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樹一個男人勁兒大,直接將于歡從床上拽起來,雙手扶住她的腦袋讓她正視他。
“好了,別生氣了千錯萬錯都是老公的錯,你這樣生氣不出去,爸媽該以為我們新婚燕爾的就吵架,他們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于歡將他的手拉下,怒瞪著他道:“難道我們這不是在吵架嗎?”
林嘉樹不想讓岳父岳母聽到他們在臥室里爭吵,小聲的好言好語的求著和道:“是是是,我們在吵架,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我向你道歉,老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可好。”
于歡沒說話,但是臉色好看多了,心里也暢快些。
林嘉樹見她沒那么生氣了,就要摟著她,將她的腦袋緊緊的帖在自己的懷里:“人年齡大了都希望有個孩子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在我眼里你是最重要的,孩子真的有沒有都無所謂,再說了,我們有小綿了!于歡以后不要質(zhì)疑我對你的愛,這樣,你會傷了我的心的,我有多愛你,多愛小綿,傻子都能看的出,怎么就你看不出呢?”
“我哪有,我又沒有瞎掉,你放心我會給你生個孩子出來的,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dá),我一定能生的出。”于歡在林嘉樹懷里堅信不疑的說道。
林嘉樹聽了她的話很頭疼很無奈,一個生育極難的女人要是想生個孩子出來,得受多少罪才行!
他可舍不得她為了給他生個孩子受那么多的罪。
“順其自然就好,不要強求,我們已經(jīng)有了小綿,我不貪心。”林嘉樹吻吻老婆的額頭寬慰道。
林嘉樹有多疼小綿,于歡怎么會不知道呢?但是小綿終歸不是他親生的孩子,如果她不為他生個孩子出來,切不說他父母那一關(guān)不好過,她自己都過不了良心這一關(guān)。
“對了,你昨天想要跟我說什么事情!绷旨螛鋯柕馈
昨天于歡討好他,要跟他說什么事情,還讓他聽了不要生氣,只是事情還沒有說,兩人就陷入男歡女愛之中無法自拔了。
于歡沉思了下淺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都給忘了,等我想起來在跟你說吧!”
就像秦母說的兩人剛結(jié)婚,婚姻還為搭起固定的三角支架,還是不要說這件事了,她和父母私下里進(jìn)行就好了。
“記性這么差,一夜就給忘了!绷旨螛涑靶Φ馈
一家四口人吃完午餐,于歡說要回畫室看下,林嘉樹要去看看新房的裝修進(jìn)度。
林嘉樹走后,秦母拉著于歡問道:“你昨晚跟他提了這事嗎?”
于歡搖搖頭道:“沒有”。
“上午買菜時,梁錦城給你爸爸打電話要求要見我們一面兒,你爸同意了,你看能去見嗎?”秦母也不能拿什么主意。
昨天她和老伴兩個上網(wǎng)查了,骨髓移植的配型率最好能是患者的兄弟姐妹,這樣配型率才高。
兩歲多的孩子雖然很小,但是也不是不能捐贈骨髓,她還是希望于歡能同意讓小綿去做配型。
“去見吧!就當(dāng)看在那個姐姐的面子上吧!嘉樹大概晚上六點多鐘就回來了,我們要趕在他之前回來就成!庇跉g說道。
“唉,以后這事兒嘉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庇诟竾@了一口氣道。
“不會的不會的,嘉樹這孩子這么好,一定能理解我們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老于,不要說一碗水端平了,最起碼的不能太過于厚此薄彼吧!鼻啬刚f道。
三人與梁錦城約在城西的一家茶社,梁錦城開了一個包間提前等著于家三口人。
茶社的服務(wù)生推開茶社包間門時,梁錦城座位上立即起身,上前迎道,很有紳士禮貌的跟他們打招呼:“叔叔阿姨于歡你們來了,快請坐!
