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容恒那無比狂妄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我若是說,我要這百名孩童的命來祭祀,又要你們出手做法呢?”
語落瞬間,不僅僅是玄塵子,就連在場的所有道士們的臉色都瞬間一變,即便是還懼怕容恒方才出的殺招,卻還是沒忍住,猛地破口大罵容恒欺人太甚!
容恒聽后,卻直接笑出了聲,那爽朗的笑聲,不斷在四周回蕩,良久后,這才停下,反問道:“欺人太甚嗎?好像,你們比我們的人,還要多呢,我是不是得說你們以多欺少?”
“大俠若是有他求想找大家?guī)兔Γ蚁嘈旁趫龅牡烙褌兌紩x不容辭的出手,可凡事,也要有個度,萬不可太過欺人,不是嗎?”
玄塵子不愧是青城山最頂尖的住持,不但最先冷靜了下來,甚至還能壓下心中的怒氣,心平氣和的和容恒談條件。
只可惜,此時的容恒早已變的連我都有些不太認識了,又怎么可能會聽他這番多言?
更何況,他們處心積慮的策劃了如此之久,即便是玄塵子他們不愿出手合作,我相信,容恒他們也有千萬種辦法,逼迫他們與之合作。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一旁的山上忽然出現(xiàn)了幾名黑袍人,隨后一個巨大的籠子,被這幾名黑袍人推了出來,在籠子被推出的一瞬間,不僅是籠子里關著的人,發(fā)出一陣陣尖叫,和道道哭聲,下面站著的道士們,更是震驚不已。
而我,在見到這么大的籠子里,竟還關著數(shù)十名孩子之時,更是震驚的連呼吸都忘了。
站在我身旁的何仙姑,更是一個沒忍住,猛地站起了身子,就想沖出去救人,卻在踏出腳的剎那,生生的將腳收了回來,蹲在了一旁,緊攥著雙手,陰沉著臉的望向前方。
“蘇葉,我?guī)悻F(xiàn)世的本意,是想助你去做以你自己的身份,根本做不了的事情,根本不想將我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我……我真怕我忍不住!”
何仙姑那無奈的聲音,忽然從我耳旁響起,我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后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么,卻見這群道士們,已經(jīng)對著容恒罵了起來,罵出來的話,雖不太好聽,卻還是帶著他們道士獨有的那般風骨。
容恒他們,卻沒對這些辱罵的話回嘴,甚至連半縷身影都沒出現(xiàn),反倒是關著這些孩子的籠子,被黑袍人們狠狠一推,直接從山頂上推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為之一驚,猛地上前想救孩子之時,卻見這個巨大的籠子上,掛著一根粗大無比的鐵鏈,將這個籠子懸浮在了半空。
那些被關在籠子里,本就被嚇得不輕的孩子們,頓時更被嚇的嚎啕大哭,更有膽大的,緩緩爬到籠子的鐵欄上,輕輕往下望去,在見到自己距離地面那么高之時,哭的更是大聲無比。
那些將籠子推下的黑袍人們,更在這時抬了個巨大的香爐,擺在了邊兒上,容恒那卓傲的身影,這才緩緩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雖然在場的道士們,方才有聽到過容恒的聲音,卻沒想到,本人竟然比聽到的聲音,還要年輕無比。
“別再說我們仗勢欺人,逼迫你們‘幫忙’,你們要保全祭壇中孩子的性命,不但救不了幾個,這籠子里的孩子們,還會因你們而赴死。”
“而你們?nèi)羰谴饝献鳎缐羞@些孩子反正已經(jīng)是快死之人了,大可不必顧慮,這籠子里關著的孩子,就當是我們賣給你們的一個情面,讓你們救下。”
容恒輕輕望著玄塵子回道,玄塵子聽后,臉色十分難看,緊皺著眉頭,與容恒對視,卻并未回答他的話語。
反倒是一旁站著的那群道士,不知天高地厚的對著容恒罵道:“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孩子,就入了歪門邪道,利用青城山的仙氣做這等事情,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對于這名道士的謾罵,容恒只是輕輕抿嘴,并未回話,也并不生氣,畢竟,在場的所有人,估計沒誰能活的比容恒更久了。
只是這些道士的道行雖然不差,卻沒到那般登峰造極,能看出容恒是鬼入尸身的人,估計也就只有玄塵子了。
與此同時,楚辭,初一,司徒靜等人也從幕后走出,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這香爐的邊上后,這才輕輕將眼神掃下,隨后將一只細小無比的香拿出,一邊兒將香點燃,緩緩的插進香爐之中,一邊兒笑著對道士們說道。
“這只香,能燒一個時辰,而起陣做法,也差不多需要一個時辰,你們能考慮的時間不多了,若是在這根香燒完后,即便是你們答應‘幫忙’,可陣卻沒做完,那我們不但會將這些孩子全殺了,你們也別想活著走出這里。”
這句話,是初一說的,在場的道士們一見敢對他們下手的,竟都如此年輕,雖有些忌憚和詫異,卻頓時來足了底氣,對著他們罵了起來,早忘了,方才有個出頭鳥,剛踏出一步,就被殺死的一幕了。
似乎,他們覺得,容恒他們年輕,只要把他們罵退,就能將危機化解似的。
這一幕,落在何仙姑的眼里,幾乎把何仙姑氣了個半死,一邊兒使勁拍著我的大腿,一邊兒恨鐵不成鋼的對著他們罵道:“現(xiàn)在的道士,全都以為自己有點修為就自視甚高,要是把他們?nèi)羌绷耍瑏韨魚死網(wǎng)破那就糟了!”
我的大腿被何仙姑拍的生疼,下意識的就將腿,收了回來,對著何仙姑問道:“不過我倒是挺奇怪的,初一都做了這么萬全的對策,為啥當時還要和你合作,找你要毒,來要挾這些道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