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想她還真是夠倒霉的,有家不能回,圖書館也不是她能待的地方了,中午,秦朗非要拉著她去吃飯,新年的第二天,她就打破了顧良辰制定的規則,在沒有他的陪同下,跟別的男人單獨在一起了。
她想只要顧良辰沒看到,她就不算打破規則,吃完飯,秦朗非要送她回家,她不知道家里那尊大佛有沒有走,自然是怎么都不肯讓秦朗送,秦朗不聽,執意要送,她一再的拒絕,秦朗就懷疑她的前夫是不是還在她家,執意送她回去,林夕突然發現秦朗要是執拗起來,比顧良辰還可怕,林夕只得說自己不回家了,又去畫室待了半天對著畫板什么也沒畫,而秦朗就坐在她的旁邊,拿她當模特,她不動他就掛靜態速寫,她動,他就畫動態速寫。
眼見著快要到晚了,秦朗還在畫室陪著她,林夕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秦朗的一通電話拯救了她,秦朗接了電話后,有些為難的看著林夕道:“我晚上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了,國內一朋友過來了,我現在得機場接她”。
“沒關系沒關系你趕快去吧,我自己乘公交回去可以的,你趕緊去吧,不要讓人家等你太久哈”,林夕從椅子上起身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就想著盡快讓秦朗趕緊走。
“我不能送你了,你的表現有點太開心了,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人不想讓我知道啊!”秦朗明知故問道,嘴巴上說的很輕松似的玩笑話,但心里已經烏云密布了,想著她的前夫在她家就穿了條內褲,心里就疙瘩的很。
“沒有啊!我這不還是擔心你朋友在機場等久了嗎?”林夕收斂了下臉上的笑容說道。
“天這么冷,你別等公交了,打車回去吧!回頭我給你報銷”秦朗囑咐道。
“嗯嗯,你快去吧!我會打車回去的”現在秦朗別說讓她打車回去了,就是讓她打火箭回去她也樂意。
秦朗走后,林夕收拾了下東西,也跟著離開,本來想直接回家的,但想想家里的冰箱好像什么東西都沒有了,又去了趟超市。
買了些促銷的水果蔬菜,又買了雞蛋肉之類的,裝了一個大方便袋,吃力的往家里提。
走到家時,看到她家門開著的,林夕趕緊加快腳步,她是認為顧良辰走了,沒把她家門關上,心里還在那咒罵顧良辰這人也忒沒公德心了點,真是白收留了他一晚。
進去的時候,果然顧良辰不在家里,林夕把門關上,急忙的進臥室翻箱倒柜的看她那些錢還在不,這片治安不好,經常遭賊,尤其是她還住在一樓,更是賊最喜歡光顧的地方。
幸運的是,她的錢還在,舒了一口氣。
她剛把錢放好,就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兒,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她不僅拒接他的電話,還將手機關了,這人現在過來肯定是來找她算賬的。
林夕任由他在外面不停地敲門,她就是不給他開門。
“林夕,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在不開門,信不信我讓你的房東過來開門,或者我直接讓開鎖公司過來開門,在者,我一腳把它跺開,這三種方式你要選哪一種。”顧良辰病好的差不多了,人說話都精神氣十足的,林夕在里面聽他在外面喊著。
正在猶豫要不要給他開門時,這廝已經在外面開始倒數了:“一二”將要數到三的時候,林夕將門打開沒好氣的朝顧良辰吼道:“在那瞎喊什么,聲音那么大,吵到鄰居”。
“誰讓你半天不開門的”,本來沒有及時給他開門,他已經夠氣的,她還敢吼他,三年不見,脾氣還真是見長了不少。
“你又來干嘛”,林夕很難好脾氣的跟他說話。
“我來能干嘛,當然來找你啊,你今天一天都干嘛去了,不接我電話也就算了還把手機關機,這才第一天你就想違背我們昨晚定的協議嗎?”顧良辰像個小鋼炮似的質問道,一天的火氣都憋到了現在,要不是想著早上那頓早餐,他早對她爆發了。
“哦我今天去學校看書去了。”林夕回答道。
“騙鬼吧你,我去你學校,怎么沒找著你。”顧良辰是去了林夕的學校,他們學校很大,顧良辰去了教室沒看到人,又去了圖書館和他們學校的畫室,都沒看著人,大病初愈的他反而累的一身汗。
