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被問的臉色瞬間一僵,那恨不得把木老殺了卻又得裝模作樣的表情,可別提有多精彩了。
下一秒,司徒靜猛地開口,笑出了聲,對著木老附和道:“這是自然,但凡能造福后人,對我們昆侖一脈有利之事,我又怎會不樂意呢?”
“若是這樣,那便是極好不過了,可族中的謠言,卻還是另老臣憂心吶!”
木老故意裝出一副難過無比的樣子,猛地伸出了手,垂著自己的胸口回道。
司徒靜的臉色輕輕放了放,連忙問道:“木老可是憂心我手中藏有蘇家遺子之事?”
語落,司徒靜連忙接著又道:“靜兒的話,已經說的十分明白了,我是昆侖一族中人,自是為大局考慮,舍小家,造福大家,若……若是真遇見蘇家后人,肯定會好好待他。”
她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裝的我都差點信了,可木老活了七八十年,早就是個人精,又怎能看不出來,司徒靜心里的那些花花腸子呢?
而他瞧見司徒靜如此能說會道,心中更是酸楚不已,頓時嘆出了一口氣,接著又道:“老臣們自然也相信圣女的真心,只是族中謠言實在太多,令老臣等人,實在是覺得氣憤,司徒一族明明對昆侖一脈鞠躬盡瘁,怎么能夠在背地里,說司徒家是滅門蘇家的兇手,說圣女,想殺蘇家遺子,與那日爬上圣道的蘇姓女子呢!”
“媽的,族中竟然有人如此造謠?木老,你快告訴我是誰,我要把這顆毒瘤,給狠狠的揪出!”
司徒靜聞聲,氣的急紅了眼,猛地對著木老回道。
木老在見到她這副樣子之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金光,隨后又唱了個白臉,以一副勸阻的語氣,連忙對著司徒靜回道:“還請圣女息怒,我等老臣之所以前來于此,也是相信圣女公德之心大于天,更相信圣女,相信司徒家,不是那種在背地里,殘害同僚的小人!”
木老在說最后一句話時,故意抬起頭,望著司徒靜的眼神,只見司徒靜在聽到木老罵出這句話之時,氣的渾身發抖,卻又不得不尷尬的笑出了聲,對著木老回道:“還是木老明智,沒被那些小人蠱惑!
可司徒靜的話剛一說完,木老的下一句話,便說的司徒靜瞬間白臉:“雖然公道自在人心,可老臣們相信圣女卻并不管用,整個族中已經瘋傳,老臣們作為昆侖一族中的長者,在聽到他們辱罵圣女身后的司徒家是殘害同僚的小人之時,著實生氣,所以今日到此,想請圣女將圣女宮打開,讓老臣們派人,進入圣女宮搜查,還圣女一個公道!”
聽到木老這話,我心中不得不感嘆,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人精,明明已經猜出,司徒一家就是殺害蘇家的主謀,卻給司徒一族掛上了這么大一頂帽子,弄的司徒靜騎虎難下。
而姑姑和沈遇白,在聽到木老三言兩語的與司徒靜博弈,卻處處處于上風之時,更是以那贊賞的目光,看著木老。
木老眼瞧著自己的話說完了許久,司徒靜卻連一個答復都還沒給,頓時更是火上再添一把油的說道:“圣女明鑒,老臣們也是一片苦心,來圣女宮一事鬧的極大,若是今日沒給大家一個說法,那背地里,估計就會有人說圣女心虛作祟,是那種背地里鬧事的小人。”
木老言語中的威脅之意,就是傻子都能聽的出來,司徒靜自然也是如此,氣的渾身發抖,是再也忍不住,望著木老問道:“所以木老今日,是必須帶人,進入我的宮中了是嗎?”
“圣女,您這話,可就說錯了呀,老臣并沒有說,今日必須帶人進您的宮中,只是老臣為了您的面子著想,必須這么做!
木老接著回道,可司徒靜剛才說的話,已然是接近了撕破臉的邊緣,在聽到木老這話的剎那,再也氣不過,猛地就轉過身,想要抽出身后圣使手里的佩劍,卻被這名圣使攔下,連忙給司徒靜使眼色,想要勸阻她,千萬得忍下來!
司徒靜被氣的渾身發抖,卻又不得不冷靜下來,猛地轉過頭,對著木老露出一絲猙獰的笑臉:“既然木老今日執意要進我的宮中,那你還等什么?把你的人帶來,跟著本圣女,一塊兒進去吧!
司徒靜話音落下的剎那,木老愣了,他身后跟著的所有老臣,也全都愣了,仿佛沒有想到,司徒靜既然會這么輕易的妥協,變臉變的簡直比翻書還快……
而我和沈遇白,何仙姑在見到司徒靜這么快轉變之時,眼中也滿是疑惑,不知道為啥,總感覺有些蹊蹺。
可司徒靜在見到木老愣神之時,卻忽然笑了笑,對著木老問道:“怎么,難不成本圣女現在讓你們進我的宮中隨便搜,你們卻不敢進去了?”
木老不急著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司徒靜的目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許破綻。
可木老卻失望了,此時的司徒靜,面上滿是虛偽的淺笑,除了帶有一絲絲魚死網破的深沉之外,再無其他。
“嗯?難不成本圣女的宮殿猶如洪水猛獸,木老你們現在望而卻步了?”
司徒靜接著又道,木老這才從他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尷尬的笑了兩聲,回道:“圣女宮可是除了圣殿以外,是整座昆侖虛中最為圣潔的地方,老臣又怎敢將他看做洪水猛獸呢?”
“那還等什么,進去就是!
司徒靜接著又道,從一開始的百般不愿,翻轉成了迫切的想邀請木老他們進去,頓時驚得在場所有人,眼中滿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