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于母對那個死去的女兒以及女兒生下的兒子有多深的感情在,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但是他們老兩口,對那個女兒都存在深深的愧疚感,尤其是女兒還是被自己的公婆賣出去的,從小的生活顛沛流離,受盡磨難,這樣,他們二老心里更加愧疚難過心疼,如果這個女兒的孩子他們確實無能為力去救了,也就不說了,現實擺在眼前的是,他們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小綿使他們二老的外孫女雖然很少跟他們待在一起,但他們也是很愛小綿的,這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想到小綿嗎?
晚上吃飯,于父秦母全程沉默寡言,尤其是秦母跟往日的滔滔不絕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林嘉樹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吃完飯林嘉樹抱著小綿去了對面房子。
于歡幫著秦母刷碗,母女倆各干各的都不知聲兒。
于父倚在料理臺上看著老婆女兒刷碗,腦子里將自己要說的話過濾了好幾遍,想了又想對于歡說道:“閨女兒,你考慮下爸爸接下來說的話。”
于歡知道她爸爸接下來要說什么話,于父跟秦母不一樣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比較公正明事理的。
從小她就跟于父要親熱些。
“爸爸你說吧,我聽著。”于歡將碗筷的水漬瀝干,靠在料理臺上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她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天,老天就給她折騰出這么一大攤子煩心事兒。
這不是故意來破壞她和林嘉樹良好的夫妻關系嗎?
“閨女兒,你媽媽上午說話有些難聽了,更不該打你那巴掌,但是她有句話說的沒錯,那是你親姐姐的兒子,我們在有希望救他的情況下不能見死不救,我也問了我那些醫生朋友,他們說這大的孩子只要不貧血什么的,捐贈骨髓對身體不會有什么害處,還會增強自身的造血功能,就是受點罪罷了。小綿呢。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你跟嘉樹商量下,看看他的態度,他能同意固然是好,他不同意,唉!都是命吧!只能認命。閨女兒爸媽不想為難你,你就當為爸媽做件好事好嗎?這樣爸媽也不會在百年之后去了下面沒臉見你姐姐。”
于父的話雖然乍一聽還是很有道理的,因為他不像秦母那樣發著怒火大聲朝你嚷嚷,讓你聽著心里就不舒服。
其實仔細一想,于父就是在利用女兒對父母的拿份孝順逼女兒同意,算是所謂的道德綁架吧!&!
于歡很為難,一方面是不想小綿受這個苦,另一方面是她太了解林嘉樹這個人了,男人說白了,心地哪能跟女人一樣心軟善良,他才不會管別人家的孩子死活呢?且不說林嘉樹會不會同意這事兒,他就是光知道她跟梁錦城私下見過面還聯系過,估計分分鐘會將她一腳踢出去,他最恨對感情對婚姻不忠的人了,他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
他娶了你,他會百分百的忠誠于你,同樣的是,他也會要求你百分百的忠誠于他,不能有一絲旁的心思。
唉————
于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為難啊-——*$&)
做兒女的的只能自個兒為難自個,哪能讓做父母的茶不思飯不香覺不睡的,帶著愧疚過完余生呢?
