家怡趕緊說道:“那我們不要寄了,把錢拿去賣大白兔奶糖!”
沈家豪沒有說話,林慧看著他嘆了口氣:“家豪,本來媽媽打算寄好了錢就帶你去買小人書的,你上回看的小人書還有好幾冊沒買,可惜爸爸每個月就給媽媽那點錢,不夠給你買。”
“那,媽你把錢留著。”沈家豪開口道。
林慧聽完便笑了,伸手摸了摸沈家豪的腦袋,問道:“那要是你們爸爸問起來,你們會怎么說呢?”
沈家怡想都沒想,便答道:“我們就說媽媽已經(jīng)寄了!”
對于這種事情,沈家怡已經(jīng)駕熟就輕了,之前沈家平小的時候,爸爸出島時會帶麥乳精回來,說是給沈家平吃的,不過后媽疼她和哥哥,就偷偷的把麥乳精給她和哥哥喝,后媽讓他們不要告訴爸爸。
爸爸問家里的麥乳精怎么喝的這么快的時候,她就說是弟弟不聽話,不肯吃飯總是要喝麥乳精。
爸爸就會罵弟弟,她就在旁邊偷偷地笑。
其實一開始她看著才
幾個月大的弟弟,也想給弟弟喝一點,但是后媽說,當(dāng)初她親媽要不是為了生弟弟,根本不會死,是弟弟害死了親媽。她就再也不心疼弟弟了,壞弟弟!
“媽,我等會兒還想買巧克力,上回二毛他們吃巧克力,不給我吃。”沈家豪說道。
林慧拉起他的手:“行,你要什么媽都給你買,你和家怡就是媽的心肝肉,將來你們有出息了可要對媽好啊。二毛不給你分,等媽給你買了,你也不要給他分,他爸還不如你爸級別高呢,不就是巧克力嘛,還嘚瑟起來了。”
沈家豪點頭:“嗯!”
沈家怡跟著說道:“嗯,媽媽我知道的,等我長大當(dāng)了明星,就要帶你上電視,要給媽媽買新衣服,買珠寶!”
這些話平時后媽總跟她說,她都記得的。
林慧聽完就笑了,真是她的乖孩子。
這次她帶著兩個孩子好不容易出趟島,原本還心想自己手上沒剩多少錢了,買不了什么東西,現(xiàn)在好了,手頭可算寬裕了。
帶著孩子們?nèi)チ艘惶斯╀N社,買了肉、大白兔奶糖還有小人書,巧克力,麥乳精,又給自己買了件新衣服。
自從到了島上,她都好久沒買新衣服了。
一下子把五十塊錢花了個精光,三人這才坐船回去了。一路上,沈家怡嘴甜的就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個媽叫的格外親熱。
到了家里,林慧拿出鑰匙打開門,就見沈家平坐在小馬扎上面,小小的一團,低頭看著地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們出門的時候,沈家平還在睡覺,這孩子還算省心,大了一些之后不再像小時候給自己添麻煩,林慧對他的厭惡少了一些,不過不代表會喜歡他。
兩歲多的一個孩子,看著一點都不可愛,不討人喜歡。
“家豪,家怡,你們先去洗把臉,媽媽去給你們泡麥乳精。”林慧笑著交代兩個孩子,又去泡了兩杯麥乳精。
見一旁的沈家平看過來,從油紙包里拿出一個饅頭遞過去,說道:“家平,你年紀(jì)太小了,還不能喝麥乳精。哥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