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進去看看再說。”
就在這時,沈遇白忽然開口,可他的話音才剛落,卻被楚辭連忙攔了下來,用那有些夸張的語氣,對著沈遇白問道:“我們真的進去?萬一有詐怎么辦?你要知道,這兒除了我們之外,起碼幾百上千年沒人來過,才會有這么多灰。”
“何仙姑與楚辭生死未卜,既然走遍了禁地都沒找到他們,現在到了禁地的終點,難道有不進去的道理?”
沈遇白聞聲,輕輕的回過頭白了一眼楚辭,楚辭聽后,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奈何沈遇白的態度較為堅定,他這才閉上了嘴。
可就在沈遇白正準備走到這座小廟前之時,楚辭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一個沒忍住,又問出一句。
“我總感覺,像沈遲那么精明的人,要是里邊兒真有寶貝,不可能有不先下手的道理,你說他就這么把我們引進來,會不會是讓我們來給他當小白鼠的啊?”
楚辭這話,剛一落進沈遇白的耳中,頓時惹的沈遇白猛地一個白眼,甩了過去:“你說,要是這里面真有夜郎王說的那件寶貝,我們就算是給沈遲當了小白鼠,也可以搶他一步,把那件寶貝收入囊中,不是嗎?”
沈遇白話中的意思,已然十分明顯,雖然前方是個未知數,但卻有放手一搏的價值,所以他才會選擇賭上一把。
而楚辭聽完沈遇白這話,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即便是還有些不愿,卻被折服的點了點頭,算是附和。
隨后,沈遇白直接上前,一把將這寺廟的大門給推了開來,本以為在推開的剎那,寺廟里會蹦出個厲害的牛鬼蛇神,或是機關陣法,卻沒想到,除了一陣帶著檀香味的清風之外,再無其他。
而且,這座寺廟雖高,卻只有一層,一層的空間極大,卻鮮有擺設,就像是一個專門建來,拜訪什么東西的大殿,除了廟里該有的一些東西外,再無其他。
一柄懸浮在半空中,發著微弱光亮身形細長,錄著些許綠光的長劍,更改出現在了這座廟宇的最末端,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安靜,仿佛這柄長劍,就這么靜靜的躺在這里幾千年,只為等待她的主人。
在見到這一柄長劍的剎那,不僅僅是我,就是沈遇白與楚辭,都直接傻了眼。
畢竟,大家可是帶著陰謀論進來的,誰能想象得到,這把劍就這么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而且四周別說是個什么守護的牛鬼蛇神,就連半點機關,都沒見著。
而且在夜郎王給我們的地圖里,寫的更是,這個禁地里最難走的路,是中間一段,在這個廟宇周圍,別說是陣法了,就連防范,都沒做一個。
“所以,我們直接上去把劍拿了嗎?”
幾秒后,我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連忙出聲問道。
可我的話剛一問出口,沈遇白卻警惕的對我搖了搖頭,說若是一進來,會有一場激戰,他還能把心放寬。
可這一進來,就這么風平浪靜的,越是能讓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仿佛,越是安全的地方,越是會有不可預料的危機出現。
沈遇白說完這話后,站在原地緊盯著這柄長劍許久,這才牽著我的手,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雖然這把劍,距離我們的位置,不過一百米不到,卻令我們走的相當艱難,走的每一步,都提著心跳,預防著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但怪就怪在,我們這一步步的走著走著,眼瞧著已經站在了這把劍的面前,只要輕輕一伸出手,就能握上這把懸浮在半空中的劍時,別說是任何一點危機了,就是連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有。
難不成這沈遲算計了我們這么久,從一開始就布了這么大一個局,就是為了給我們送這么一把寶劍?
就在我疑惑之時,楚辭似乎對這把長劍來了興許,連忙就伸出手,朝著這把長劍抓了上去,本以為這把長劍會迅速被他拿走,卻沒想到,在他的手心碰上這把長劍的瞬間,劍上忽然發出一道耀眼的綠光,只聽“砰”的一聲,楚辭瞬間被長劍爆發出的劍氣,給打飛了數米。
就連站在一旁的我和沈遇白,都被劍氣所波及,生生彈飛幾米。
落地的瞬間,楚辭被劍氣震的口中直接噴出一道鮮血,可他根本顧不上自己的內傷,猛地便揚起了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把長劍,驚呼出一聲:“臥槽,這劍這么厲害?”
他這話剛一說完,我們的身后,卻忽然傳出“砰”的一聲巨響,竟是我們之前開啟的廟門,自動關了起來。
只是瞬間,楚辭連忙從地上爬起,一邊兒死死的四處轉頭,打量四周,一邊兒吼出一聲:“沈遲,你在背后躲了那么久,現在終于敢露面了嗎?”
本以為楚辭的話,會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應,想不到的是,他的話音才剛落,沈遲那夾雜著譏諷,嘲弄的聲音,只在剎那間響起。
“什么叫在背后躲了那么久,你們在夜郎地宮里,夜郎禁地里,都沒本事找到我,能怪我躲的深嗎?”
說話間,那柄長劍后面的屏風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面上掛著悠哉的冷笑,眼中卻滿是陰狠的殺意。
他在出現的剎那,輕輕掃過我們三人,嘴中無奈的嘆出一口氣,有些惋惜的說出一聲:“哎,真是可惜,你們竟然只有三個人走到這里來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