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歡因為想要安心治病,就讓林嘉樹回桐城將小畫室給轉讓了,她算是看出來了,林嘉樹這廝就是一個聚寶盆,財富是源源不斷,根本就花不完,既然如此她何必要那么辛苦自己了,老公有錢她阿就可勁兒的花好了,她不花早晚也是別的女人給花去。
林嘉樹每次跟于歡去中醫館,回來都會擺好長時間的臉色給于歡瞧,他不知道他哪里表現出了他很想要個兒子的想法,于歡怎么就進了這死胡同,出不來了,他好說歹說,既然扎針這么疼,咱就不治了好了,既然中藥這么苦,咱就不治了可好,可是,于歡抱怨歸抱怨,扎完針喝完藥,依然信誓旦旦的跟他說,你等著吧,在過不久我肚子就有個小林嘉樹了。
日子如白駒過隙,于歡在經歷長達半年的痛苦治療,終于迎來了轉機,她現在可以跟正常女人一樣正常排卵了,這可把她高心壞了。
她唯一的問題就是排不出卵,這下好了唯一的問題都解決了,就剩懷孕了。
于是,林嘉樹被逼戒煙戒酒,雖然他已經很久不吸煙了,但是酒還沒完全不喝,現在他不的不配合某人的造人計劃,早睡早起多運動。
一家三口對未來的二胎,興奮的只有于歡一人,小綿無疑是最不高興的,她覺得要是再出來個一個弟弟或妹妹,爸爸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那么愛她了,媽媽也會更疼小的,就像暮晨哥哥家一樣,暮晨哥哥的爸爸就不疼暮晨哥哥只疼暮奚姐姐。
林嘉樹也是興奮不起來的,一他額生活習慣全部都因這個不知道在哪兒的二胎打亂的毫無章法,他完全不適應,還有就是在夫妻生活這一塊兒,于歡遵每次同他做都是掐著時間點,不是合適的時間,堅決不讓他碰,有時候他沒心思,但是到了合適的時間,這女人硬逼著他提槍上陣。
其實男人和女人一樣都不喜歡被人強迫干這種事兒,林嘉樹覺得自完全沒有了男性的尊嚴了,他完全淪為了于歡的生殖工具。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林嘉樹不想在經歷于歡二次生產了,上次的生產他還歷歷在目猶如噩夢一般揮之不去,所以他很怕————
可是————
如果不同意她生二胎,之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心結,她就是覺得他們三個不像晚完整的一家人,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夠穩固,隨時都會塌掉。
不管他跟她解釋多少遍,我在乎的只是你,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可是她就像是魔怔了一般,非要給他生個孩子出來不可,他拿她也沒有辦法。
于歡懷孕時,已經是第二年的秋天了,叢治病到懷上,整整歷經了一年的時間。身體被扎了多少的針,喝了多少的中藥,她才終于得償所愿。
知道懷孕的那一刻,于歡拿著化驗單,看著懷孕的結果,撲在林嘉樹的懷里泣不成聲。
于父秦母高興的不知所以,二老也不管林嘉樹高不高興他們,就直接飛過來,說是要好好伺候他們的小外孫。
林嘉樹和小綿時極其不開心的,尤其是林嘉樹,他覺得自從于歡成功的懷上了孩子以后,他完全失去了用處一般對歡歡歡來說,他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于歡現在眼里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了。整天,都是她肚子的里得小寶寶最重要,這幾天更過分的事,怕他睡覺不老實,壓著她的肚子了,她還將他趕到客房去睡覺。
林嘉樹憤恨的想,等孩子一生,看我不弄死你。
懷孕一個多月時,林嘉樹陪于歡去做第一次完整的產檢,診斷得知,于歡懷的是雙胞胎。
于家三口人都喜出望外,小綿掰著手指,數著自己的家庭地位,林嘉樹想著接下里的孕期,生產,惆悵的要撞墻。
于歡懷孕四個月時,去產檢,得知是龍鳳胎,于家一家三口更加喜不勝收,小綿很難過,掰著手指,算算自己的家庭地位,多了一個小妹妹,她連女孩子的爭寵優勢都沒有了。
林嘉樹很惆悵,怎么不是兩個閨女呢?他帶過女孩兒,有經驗啊,這多了個小子,又要從新手做起重新學習。
林家父母得知于歡懷的是雙胞胎也高高興興的飛到京城過來看于歡。
于歡也沒有太跟公婆計較,畢竟是林嘉樹的親爸親媽。
林嘉樹從開始對這二胎的排斥,從第一次開始感受到胎兒的胎動,到后來每天早起都要摸摸于歡的肚子,他對這兩個孩子也開始慢慢的有了憧憬期待,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會真的不喜歡呢?
