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醒來的時候,見林夕正在看著他,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有些深沉的聲音:“早上好,我的小寶寶。”說著就一個翻身將林夕壓在身下,林夕知道顧良辰有晨醒運動的習慣,他們婚姻的那兩年,他要是那幾天情緒特別高昂的時候,早上都要做一做運動才肯放開她起床。
林夕看著顧良辰越來越低的身子,小手有些無力的抵著他的胸膛,輕輕的求著:“顧良辰,別,別這樣了。”
“別哪樣啊!”顧良辰笑著逗著她道。
一大早上的,林夕就被顧良辰挑逗的紅了臉。
顧良辰看她羞紅的小臉萬分的惹人憐愛,手指輕點著她的唇,溫柔的說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到時候做了什么,你又要說我霸道了。”
顧良辰說著就身體力行的裝作不懂她的話,低下頭顱,輕咬著她的唇瓣,在她唇上輾轉不已,林夕被他帶的有些迷失,微微的張開自己的嘴巴讓顧良辰的舌尖進去,顧良辰極其滿意她的乖巧她的配合,這種不用強迫的親熱是他一直所渴望的,在未來的日子里,只要他想要,林夕就會心甘情愿的給,靈肉結合的恩愛,才是他最想要的,這與他一直強迫下完成的愛不同,那種蝕骨的感覺,像是毒一樣在昨夜深深的刻進了他的骨子里。
深吻過后,兩人皆是重重的喘著粗氣。
顧良辰看著躺在他身下乖巧的不得了小女人,眼里溢滿了愛意,用鼻尖憐愛的在她的唇上摩擦著。
林夕覺得癢就笑吱吱的去躲,顧良辰越蹭越來勁兒,干脆上手去撓著她的咯吱窩,兩人再床上鬧了很久,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了,才作罷,顧良辰將林夕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趴著睡,手指在她的背上輕柔的摩擦著。
兩人的呼吸聲同進同出那么的默契。
顧良辰的雙臂又緊了緊懷里的小女人道:“寶寶,雖然你的答案都很明顯了,但是我還是很想聽你親口說。”
“我已經買好了回國的機票,等你畢業典禮時,我在陪你回巴黎好不好。”顧良辰說。
林夕的手附在的位置正好是顧良辰的心臟處,聽著他心臟溫柔的跳動聲兒,本來攤平的手指在慢慢的曲奇,最后握成了一個小小的拳頭。
顧良辰見她久未回答在沉默,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后背,力氣不重,但足以將林夕的思緒敲回:“怎么不說話,還是害羞不好意思說,沒關系,我問你來答yesorno就好了。”
顧良辰問道:“美麗的林夕小寶寶,愿意跟帥氣的顧叔叔回家嗎?”顧良辰的一張俊臉極其溫柔,柔到能膩出一股子水來。
林夕覺得心里難受極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三個月前她還能信誓旦旦的說,不管是三個月還是三十年,她都不會愿意在跟顧良辰在一起了。
可是不過就是短短的三個月時間里,她又完全的迷失在顧良辰的溫柔里,每個女孩兒,都渴望擁有一個男士,他不僅帥氣他又很多金,他溫柔但又有些小霸道,他體貼但又有些大男子主義,他能為你擋風擋雨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他帥氣的面容回眸一笑,讓你瞬間迷倒在他的西服褲下。他多金的為你包場迪士尼,只為滿足你心里小小的那個公主夢。他溫柔的在你來例假時,問上一句,肚子還疼不疼,當你對別的男人微微一笑時,他霸道的勒令你的笑容只為他一人綻放。在你生病住院時,他體貼的為你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在外人面前他大男子主義的要你拿他當神用著崇拜的眼神去看他。他教你游泳教你滑雪,教你蹦極,教你跳傘,甚至還帶你飚飛車,體驗了一把開飛機,他真的是無所不能的。
這三個月,林夕真是把這輩子都去不了的地方看不了景象玩不了的東西吃不了的美食,都去了看了玩了吃了,以前有張程,她不敢去感受來自另一個男人濃濃的愛意,可是現在張程有了自己的幸福了,當張程不在是她心里的那個牽掛時,她在放任自己心門上的那把鎖在生銹,銹到鎖把斷裂,再也無法鎖住心門,來的人只要輕輕的將門推開就能住進她的心里。
她在想如果這三個月陪她的那個人男人不是顧良辰,教她游泳蹦極跳傘開車開飛機的男人不是顧良辰,帶她看球飆車的男人不是顧良辰,她生病了照顧她的不是顧良辰,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顧良辰,是另外的一個男人,她會不會也會對那個男人動心呢。
其實自從張程結婚后,她的心就寂寞了,寂寞了好久好久,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也孤獨了好久好久,她不是石頭,她也渴望溫暖,可是她不敢啊,她不配啊,她怕那個孩子在天上看著她,再問媽媽我還在孤獨,你怎么可以幸福呢,媽媽你說過要一直陪著我孤獨下去的。