三個人再次見到梁錦城,都挺尷尬的,不管梁錦城跟沒跟于歡離婚,怎么算,他都還是于父秦母的女婿。
從于歡一進(jìn)屋,梁錦城就感覺出了她的變化,覺得她比上次他見她時漂亮多了,那是一種水靈靈的靈動溫柔美,這種美是男人賦予女人的美。
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和林嘉樹是不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三人落座后,梁錦城殷勤的為他們沏茶倒水。
于歡怕林嘉樹會早早的回去,時間緊迫,想趕緊的把事情解決掉。
但是,看梁錦城這慢悠悠的洗茶沏茶的樣子,倒像是不急,好像生生病的不是他兒子似的。
“梁錦城你別忙活了,我們不是來喝茶的,若不是看在死去姐姐的份上,我和我父母是不會來見你的,說吧,你想要我們怎么做。”于歡直接問道。
梁錦城倒了三杯茶水,依次遞給于父秦母和于歡。
“外頭這么熱,叔叔阿姨,于歡你們先喝口茶潤潤嗓子,不管是看在誰的面子上,你們肯來,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我知道我以前是個混蛋那樣對于歡,但你們還是答應(yīng)救我兒子,我真的很感謝!
梁錦城樣子到是很誠懇的在道謝,于父秦母對這個前女婿很是喜歡不上,以前現(xiàn)在都喜歡不上,怎么看都覺得沒林嘉樹看著順眼。
“文慜雖然不是我們養(yǎng)大的,但也是我們親生的孩子,現(xiàn)如今她的孩子有難,我們做老人的能幫則幫,哪怕要我們的命都可以,但是我要把話說前頭,我們二老怎么幫都不為過,畢竟他是我們的親外孫,但是于歡不一樣,她愿意幫是情分不愿意幫是本分,如果我們?nèi)齻的骨髓都不適合,我希望你也不要強求什么!
于父先把丑話說在前頭。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梁錦城的臉色就有了微微的變化,他掩飾的很好。
他這個做父親的骨髓都不適合,那他們做外公外婆的骨髓估計也很難合適,所有的都要看于歡,于歡的骨髓若不合適,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生育一胎用臍帶血救治。
“好,我希望你們能盡快的配合做檢查配型,若是合適這樣孩子也能夠早日擺脫病痛的折磨!
梁錦城說道。
“好”三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他們商量了去醫(yī)院檢查的時間,定好后,于歡就帶著父母離開茶社,梁錦城要送他們,于歡拒絕了。
梁錦城突然拉住于歡:“能再給我五分鐘時間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秦母怒瞪梁錦城,深怕這男人會對自己女兒亂來什么。
“爸媽,你們先上車等著我,我跟他說幾句話就來。”于歡說道。
秦母不走,于父上前拉她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怕什么,我們先上車等她吧!”
秦母被于父拉走后,梁錦城和于歡站在茶社的門口。
“謝謝你,于歡!绷哄\城道。
“說吧,什么事情,那套虛的就別來了!庇跉g冷漠的開口道。
“對不起,我還是騙了你!绷哄\城道歉,
于歡自然是明白他這句對不起指的是什么,冷笑道:“呵——你梁錦城跟我說的哪句話不是在騙我,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你盡管繼續(xù)騙好了,反正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梁錦城能從她的眼里看出她現(xiàn)在對他是絲毫愛意都沒有,心有些涼,至始至終他都認(rèn)為于歡是個傻女人,愛上一個人就變成了一個死心眼,或許到死,都不會選擇不愛。
是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于歡。
“你跟我說對不起這三個字真沒必要,你只要說你兒子得了白血病,需要我于歡的骨髓,我就是在厭惡你也會看在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姐姐的份上也會去捐,梁錦城你真的沒必要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一幅浪子回頭的樣子,你的作秀真讓人作嘔!庇跉g毫不客氣的將自己心里最難聽的話對他說出口。
梁錦城聽了并未生氣,淺淺的笑,問了一句跟話題無關(guān)的問題:“你跟嘉樹在一起了!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庇跉g冷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在一起。”梁錦城問。
“昨天我和他登記結(jié)婚了!庇跉g得意的說道。
“你父母知道你們結(jié)婚的事情嗎?”梁錦城又問。
于歡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問。
“當(dāng)然,就是他們讓我快點和嘉樹登記結(jié)婚的,嘉樹這么好的男人,哪個當(dāng)父母的不想弄回家做女婿!
“呵呵————”梁錦城突然自我嘲笑。
“你笑什么”于歡不喜歡梁錦城這樣的笑容,就感覺他是在嘲笑她和林嘉樹。
“沒什么,就是覺得文慜真可憐,爹不疼娘不愛!绷哄\城說完帶著墨鏡走掉。
于父秦母明知道他想和于歡和好,如果他們?nèi)齻人配型失敗,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的生個孩子,可是他們卻迫不及待的讓于歡嫁給別人。
他替文慜感到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