“爸爸這樣吧,我晚上試探一下他,看看他的態度如何,如果他能同意固然是好,我也就同意小綿去做這個配型,如果他不同意,你們也別在為難我了,我不能為了別人的孩子讓我們這來之不易的婚姻生活,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就散場了吧!我想,這也不是你們想看到的。”
“嗯,好,嘉樹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我相信他會同意的你跟他好好說。”于父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這么相信自己的這個女婿心地會跟他一樣柔軟。
于歡搖頭在心里苦笑,爸媽還是一點都不了解林嘉樹,她跟林嘉樹認識到現在都快六年了,林嘉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他是好,但他的好,也只限于對他所愛的人,他不愛的人,他真的能做到你是生是死關我屁事。
于歡回去時,林嘉樹已經給小綿洗過澡了,父子倆坐在爬行墊上堆積木。
于歡想再過幾年小綿年齡大些了,可不能再讓林嘉樹給她洗澡了。
“回來了啊,你看你刷個碗刷了半個多小時。”林嘉樹看著墻上的掛鐘不滿的向于歡抱怨。
于歡跟著父女倆一起坐下。
“媽媽走開,媽媽還沒有洗澡,身上臭臭,不要跟我們坐在一起。”于歡剛坐下就被女兒的小手往外推著。
真是個白眼狼的小姑娘,小小年紀就知道嫌棄她媽媽臟了,真是白生了她。
“來,老婆過來給為夫聞聞你身上是不是真的臭啊!”林嘉樹說著就攬著于歡的腰,將她一把帶進自己的懷里。
腦袋埋在她的匈前深深的嗅著。
“你干嘛,孩子在這呢,你注意點行不”于歡嬌嗔道。
呵呵——
林嘉樹開懷的笑著,“去洗澡去,我趕緊把咱閨女兒哄睡著,咱倆要干活了,有兩天都沒有干了,我感覺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林嘉樹你要不要臉”于歡氣的臉都紅了,這人真是過分,當著小孩子的面兒一張嘴就胡說八道。
“她小,她知道個屁,你趕快去洗澡,洗干凈點,記的噴點我上次送你的的那瓶香水哈!”林嘉樹踢著于歡的pp,示意她趕快的爬起來去衛生間把自己洗干凈。
“爸爸,你要跟媽媽干什么活兒啊!”小綿坐在地上手里拿著積木仰著小臉天真的問道。
“小孩子瞎問什么呢?到點了該睡覺了。”林嘉樹蹲下將沈小綿抱起,抱到她的小房間小床上去。
小綿撒著嬌道:“我可不可以跟爸爸媽媽睡啊!”
“不可以”林嘉樹直接回絕。
“為什么啊!”小綿不高興的問道。
“因為你是大姑娘了,大姑娘就應該自己單獨睡覺,還跟爸爸媽媽睡覺很丟人。”林嘉樹一本正經的解釋,以前他和于歡沒結婚時,小綿要么跟他睡要么就和于歡睡,有時候小綿睡他們中間。自從他和于歡結婚后,小綿突然一下被逼長大,被通知,要自己單獨睡,一點過度時間都沒有。
這讓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我才兩歲多,我是小姑娘我不是大姑娘我要跟爸爸媽媽睡覺,我一個人睡覺我害怕。”小綿在林嘉樹懷里瞪著腿兒撒潑。
“既然你害怕,那就就去對面跟外公外婆睡好了。”林嘉樹說著就作勢要抱她去對面。
“我不要,不要不要,外公睡覺打呼,我不要跟他們睡。”
最終小綿還是在林嘉樹的高壓逼迫下,自己乖乖的一個人在小床上睡著了。
林嘉樹哄睡了孩子,就心情頗為激動的沖進我臥室,打算去睡自己的美嬌妻。
于歡洗完澡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心里還盤算著待會兒怎么旁敲側擊的試探林嘉樹的態度。
就在她胡思亂想不在狀態時,林嘉樹一個猛撲將她壓倒在床上。
跟餓狼一樣急不可耐的用爪子開始扯她的衣服,嘴巴到處啃著。
于歡看著身上的這個男人,自顧自的干著自己的活兒,根本就沒心情管她在不在狀態。
因為前幾日的關榮負傷,林嘉樹逼迫自己素了兩天,在床上規規矩矩的沒有碰于歡。
今早在衛生間眼瞅著于歡那里的傷好了,又動了邪念,早早的將小綿哄睡著。
好狠狠的折騰她好幾番。
于歡像是洗桑拿一樣,身體可謂是揮汗如雨,終于,林嘉樹才滿足放過她,抱她去衛生間洗澡,兩人坐在浴缸里,于歡伏在他的肩膀上假寐,心里還掛念著自己要做的事情。
林嘉樹輕柔的撫著她長長的秀發。
“老公,你說如果有人需要小綿的幫忙,你會同意小綿去幫嗎?”于歡嘴笨,想半天也沒有想到合適的話來試探。
于歡冷不丁的一個問題,讓本就生性多疑的林嘉樹皺起眉頭。
“這么小的孩子誰需要她幫忙。”
“就是,假如有人需要小綿捐捐血啊,捐捐骨髓啊之類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于歡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自己表達的會不會太明顯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