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害死了的女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她的不幸福她余生的孤獨就是對自己曾經換下的錯最好的懲罰,她,林夕,這樣的一個女人,不配幸福她的孩子在天上看著她呢,她怎么能無恥的背信棄義的去幸福,她做不到,所以,顧良辰對不起了,我換下的錯,我要去償還。
一個yesorno卻林夕沉默了好久,顧良辰心里隱隱的有些不好的感覺,這三個月,讓他的信心十足現在有些變得不足起來。
“林夕,是yes,還是no。”顧良辰的聲音細細的聽竟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林夕沉默,其實她現在都有些想哭,她在強忍,她想說,顧良辰不要逼我了好嗎?我有罪,我是個有罪的女人,我不配,統統的所有的好的壞的我都不配了。
“林夕!答案!”如果說上一秒,顧良辰的聲音是在顫抖,那么他現在的聲音就是憤怒,
他沒有等到林夕的答案,但他的胸膛卻等到了顧良辰的淚水。
顧良辰坐起來,將她的身子扶正,她強忍的淚水滑過了臉頰,顧良辰的心臟像似驟然停了那么一秒。
呵呵他不敢相信,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她的溫柔她的乖巧,她的笑容,她眼里的他,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裝的嗎?哦顧良辰想他確實忘了,她曾經是那么的會偽裝啊!你怎么就能忘了呢?
“不準哭,給我說話。”顧良辰怒吼道。
昨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甜蜜,就是在剛才他們還那么的在纏綿,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都是假的而已,只有你自己像個傻瓜一樣把它當了真了,活該啊!!
林夕哭著搖搖頭,那句對不起像是怎么也說不出去似的。
顧良辰搖搖頭放開了她,光著身子下了床,嘭的一聲是浴室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
浴室里的顧良辰任由涼水狠狠的往自己的身上澆著,他想他現在要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怒火,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過往的甜蜜鏡頭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他不相信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她在偽裝,如果是偽裝,他要懷疑她在巴黎這兩年是不是學習了表演專業。
他要讓自己冷靜冷靜在冷靜,他不能對她發怒,他不能恐嚇她,他不要在威脅她了,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回他們的家,他想要她未來的幾十年里心里住著的那個男人是他,不能再是另一個男人了。
一直以來他的愿望都是那么的簡單,可是上帝卻偏偏要和他作對似的,這么簡單的愿望始終都成了他的奢望,他不甘心。
顧良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是一個活脫脫的loser,這樣的自己真是令人討厭,仿佛就連鏡子都在嘲笑他,事業有成萬貫家財貌比潘安又如何,終其一生連一個女人的心都得不到。
嘭一聲巨響,之后是鏡子的碎片落在浴室的大理石地上,嘩啦嘩啦的響聲兒,林夕在臥室里聽到了,她猜測顧良辰肯定是一拳將鏡子給打碎了。
她擔心他有沒有受傷,在地上撿起顧良辰的白襯衫就往自己的身上裹,趕緊的往浴室走去。
門一開,滿屋子的碎片,顧良辰的右手鮮血淋淋,她的心猛地抽疼了一下。
她想過去將他拉過來,給他包扎,她見不得他的手在不停的流血,只是她剛抬腿欲要向前一步時,顧良辰大聲的斥道:“別過來。”
林夕被他嚇的便不敢在動了。
其實顧良辰不讓她過來是怕她的腳被地面的碎玻璃渣子劃傷了,即使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擔心她會不會被傷到。
“林夕我只問你一句,你誠實的回答我,不論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尊重你的答案,我若有違背,就詛咒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林夕看著他決絕的面容,心里疼死了,億萬個對不起就想脫口而出。
“愿意跟我回家嗎?”顧良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盡量讓人聽著感覺正常些。
林夕扭頭不去看他決絕的面容,唇瓣微啟“對不起”三個字脫口而出。
“對不起嘛?林夕,你的答案是對不起嘛?”顧良辰不相信的再次確認道。
“對不起,顧良辰”林夕又說。
顧良辰的世界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