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龍鳳胎是個見風長的小東西,兩個小娃滿月時,已經(jīng)出落的粉雕玉琢,人見人愛。
龍鳳胎有了大名,于歡又給他們倆起了小名兒,男孩兒叫大壯女孩兒叫小瘦,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最美好的寄語,希望男孩以后可以長的高高壯壯,女孩兒可以出落的苗條纖細。
林嘉樹嘲笑她,怎么說也是一個碩士畢業(yè)生,怎么能把孩子的小名兒起得這么落入俗套,于父秦母也說這小名兒難聽死了,但是于歡執(zhí)意要叫這兩個名字,她生的孩子她連起個小名兒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大壯和和小瘦完全不按照他們的媽媽那樣想的去成長,大壯成了小瘦,小瘦倒是長成了大壯。
一歲的時候,小瘦的體重已經(jīng)超標兩公斤,她的食量太大,比小綿那時候還能吃,一天要比哥哥多喝一杯奶粉,哥哥食欲很差一到要喝奶粉的時候,就連走帶爬躲起來就是不肯喝,仿佛林嘉樹給他拿的是一瓶毒藥似得,一個孩子太能吃一個孩子不能吃,林嘉樹和于歡嚴重懷疑他倆不是一胎生的。
再說說林嘉樹,自從龍鳳胎出生以后,他儼然已經(jīng)淪為這個家的保姆,因為怕忽略了小綿,他早上就是再困再累再不起不來床,還是要爬起來送小綿上學,回來了在幫著于歡給孩子喂奶換尿不濕,他整天的工作就是送孩子上學接孩子放學,給孩子喂奶粉換尿不濕,哄孩子睡覺。
于歡不喜歡家里有太多的外人,別墅里就請了幾個傭人一個園丁,幫他們家整理花園和草坪的,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一個煮飯的,其他的事情都是由他們夫妻倆親手做。
三個不聽話的熊孩子照顧起來,時常讓兩個大人崩潰掉。
尤其是他們的那兩個雙胞胎皮的要死,比小綿小時候還皮,尤其是他們會走路以后,到處亂走,一會兒都不閑下來,大人就跟著他們的屁后跑。
常常一天下來他們倆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天林嘉樹送完小綿回來后,于歡一手抱著閨女兒一手拿著勺子在喝粥。
見林嘉樹回來了就趕緊讓他過來吃飯,不然兒子待會兒醒來了,他連吃早餐的時間都沒有了,林家的這倆寶寶因為從出生就是爸爸媽媽帶的,這兩個娃誰也不要就要爸媽,姥姥姥爺不要,爺爺奶奶更不要,家里傭人也帶不了,累的要死的時候,林嘉樹也會抱怨于歡,吃飽了撐的非要生這兩個小東西出來。
于歡就會生氣,抱著孩子去林夕家住,有這么幾次,林嘉樹連抱怨都不敢抱怨了。
唉,林家的男保姆嘆著氣。
于歡喝完最后一口粥道:“好好的你嘆什么氣啊!小綿在學校闖禍了??”
兩個小家伙不懂事,大家伙更不懂事,五六歲的小姑娘了,時常跟自己的弟弟妹妹生氣打架。龍鳳胎平時是誰也看不上誰,但是打小綿的時候,兄妹倆異常齊心。
家里三個孩子隔三差五的就打架只要不抓破臉,林嘉樹和于歡都懶得管。
“沒有,她在學校比在家里乖多了。”小綿在學校特別乖,就是在家里折騰,典型的窩里哄。
“那你好好的嘆什么氣啊!”
于歡不明白的問道。
林嘉樹坐在于歡的身邊:“老婆啊。你有沒有覺得我不像個男人了。”
于歡聽了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了看他道:“你有病啊,你不是男人難道你還是人妖不成,你什么時候去的泰國,我怎么不知道。”
于歡懷里摟著的一歲多的女兒,小腿伸直一下一下的踢著爸爸的肚子覺得好玩極了,林嘉樹白色的襯衫一個又一個的腳印,他也不在意,自從這個兩個孩子出生后,他身上什么時候干凈過,兒子女兒尿都不知道在他身上撒了多少次了。
“我不是人妖,我是保姆男保姆,老婆你看啊,我一個男人天天待在家里不是喂奶就是換尿不濕,一天就出兩次門是接送孩子上學放學,你看哪個男活的跟我一樣。”
林嘉樹不是不想照顧孩子,他只是希望于歡能愿意找一個照顧孩子的保姆來家里,把孩子偶爾扔給保姆一段時間,他們夫妻也可以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生活中不是只有孩子,生活的重心也不該只是圍著孩子去轉(zhuǎn)。
“怎么,你自己的孩子你都不想照顧了。”于歡不高興道。
于歡是想他們倆親自帶大這兩個孩子,不假他人之手,不要錯過孩子的成長,孩子一長大就飛走了,做父母的也只能在他們未成年這段時間陪伴他們嗎?
