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那章增加了字?jǐn)?shù),昨天在沒鎖章之前看了的寶可以在app系統(tǒng)設(shè)置里清除緩存,重新看一遍30章的結(jié)尾,我加了一千字,否則跟這章連不上,如果在這章放重復(fù)的部分,會多收大家的錢,所以我就不放了
鎖章之后我把所有那啥戲份都刪掉了,想看可以v那個b找我,帶丁月結(jié)涂(故意打錯字)
12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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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林桃一眼:“是這樣吧?”
林桃點點頭, 又去整理別的東西,拿到那包五仁月餅,林桃沒忍住吃了一口, 眼淚卻就此忍不住了。
一滴淚水順著林桃白皙的面頰滑落,落進(jìn)嘴里, 混著五仁月餅被她吃進(jìn)了嘴里。她哭起來沒有聲音,也只掉了兩滴眼淚, 剩下的都被她死死忍住了。
李成蹊看她這樣, 心卻揪著疼。
兩條劍眉擰成了一團(tuán), 微薄的唇緊緊抿起, 走到林桃身邊抱住她。
林桃心里也恨自己怎么變得這么脆弱, 小時候受的委屈多了去了不是嗎?從前哪怕再委屈也能在人前忍住眼淚,等到一個人的時候再偷偷哭的。
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著李成蹊的面卻怎么都忍不住,明明知道自己難過, 李成蹊也會跟著難過的。
她咬咬唇, 咽下月餅, 調(diào)整好情緒, 說道:“成蹊,其實我挺理解爸爸的,就是因為太理解他了, 所以他這樣說了之后,我就沒有理由再寫信讓他早點過來了。”
如果是別的什么原因, 她或許還能勸。
偏偏這兩個原因,她連勸都不能勸。
其實如果一開始她要是不知道可以把爸爸也接過來一起生活, 那她也就不會期待?善揽
以,又抱有希望,所以當(dāng)她看到信里爸爸不愿意來的時候, 才會難過。
因為她期待這封信已經(jīng)期待了好多天了,她以為會等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結(jié)果卻是這樣。
但她理解爸爸。
“好了,我剛剛就是吃到這個月餅太激動了,一時沒忍住,現(xiàn)在沒事了。”林桃朝李成蹊笑了笑,又將自己沒吃完的那半塊月餅遞給李成蹊,“真的很好吃的,你要不要試試看?”
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了,早不知道親了多少回,林桃不再像當(dāng)初火車上時,怕李成蹊吃到自己的口水而感到不好意思。
李成蹊便張開嘴,咬了一口月餅,點點頭:“果然好吃。”
林桃笑著把月餅塞進(jìn)李成蹊手里,說道:“那你先吃點兒墊墊肚子,我去做飯,馬上就好了!
“好!崩畛甚杞舆^月餅,看著林桃忙碌的背影。
沒多說什么,卻在心里盤算著另一件事情。
今天晚上吃豬骨頭燉海帶湯,林桃和李成蹊都喜歡吃燉的軟軟的海帶,所以時間就用得久了些,等到從鍋子里盛出來的時候,家里便都充斥著骨頭海帶的香味兒,肉香味濃郁。
上次的海瓜子被林桃用辣椒炒了炒,味道也很是不錯。
家里種的陽荷姜已經(jīng)可以吃了,今天林桃做了個清炒陽荷姜絲。陽荷姜的味道有些重,有些人喜歡,有些人則不喜歡。
李成蹊就屬于吃不來陽荷姜的人,剛吃了一筷子便皺了眉頭。快速咀嚼著將嘴里的陽荷姜咽下去之后,趕緊吃了一塊海帶,才把嘴里的味道壓下去。
林桃看得有些好笑,連著吃了好幾口陽荷姜,覺得挺好吃的呀,也不覺得味道難聞。
這還是他們兩個難得的遇上一個喜歡,另一個不喜歡吃的菜。
晚上吃好了飯,按照慣例兩人要去散散步。只不過這回李成蹊沒有向平時那樣走東面的那條路,而是拉著林桃走了西面的那條路。
西面靠近部隊訓(xùn)練處,平時很少有人過來這邊。
李成蹊帶林桃走到一片都是石頭的地方,指著遠(yuǎn)方:“看到前面的那座燈塔了嗎?”
