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樹站在病房外聽著病房里面女人的哭聲兒越來越小,直至沒有,他深怕她別出了什么事情,趕緊闖進去看看。
于歡臉上掛著淚水,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林嘉樹心里安了——
他輕手輕腳的靠近她的病床,她哭的累了,睡著了,臉上還有殘留的淚水,手了握著她的手機緊緊的貼在她的心臟處。
他輕輕的將她手里的手機拿走,她的手機是全觸屏的,只有手指在屏幕輕輕的點了兩下,屏幕就亮了,她的手機沒有設置屏保鎖。
將手機圖庫打開,里面幾乎都是她偷拍梁錦城的照片,有梁錦城睡覺的,工作的,吃飯的,打電話的,各種動作姿態,一個女人這樣偷拍一個男人,那是一種深深的迷戀。
他不明白梁錦城到底哪里優秀了,值得于歡這般迷戀。他曾經很無聊的拿自己跟梁錦城作了一番對比,發現自己除了沒有梁錦城有錢,他哪里也不比梁錦城差。
但是他看得出,于歡不是那種虛榮的女孩子,她不愛錢。
他跟她朝夕相處了兩年了,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還是看的出的。
梁錦城高,他也高,梁錦城帥,他也帥啊。梁錦城是那種儒雅的帥,穿上青衫可以去私塾教書,穿上西裝可以去高級酒會與漂亮的女郎跳一曲高貴浪漫的華爾茲,往往就是這種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男人,做起事來,往往都是人面獸心,表里不一。
他林嘉樹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他是那種表里很一的男人,長的陽光帥氣,內心更是坦蕩陽光,總比某些人表里不一衣冠禽獸要好的多。
于歡看上了梁錦城那是瞎了眼,看上她,才算她有眼鏡雪亮。
于歡醒來的時候,就見林嘉樹坐在她的病床邊上眼巴巴的瞅著她。
他的眼里全是對她化不開的關心,這讓她很愧疚,他的好,她回饋不了。
“你醒了,餓不餓啊,這都快晚了,你兩頓沒吃了,醫生說你沒什么事情,現在就是缺乏營養。”
林嘉樹握著她的手,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于歡輕輕的抽回自己被他握著的手,林嘉樹看著他,內心苦澀一番。
“你不是——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于歡想著她之前那怒氣沖沖的模樣,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我是想走來著,可是,誰讓我放不下你了,我沒走,就在你病房門外,聽你在里面哭,一直哭,哭的很傷心,很絕望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這樣,我還能狠的下心走嗎?于歡,我不會再走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
林嘉樹強制性的又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小小的手被他的大手包的緊緊的。
大手牽小手。
于歡別過頭,不忍心看他深情的樣子。
“林嘉樹,你為什么對我這樣好,我不值得你這樣。”
“那你告訴我,梁錦城也不值得你這樣對他好,你為什么還這樣。”
于歡不假思索的回答:“因為我愛他,他傷我再深,我也不忍心放開他的手。”
林嘉樹苦笑到:“是啊,因為我愛你,即使知道你心里沒有我,你的心被另一個男人占的滿滿的,我也不忍心放開你的手。”
林嘉樹又道:“于歡,我們都一樣,都被情害苦了。”
如果,這只手,是梁錦城的那該有多好啊!
“于歡,剛才我不該朝你發莫須有的脾氣,這孩子是你的,你想生下來,我支持,我會和你一起好好的撫養他長大,我會將他視如己出,會將你們娘倆放在我心坎理疼,只求你,為了你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跟他離婚好嗎?我認識他的時間比你長,越是癡情之人最無情,他所有的情都給了他那青梅和青梅給他生的孩子,他對你們娘倆就只剩無情了,于歡,我不騙你,他若是知道你懷孕了一定會想方設法把你的孩子弄掉,離婚吧!我娶你。”
于歡聽君一席話,眼淚肆意留。
林嘉樹的話她不信又不敢不信,她和梁錦城夫妻兩年,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她以前還敢說,略懂幾分,現在她根本就敢說,她了解梁錦城。
萬一真像林嘉樹說的那樣,梁錦城將自己所有的無情都給了她和她的孩子。
他會不要她生的孩子嗎?
可是,她不甘心,她想賭下。
“林嘉樹,你很好,可是,我不喜歡你,我沒辦法跟你在一起,你還是放棄吧!虎毒尚不食子,我不相信他會殘忍的不要自己的孩子。”
于歡說了這話,就證明她想最后賭一下,賭什么呢?她沒有妄想去賭梁錦城對他還有多少的情,因為,她知道,梁錦城對她從未有過情。
她是在賭,梁錦城的良心,一個良心再壞的人,也不可能去殺死自己的孩子。
林嘉樹深吸了一口氣,這次沒有發脾氣,沒有過分激動的情緒,就只是淡淡的開口問道:“于歡,你決定了嗎?”
“嗯”于歡回道。
“于歡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是在拿你孩子的命在賭。”
林嘉樹看著躺在床上冥頑不靈的女人,已經沒有力氣再跟她爭執了。
“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跟他離婚罷了,他傷不到我的孩子的。可是如果我賭贏了,我和孩子都有一個完整的家。”
“他不愛你,他在拿你當替身,你就絲毫都不在意嗎?”林嘉樹站起來,朝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一臉堅決的女人吼道。
有種分分鐘想把她腦袋砸碎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這么執迷不悟呢?
“縱是替身又如何,我不愛你,你也清楚,哪怕我懷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你不還是想要娶我嗎?林嘉樹,你說的對,我們都被情給害了,就是一輩子都無法得到他的心,就是得到他的人也好過什么都得不到的強。”
“呵呵,就是一輩子得不到他的心你也要得到他的人,也好過什么都得不到的要強是嗎?于歡,原來你可以為一個男人低賤到這種程度。”
林嘉樹無助的搖搖頭,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她不是執迷不悟,她是偏執,可笑的是,他比她更加偏執。
她有病,他也有病,他們都有病。
他們都得了一種叫偏執的病,可悲的是,這種病竟無藥可救。
“是”于歡迎著林嘉樹已經在慢慢凝聚怒氣的眸子,堅決的答道。
“那好,就像你說的,得到總比什么都得不到的要好的多。”
“你要干什么,林嘉樹,你給我起開,你放開我。”
于歡對上林嘉樹那雙通紅嗜血的眸子,知道她剛才的話是徹底的激怒了他。
這份上了,林嘉樹是萬萬不會停下的,什么道德都全走開,他林嘉樹只想甩開一切,只想干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是好好愛自己心心念念的這個小女人
對于一個男人還有什么比去親吻自己心愛的女人更美得事情呢?
于歡掙脫不開她,只能大喊大叫,希望走廊來往的護士醫生能聽到,救她一命。
林嘉樹像是著了魔一般,不管不顧的對她胡來。
“林嘉樹,不要逼我恨你。”于歡的眼淚如絕了提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