有些時光錯過了就不會在有。
“我的孩子我怎么會不想照顧呢?我不是這意思。”林嘉樹見老婆生氣了,趕緊解釋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于歡沒好氣的問道。“
林嘉樹摸著小女兒的小腳道:“老婆啊,你看我們現(xiàn)在都不像個正常夫妻了。”
于歡聽了立馬對著他橫眉怒目:“我們怎么不像個正常夫妻了,林嘉樹你是不是有什么旁的心思了,怎么現(xiàn)在嫌棄我生過孩子美貌不在,在外面是不是看到什么如花似玉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想一腳踹掉家里的黃臉婆是吧!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敢出軌,我特么的剁掉你的老二”于歡說著對著林嘉樹的褲襠比了一個刀的姿勢。
林嘉樹頭疼腦大兼無語,這都哪跟哪啊!他老婆剛才那說話的姿勢口氣臉上的表情簡直跟那菜市場賣菜的大嬸沒什么兩樣,以前的含蓄矜持都跑哪兒去了。
她還是他愛的的那個有著傾城之姿的姑娘嗎?現(xiàn)在典型的就是一個中二婦女。
“老婆,你誤會我了,我對你對這個家庭忠貞不渝至死方休。”林嘉樹舉手發(fā)誓道。
哼————
“這還差不多,林嘉樹我告訴你,不要覺得我現(xiàn)在糟蹋的跟個黃臉婆似得,我這是因為照顧你兒子閨女折騰的,我要打扮起來,可比外面那些狐貍精不知道漂亮多少倍,你別家里有多玫瑰不知欣賞,還去采外面的狗尾巴花。”于歡訓斥自己的老公就跟訓斥她家養(yǎng)的那只貓似得。
林嘉樹也確實像個貓一樣,順著毛,聽話的連連點頭。
“是是是,我老婆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只是,老婆你已經(jīng)多少天沒有敷面膜了,你已經(jīng)多少天沒有穿一件漂亮的衣服了化過一次美美的妝了,跟你的小姐妹們喝喝咖啡逛逛街了。”
林嘉樹看著老婆這蓬頭垢面的模樣,說話刺激她,讓這個女人知道,她的生活不止只有孩子。
于歡摸摸自己的臉問林嘉樹:“我的皮膚很糟糕嗎?”
林嘉樹仔細的看了看道:“還好,不是太差,就是膚色暗黃了點,毛孔粗大了點,眼袋重了點,其他的都還好啦!”
于歡一聽,把孩子扔到林嘉樹的懷里,跑到衛(wèi)生間照照鏡子,媽呀,鏡子里的這個女人還是那個風情萬種美麗不可方物的于歡嗎?
于歡撩起一縷頭發(fā)放在自己的鼻尖嗅到,媽呀,這都是什么怪味兒,她這是幾天沒有洗頭了,林嘉樹是怎么跟她睡在一起的,沒有熏著他嗎?
林嘉樹將小女兒放在地下自己玩,他走到衛(wèi)生間,見于歡趴在洗手間哀嚎。
“怎么了老婆,你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林嘉樹故意問道。
于歡抬頭看著林嘉樹道:“老公,我現(xiàn)在是不是變得很丑。”
林嘉樹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看習慣了,不過上次顧良辰說了,讓你不要再去找林夕了。”
“為什么”于歡不解的問道。
“他說,他怕你給她老婆的畫風給帶偏了,哎呀,你也不要太在意,畢竟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老婆美美的。”
顧良辰根本就沒有說過讓于歡不要在去找林夕這樣的話,是林嘉樹瞎扯的,他就是想吃雞一下她。
“林嘉樹,我現(xiàn)在很丑嗎?我真的有那么糟糕嗎?”于歡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欲哭無淚。
林嘉樹這時候開始假裝安慰道:“也還好拉,只要我不嫌你丑不就好了,別人嫌棄你丑,你又不跟他們過,何必在乎呢,是不是啊!”
于歡什么話也不說,開始在洗手池放水。
“老婆,你在干嘛,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林嘉樹被她怪異的動作嚇到了。“
“放水洗頭”于歡冷道。
“可是閨女兒再喊媽媽呢?”林嘉樹指著外面再哭著要媽媽的小娃。
“扔給保姆”于歡絕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