“燈塔?”天已經(jīng)開始暗下來了,林桃看得不太真切。
這也正常,因為她還從來沒有注意過哪里有燈塔,而李成蹊因為知道什么地方有座燈塔,所以兩人往同一個地方看的時候,哪怕視力相當(dāng),知道的那個人也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沒事,等會兒就能看到了!崩畛甚杩戳艘谎凼直砩系臅r間,“每年的八月十六號,海上燈塔的燈就會打開,為往來的船只護(hù)航!
當(dāng)然了,修建在他們海防區(qū)附近的燈塔,當(dāng)然不僅僅只是為往來船只保駕護(hù)航這么簡單。
不過這些他就不跟林桃說了,否則一說起來話就長了。
“5——4——3——2——1——好,阿桃你再往對面看!崩畛甚璧褂嫊r結(jié)束之后,朝林桃說道。
林桃再看過去的時候,終于注意到了海上燈塔。燈塔的燈被點亮了,在黑暗當(dāng)中格外耀眼。
李成蹊跟林桃說了個關(guān)于海上燈塔的故事,也是為什么這兒的燈塔為什么每年八月十六都會開啟的原因。
因為十年前的八月十六,有一個英雄救了一船的人,自己卻犧牲了。
為了緬懷這個英雄,從那年之后的每一年,八月十六這一天,從七點開始,燈塔的燈就會被點亮,照亮一整晚。
林桃聽得唏噓,但最后還是小聲說道:“其實……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犧牲我一個人,而去救那一船人的。”
她白凈小巧的臉上滿是認(rèn)真,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夜當(dāng)中也并不遜色。
李成蹊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像是在撫摸小動物。
林桃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臉紅了紅,又有些不服氣地看著他,咬唇解釋道:“我說真的,我真的會去!
“我知道!崩畛甚锠科鹚氖。
這兒沒有別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牽著林桃:“但我不會讓你
出事的,我在咱媽墳前答應(yīng)過她,會護(hù)著你一輩子!
林桃:“嗯,我記得的!
林桃覺得,沒有什么比今天晚上她聽到的這句話更感人的了。
入了秋,蚊子變少了一些,但總有那么一些頑強(qiáng)的漏網(wǎng)之魚,還在堅強(qiáng)的先要吸人的血。
林桃運(yùn)氣不好被咬了兩口,手臂上很快便起了兩個包。
李成蹊看得心疼,沒再耽擱,趕緊帶著她回家去了。
到了家里,拿來花露水,在蚊子包上面擦了點。林桃還覺得有些癢,就用指甲蓋在上面掐了幾下。從前她也是這樣的,掐幾下之后好像就沒這么疼了。
洗澡水已經(jīng)燒好裝在開水瓶里了,李成蹊拿著去了洗澡間,往盆里倒了熱水,又從水缸里裝來半桶冷水,摻了一下,試了試水溫,叫林桃可以洗澡來了。
林桃剛找好自己晚上穿來睡覺的衣服,應(yīng)了一聲:“來了。”
她走進(jìn)去洗澡,看了看都被用完了的兩瓶看誰,看向李成蹊:“今天你還洗冷水澡?”
之前天氣熱她不說他,可是過了中秋之后,天氣眼見著涼下來了。晚上再洗冷水澡,她怕李成蹊感冒。
李成蹊的腳步頓住,目光暗了暗,問道:“那要不然今天我們兩個一起洗?”
林桃的臉一紅,趕緊將門關(guān)上了。
李成蹊見她比兔子逃得還快的樣子,輕笑了聲。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李成蹊只是單純地抱著林桃,像哄小孩子似的哄她睡覺,別的什么都沒有做。
過了一個晚上,林桃思念的情緒淡了一些,也沒那么難受了。
李成蹊從部隊食堂打來了早飯,又順便在副食品廠買了點肉,今天晚上家里燒紅燒肉。
兩口子一起吃過了早飯之后,各自去上班了。
到了學(xué)校之后,林桃才發(fā)現(xiàn)今天徐玉婷還沒有來。她以為徐玉婷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起的晚了一些,結(jié)果問了校長才知道,原來徐玉婷今天請
了一節(jié)課的假。
下課之后,林桃回到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的徐玉婷。
林桃走進(jìn)去,叫了一聲:“玉婷,醫(yī)生怎么說?沒什么事吧?”