“不騙你,我上午在圖書館看書,下午在畫室里畫畫,我們學校有幾個圖書館幾十間畫室,你沒找著這很正常啊!”林夕心里還是比較慶幸的是顧良辰沒有找著她人,不然讓他看見她和秦朗兩人挨在一起看書畫畫,他還不得將她的皮扒掉幾層。
“真的,你沒騙我,沒去找那個男人解釋去了。”顧良辰有些不相信,他太了解林夕了,就是個謊話精,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假的,最后一句還有待商榷。
“真的,我沒有騙你,我找秦朗解釋什么啊,你可不就是我的前夫嗎?有什么好解釋的,該說的我昨天都說了,現在因為你我和他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以前從來沒跟他說過我結過婚的事實,他肯定覺得我像個騙子,哎!因為你我失去了一個朋友,顧良辰,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林夕用著那哀怨的語氣跟顧良辰抱怨,在配著她臉上那副有些傷心的表情,讓顧良辰還真的信以為真了。
“男女朋友之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純粹的友誼,他接近你就是想泡你,趁早跟他斷了好,你還在這傷心個什么鬼。”顧良辰看著林夕這副很舍不得的樣子就來氣,感情她很失望沒能繼續跟那個男人成為親密無間的朋友。
顧良辰的話,讓林夕突然想起了幾年前看的一篇文章說,男人不能有所謂的紅顏知己,有紅顏知己,這對男女里面必有見不得人的貓膩,而女人同樣也是,好像男人的朋友都是男人,而女人的朋友都是女人才行。
“顧良辰,你有紅顏知己嗎?”林夕問道。
“你問這干嘛?”顧良辰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問問而已,愛說不說。”她本來就是隨便問問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
“我沒有,所以你也不能有,一個男人這輩子只能跟三種女人親近。”
“哪三種”林夕好奇的問道。
“母親,妻子,女兒,在跟別的女人親近,這里面肯定有著見不得人的貓膩關系,所以,你這輩子只也只能跟三種男人親近。”顧良辰想了下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又道:“哦,說錯了,你只能跟兩種男人親近,丈夫,兒子,你沒有父親。”
顧良辰說的話跟她幾年前看到的那篇文章簡直就是如出一轍,但她覺得顧良辰有的地方說的也不對。
“你說的這三種男人我都不需要親近,父親沒有,丈夫沒有,兒子更沒有,請叫我三無人員。”林夕反駁顧良辰說的話。
顧良辰聽完她的話,有些愣住了,她說丈夫沒有,兒子更沒有,那一刻,真的,顧良辰是憤怒的,明明她就有丈夫更有兒子的,他很想跟她說,若是你兒子聽到了這話,不跟你傷心才怪呢?
“以后都會有的。”顧良辰沉默了會兒說道。
“不可能有。”林夕固執的答道。
“林夕,你拿我當什么了,你的眾多追求者的其中一個嗎?”顧良辰不高興的質問。
“你難道不是嗎?”林夕反問。
接著就是小小的公寓散發著凝重的靜謐,兩人都籠罩在這低氣壓下。
林夕不在看站在門口的顧良辰,開始將自己在超市買的東西從袋子里掏出來,一樣一樣的分類放到冰箱里。
顧良辰進屋將大門關好,站在林夕的身后看著她細致的干活。
“你晚飯吃了嗎?”兩人沉默了會兒,又由顧良辰打破這份沉默。
林夕沒有回答,將東西放好之后,又開始拿著抹布在擦料理臺餐桌。
“我晚飯還沒吃呢,你買了菜,我來做飯吧!你想吃什么。”顧良辰這時候又有些討好性的問道。
林夕還是不理他,自顧自的干著自己的活,即使料理臺已經被她擦的可以照鏡子了,她還是固執的一遍又一遍的擦著。
顧良辰也不管她高不高興了,自己打開冰箱,將她買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問道:“我給你炒個香芹肉絲兒,再做個番茄蛋湯可好。”
說著就拿著食材與林夕并肩站在水槽上開始洗芹菜。
林夕看他非常自如的動作,很無奈的將手中的抹不一扔道:“顧良辰,你到底想怎么樣,你這是要住在我這里嗎?”