現在圍繞在夫妻倆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孩子的名字問題,林嘉樹說,起名字煩人,干脆一個叫沈于,一個叫于沈好了,好聽又好記,聽著就像他倆生的孩子。
于歡看他這敷衍的態度,那是叫一個氣啊!
后來夫妻倆為了給倆寶寶起個狂拽酷炫吊炸天的名字,恨不得翻遍了真個新華字典,最后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最后還是由于父起的名字,于父是大學教授有些文化的,起得名字富含文化有詩意,比他們倆起的好聽多了,林嘉樹和于歡為了避免以后孩子恨他們,就果斷的采用了于父起的名字。
男孩叫沈律衡,女孩叫沈律白。
至于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意思,于歡和林嘉樹也也沒有搞明白。
小綿知道了弟弟妹妹的名字,生氣了好半天,覺得爸爸媽媽姥姥姥爺都偏心,弟弟妹妹的名字那么好聽,自己的名字聽著就像隨便給起的不走心。
自從于歡懷上這兩個孩子以后,沈小綿同學三天兩頭跟父母置氣。
后來林嘉樹和于歡跟小綿開誠布公推心置腹好好的談了一次,告訴她即使有了弟弟妹妹爸爸媽媽最愛的還是你,小綿得了父母的保證,這才開心。
其實每個生育二胎的家庭,老大內心都是排斥有弟弟妹妹的到來,她就是覺得弟弟妹妹就是來跟她爭寵的,爸爸媽媽也會更愛弟弟妹妹多一點。
于歡肚子七個月時,已經大的跟個球似得。
林夕生病,她前去醫院看望,在醫院的走廊上碰巧遇見梁錦城帶著他的兒子梁記慜。
于歡本想裝作沒看見一樣,從他們父子身邊走過去。
但是——————
有些人他就是這么的不識趣,梁錦城攔住于歡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于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好久不見,我挺好的。”
于歡說完就想著要走。
梁錦城完全沒有讓路的意思,眼睛若有似無的盯著于歡高高聳起的肚子,羨慕不言而喻——
有些幸福本來是屬于自己的,但是自己沒有把握住,就成了別人的了。
這能怪誰呢?————
“梁先生,您能為我這個孕婦讓一下道嗎?”于歡很無奈的說道。
梁錦城沒讓,而是跟一旁的兒子道:“記慜叫人啊,這是你阿姨,爸爸跟你過的,你媽媽的親妹妹。”
于歡聽他這樣的介紹只覺得夠惡心的,搞的就跟他兒子不認識她似得。
“小阿姨好。”梁記慜難得對她禮貌一次。
“額,都長成大小伙了。”于歡面對這個曾經是自己的繼子,現在是自己姐姐的兒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合適。
“你是要去哪里,你一個人嗎?我送你。”梁錦城殷勤的說道。
“不用了我要去坐電梯,我老公上來接我了。”于歡說完就靠邊兒從梁錦城和墻面之間的縫隙鉆過去。
于歡走到電梯口時,梁錦城的兒子追過來。
“小阿姨你等一下。”于歡停下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梁記慜躊蹴了一會兒道:“阿姨,我能見見妹妹嗎?我想親自感謝她。”
“不用了,她還小,不懂什么叫感謝,你能有這份心,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于歡話里有些諷刺的意思。
梁記慜也不是什么小孩子呢?自然是聽的出來。
“阿姨,我和妹妹算是這世界上最親的兄妹了。以后爸爸老去,我就剩下妹妹一個親人了,懇請阿姨能讓我和妹妹能經常見見面聯絡下感情。”
“不用了,小綿馬上就有弟弟妹妹了,不缺兄弟姐妹。”說話的是上來接她的林嘉樹。
梁記慜聽了面色黯淡,于歡竟然覺得有些不忍心,看來,她懷孕了后,還圣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