徐玉婷聽到林桃的聲音,下意識的將手里的單子藏進(jìn)了抽屜里,將抽屜關(guān)上,抬起頭來,搖頭道:“沒事,就是有點消化不良了!
話雖是這么說,可是林桃一眼就看出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
徐玉婷的神情不太對勁,她并不善于偽裝,也不善于說話。剛剛她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敢正視自己的眼睛,還有,她剛剛往抽屜里藏的是什么東西?
看著像是醫(yī)院開的單子。
上面寫了什么?
徐玉婷為什么要瞞著自己?
林桃想不通這些,但是徐玉婷沒說,她便也沒問,或許是一些徐玉婷不想讓她知道的隱私呢。
林桃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哪怕再好的朋友,她也不會在明知道對方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還偏偏要去搞清楚,她覺得這樣的人有些令人討厭,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好奇心太強(qiáng)了也不好。
林桃點點頭,讓徐玉婷平時多注意,吃完飯之后不能直接睡覺,一定要飯后散散步才能睡。
徐玉婷點點頭,朝林桃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林桃:“昨晚你去看電影了嗎?《地雷戰(zhàn)》!
徐玉婷興致缺缺:“去了,不過我對這種電影實在是提不起什么興致,再加上身體不太舒服,就早早回去了。”
就在這時,門口有了動靜,有人來了。
林桃朝徐玉婷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地雷戰(zhàn)》是抗日片子,是紅色片子,徐玉婷以資本家小姐的身份說這種話,說給林桃一個人聽不要緊,可要是被有心人聽見了,就怕他們拿這事做文章就不好了。
徐玉婷口無遮攔慣了,但得了林桃的警示,也抿唇開始備課,沒有再說話。
走進(jìn)來的一個叫姚桂蘭,是教數(shù)學(xué)的,三十來歲,比徐玉婷和林桃兩個
年紀(jì)都大。人倒是挺和善的,林桃第一天來學(xué)校的時候,她還主動跟林桃說過話。
一個是音樂老師,姓張,她的課比較少,林桃對她的印象不深,也只記得她姓張,叫什么給忘了。
還有一個叫金萍萍,是教語文的,也就是上回徐玉婷說的那個,班上學(xué)生喜歡林桃,不想上她的課,把她氣得夠嗆的人。
金萍萍教的班今天早上先上的數(shù)學(xué)課,她來得晚,手里還拿了個羊肉包子吃。
羊肉這東西,喜歡的人覺得很香,不喜歡的人一聞到這個味道就想吐。
徐玉婷就不吃羊肉,金萍萍的辦工作離她挺近的,徐玉婷只感覺一瞬間的工夫,整個人都被羊肉的膻味給包圍住了。
那種味道讓她的胃里翻騰起來,徐玉婷忍住想嘔的感覺,朝金萍萍說道:“你要吃東西就不能出去吃嗎?一定要在辦公室里吃?難聞死了!
兩人向來合不來,金萍萍冷哼一聲,坐在座位上沒動彈,嘲諷道:“你不喜歡聞這個味道你不會出去嗎?憑什么要我出去?我在我自己辦公桌上吃東西,礙著你什么事情了?就算是資本家小姐也不能這么不講道理吧!”
林桃聽得皺了皺眉頭。
平時她極少跟金萍萍接觸,哪怕知道金萍萍因為他們班的學(xué)生更喜歡自己,一直對自己有意見,她也只當(dāng)不知道這回事,反正兩人也不打交道。
沒想到金萍萍說話這樣氣人,難怪徐玉婷不喜歡她。
“金老師,話不是這么說的。辦公室是大家的沒錯,但也要大家都有素質(zhì)才行,不能今天你吃點羊肉包子,明天我吃點臭干子,這樣咱們教師辦公室都成什么樣子了?徐老師只是讓你出去吃包子,有什么問題嗎?跟她的身份有什么關(guān)系?這樣就算是不講道理嗎?那我家里祖輩都是貧下中農(nóng),我爸爸還是退役軍人,我能不能說請你出去吃?你是不是也要說貧下中農(nóng)怎么也這么不講道理?”
林桃的表情淡淡的,聲音有些冷,看不出來多
生氣,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金萍萍沒臉,支支吾吾地想說些什么又說不出來。
徐玉婷還想說些什么,可是一張嘴,胃里翻云倒海的感覺更加難受了,她干嘔了一聲,趕緊沖出了辦公室。
林桃見罷,也趕緊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